战神的身边人竟是敌国皇子(59)
谭楷愣了半天,要开口问安,邬王示意他不要出声,起身走出来,道:“你母妃才睡下,别打扰她。”
谭楷忍着眼泪点头,目送邬王离开
……
谭楷惊坐起,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仔细嗅到温香的味道,咬牙把香盒打翻,他许久未做梦了,偏偏还是……
谭楷想一定要把方泛杀掉才好。
第32章 初冬作画
谭樾更好衣,吩咐泗艽准备一件外袍。
泗艽小心问:“殿下,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谭樾解释:“嗯,有点事还没有处理,你不必等吾。”
泗艽明白,不再多问,细心为谭樾穿好,嘱咐:“殿下,万事小心。”
谭樾翻出院墙,脚步转向目的地,顺着墙根一路疾行。
等他停下步子,已经站在卉都一处老旧巷子深处的一座宅子前,院门早已挂满了象征岁月的尘土。
谭樾不碰它,而是转身向背后走去,在一棵枯死的槐树下摇了两声铃。
谭樾侯在一片寂静中。
院墙背后的砖墙缓缓拉开半尺,有个人影闪出来,行礼:“殿下。”
谭樾走进墙后的暗室,背后的缝隙恢复原状。
谭樾许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哑,清了清嗓:“问出多少了?”
回答:“费了些许功夫,人是大殿下派来的。”
谭樾蹙眉,走向被立柱紧紧捆着的壮汉,盯着他,一双眼眸被阴影覆盖,看不清情绪。
壮汉已经气若游丝,费力地透过眼前的血影看谭樾。
看清楚是他,壮汉忍不住颤栗:“你……”
谭樾问他:“为何?”
壮汉沉默,谭樾压低声音:“你亲口说出来最好,吾可以知道的办法不止这一条。”
壮汉用力喊出一句:“杀了我!”
谭樾望着他,嗤笑一声,转身附在暗卫耳边低语片刻。
暗卫稍显迟疑:“这……”
谭樾抬脚离开,隐没在黑夜里。
·
谭椟细细摩挲着手中的东西,听到脚步声在自己身侧停下。
开口:“如何?”
“禀殿下,人带来了。”
谭椟满意的点点头,随手从案上拣起一块银子扔给了他。
“谢殿下。”
谭椟突然想到什么,叫住:“等等。”
“殿下,有何吩咐?”
谭椟揉了揉眉心,问:“酥糕。”
来人明白,回禀:“失手了。”
谭椟盯着他,神色不明:“什么?失手……”
“废物!”案上的玉瓷随之坠地碎渣落了一地。
来人继续道:“一名被杀,另一名下落不明。”
谭椟被气笑:“好啊好啊,谭樾,真是小看你了。”
注意那人还站着,问:“还不下去?”
谭椟怒不可遏,紧紧攥着手中的器物,指节发白。
·
(初冬)
“殿下!”
谭樾听到,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见泗艽过来。
问:“何事,大惊小怪的。”
泗艽神秘道:“您还记得当时对您和甫祁出手的那家伙吗?”
谭樾嗯了一身,依旧低头蘸墨在纸上勾画着。
泗艽习惯殿下的忽视,兴致不减继续道:“昨日那个人在街上疯跑,身后追着一队人,很快就给他绑走了,您猜这人是谁府上的?”
谭樾懒得搭理他,果真,泗艽先迫不及待地道:“是大殿下!甚至昨日那人口中还在说疯话,讲一切是大殿下……”
谭樾笔杆挨了挨泗艽的唇,低声道:“艽啊,此事吾已经知晓了。”
泗艽嘟着嘴,小声道:“可他的尸身今日躺在街角欸。”
谭樾毫无波澜,心底好笑,他这大皇兄啊,哪都好,就是性子急了些,但有些事总急不得,容易被抓把柄。
……
那夜,谭樾道:“放了他。”
“顺带喂些毒,掐好时日。”
……
泗艽余光瞧到谭樾笔下的画,惊叹:“许久未见殿下作画了。”
谭樾注视着画中人的眼睛,喃着:“是啊,许久了。”
泗艽奇怪:“殿下所画何人?艽替殿下收画时,这是第……”
泗艽掐着手指算,谭樾递给他,道:“五十二张。”
·茉莉亭
谭椟拍案:“死了?”
从昨日壮汉突然出现,还在街上胡言胡语,谭椟觉得有些古怪,便命人将人绑回来,好问个仔细。
结果那个家伙根本不配合,还把审问的人打伤,结果今日就暴死街头。
谭椟有些头疼,听下人继续报:“现在,街上人人说,说……”
谭椟听了半天的“说”,不耐烦:“什么,继续。”
那人看了半天谭椟的眼色,一咬牙:“说人是您杀的!”
谭椟一甩手一个茶杯又碎在地上,忍不住道:“混账!这是陷害,陷害!吾何必给自己抹黑,去,去把那些乱传的人给吾抓来!”
那人刚要行动,又听:“慢着,别去,一去不就落实了是吾杀的人。”
谭椟快被气昏过去,下人继续报:“五殿下府上的泗艽好像也在。”
“谭樾?”
谭椟思虑片刻,轻笑:“先不必管他们,你出去宣扬吾这两日不在府,吾得去好好听个故事。”
谭椟踱步进了后山,在一角亭走入地下的密道,穿过狭长的通道,最后在说书先生前站定。
先生此刻闭目坐在茶案前,听着滚水的声音,感受着高墙上小窗泄下的阳光。
谭椟出声:“先生。”
说书先生睁眼,看到是大皇子,起身行礼罢原坐回去,把茶粉倒入滚水,茶香在空气中流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