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的身边人竟是敌国皇子(85)
谭楷拽着晴玄,往外走,开口:“吾也不知道,谭棹他,他什么时候有的动作……”
晴玄挣开,转身往回走,说:“你都不知道这消息的真假,别耽误我的时间了。”
谭楷猛然想起茉亭的那件事,若是那个时候……
谭樾停下手中的墨笔,抬头:“什么?”
“殿下,这事不假,不知道此时大殿下那怎么闹呢。”
甫祁忍不住道:“昨日才……”
谭樾知道这种事皇兄干的出来,但这么着急,不像他的作风,除非他只是瞒到了今日。
“殿下!您的画。”
泗艽的惊呼让谭樾猛然回过神,低头一看,墨珠已经在纸上晕开了一团。
谭樾搁下笔,把纸放在一旁,抬眼:“先不说此事,倒是甫祁你……怎么越来越憔悴了。”
甫祁摸了摸自己的脸,嘟囔:“没有吧。”
谭樾放心不下,嘱咐他好好休息休息,顺带派人去请郎中。
“殿下,不打紧,我这睡得好吃的香的,怎么会有问题呢。”
话虽着说,甫祁还是被迫每日喝药,泗艽每次打趣他:“好好的男儿郎,怎么能气血中虚呢?”
“去去去,别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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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荷挎着竹筐,正挑拣着菜蔬,听旁边两人说话。
“欸欸欸,前两日大皇子才娶了王妃,今日你听说没有?”
“不会是那个事吧。”
“小点声,这事不让随便议论,昨日还有几个被抓走了。”
“算了算了,咱们把茶米油盐的日子过好就行,皇家的事还是少打听。”
“欸欸,你看你……”
微生荷耸耸肩,付了银两,转身走时不小心碰到一个姑娘。
微生荷忙俯身拣起,道歉:“对不住对不……”
她愣住,对上对方的眼睛,微生荷脚下有些发软。
对方接过,浅浅一笑:“无妨,微生荷。”
微生荷想转身就跑,奈何双腿不听使唤,竟跟着次生一路走到偏僻的巷子里。
“微生荷,姐姐在哪?”
“我不知。”
“不知?”
微生荷觉得窒息,次生将手上的力道紧了紧,尖长的指甲刺进了微生荷的脖子。
“真的,不知。”
盯着微生荷已经有些涣散的瞳孔,次生松了手,舔掉指尖上的鲜血。
微生荷伏在地上大口喘气,心生害怕,差点,差点就要死了。
“微生荷,想来你不会是叛徒,对吗?”
地上的人缩了缩,点了下头。
次生蹲下,冷冷道:“你若不帮我,我一样可以找到姐姐,不过就是麻烦点而已,若你帮我,不,履行你的责任。”
等回过神,巷子只有她一人,微生荷擦了擦冷汗,起身往五皇子府处走去。
次生拿着玉,蹙眉,什么时候可以不被这块玉所束缚,偏头看到镜中姣好的面容,心想,就算当做回报好了。
女子的哭喊声传来,次生默默关了窗,任由外面吵闹。
“王妃!”
聆湘焦急地唤着鹤梵,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殿下呢?我问你,殿下呢?”
聆湘跪地,抱着鹤梵的腿,乞求:“王妃,奴婢求您了,别去别去。”
鹤梵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见殿下,我不能去问问我的亲人吗?”
“不是的不是,您再等等好吗,等晚上,晚上再去问。”
“聆湘,若你还看我是你的主子,就放手,我只是去问问。”
奴婢哭着摇头,殿下交代了绝对不能今日让鹤梵去见他。
鹤梵站不住,瘫坐在地,泪流满面:“你们,都骗我。”
另一边,次生端着香炉,问谭椟:“怎么,被发现了?”
谭椟闭眼静坐,半晌吐出:“发现不发现又能怎样,鹤舒的事情,足以让全族被灭。”
次生嗤笑,“这么说,你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谭椟睁眼,盯着手臂上若隐若现的黑痕,开口:“当时,母后也是这般?”
次生摇了摇铃,答非所问:“姐姐还是不肯见我。”
谭椟起身,自言自语:“应该是快了。”
等他来到前院,碰到聆湘,问:“怎么眼睛这般红?”
她行礼:“殿下,王妃……”
“吾知道,你下去吧。”
等谭椟推门进来,看到鹤梵呆坐在椅上,出声:“吾来了。”
鹤梵抬眼,眼泪缓缓滑落,问:“殿下,您娶我,是为了什么?”
“什么?”
“您为何要这般绝情?”
谭椟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鹤梵起身,凄楚道:“腊月初八成婚,今日腊月十四,我不曾再跨出这中门一步,怎么就……”
谭椟神色冷下来,道:“鹤梵,你的命是吾救的,你倒来质问吾?”
鹤梵倒吸了口凉气,痛苦:“这才几日,殿下。”
谭椟饮下一杯热茶,不以为然道:“鹤梵,你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以后不要再如此失态。”
鹤梵的一双杏眼难以置信,红唇张口:“什么?我不能过问我那尸骨未寒的族人吗?”
谭椟忍无可忍,起身,一步一步逼近,冷笑:“鹤梵,吾娶你,没有什么男女长情,吾可以拿到鹤族的令牌,至于其他人,都是你的陪嫁品。”
鹤梵跌坐在地,哭:“你放我走吧,殿下,求您了,我不想留下了。”
“住口,你走了,你能去哪?整个卉都已经没有你们鹤族的人了,你还是乖乖留下,当一只漂亮的金丝雀。”
谭椟起身,转身向外走,下令:“王妃身体不好,还是多多静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