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的身边人竟是敌国皇子(90)
只要推开门,只要……
毫无征兆,谭椟一口黑血喷出,所有的黑痕疯狂蜿蜒,汲取他的血肉,血符早已分崩离析,痛的他倒地抽搐。
鹤梵的声音出现在耳畔,大笑:“谭旭笙,这是你的报应,报应……”
谭椟感觉到自己的神智渐渐模糊,朦胧间,他看到了母后的身影,他喃:“母后,当时可也是这般痛苦?”
谭樾肩痛不已,可倒地的谭椟又站了起来,权然已经成了一个怪物和疯子,谭樾等着他动手,可谭椟向宫外的方向离开,像是迫切寻找着什么。
谭楷怎么可能放过他,看他又过来,下令斩杀谭旭笙。
甫祁终于醒来,看到殿下受伤,忙搀扶着殿下要离开,谭樾望向混乱处,止不住的犯恶心,扭头从东门离开。
谭楷望向远处,没看到谭樾的身影,“罢了,他已无半分胜算。”
“殿下,大殿下的势力已经剿灭。”
谭楷点头,忍着痛处,下令让人把谭棹带来。
·
泗艽好不容易等到甫祁从卧房出来,问:“殿下,伤势如何?”
甫祁拍着他的肩,俩人向膳房走去:“医首看过了,并无大碍,不过你我还是要好生照料殿下。”
谭樾睁眼盯着帐帷,甫祁端着汤药进来,看到殿下已经醒来,忙过去:“殿下,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谭樾摇头,挣扎着要坐起,不小心牵动伤处,蹙眉忍痛。
甫祁小心扶起殿下:“殿下,先服药。”
谭樾抓住甫祁手腕,问:“吾无妨,你呢?”
甫祁摇头,端起药,开口:“殿下,您昏睡的这一个时辰,东宫退位,邬玺云台二殿下已掌,宫内已准备了先帝的丧事。”
谭樾并不意外,嗯了一声,仰头喝净药,起身道:“进宫。”
甫祁虽然还是担心殿下的身子,但依旧下去照办。
待走到宫门前,一切都恢复正常,两个时辰前的混乱仿佛从未发生,谭樾看到谭楷,面色苍白,受了重伤依旧坚持。
讽刺。
·
一个月后。
谭樾在和庆殿前侯着,不知道谭楷诏他为何。
“滚出去!”
两位大臣捂着官帽就跑了出来,匆匆向谭樾行礼后慌张出宫。
“缪王,请——”
谭樾收回目光,迈进大殿,行礼:“臣参加王上。”
谭楷挥手:“免礼。”
谭樾静等着谭楷说话,对方可能被那两个官员气的不轻,揉眉许久后才开口。
“五弟,你可否知道最近靖国的情况?”
“边疆躁动,鹤洲争权夺势。”
谭楷起身,一步步走近谭樾:“孤知道你能担重任,况且邬靖早已小有交战,可否随外员前去鹤洲,传达孤想两国和平的愿望?”
谭樾抬眼,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情况下,谭楷想把他推出去,轻而易举。
谭楷见谭樾无表示,佯装信任:“孤知道你的能力,就答应下来吧。”
谭樾无法,只得点头,又想起一事,禀奏:“王上,臣有一事想禀。”
谭楷:“禀。”
谭樾心忧:“今年秋收不好,百姓日子过得艰难,可否降低税收?”
谭楷不悦:“又是这个,方才那两个蠢货说说也就罢了,怎么你也来说,降低税收,那军饷如何?国库又该如何?”
“可……”
谭楷不耐烦:“好了,明日外员团就要启程,缪王退下罢。”
谭樾张了张口,无奈,行礼:“臣告退。”
第47章 意外之喜
谭樾正安排甫祁泗艽整理行囊,收到谭棹送来的帖子。
谭楷原想拒绝,转念一想,还是应了下来。
虽父王晏驾才一月,但除夕临近,大街小巷还是充斥着年味。
谭樾晃悠到静王府,已经到了晚膳的时间,随早已候着的人进了府。
谭棹在宴阁里等着,看到谭樾来,招护:“生怕五弟不来呢。”
谭樾行礼候落座:“必定是要到的。”
张望四周,问:“只你我二人?”
谭棹点头,给谭樾斟上酒:“尝尝本王寻来的佳酿。”
谭樾注意到他的左手,忧心:“皇兄,你的手……”
谭棹不动声色的用衣袖遮了遮,笑:“噢无妨。”
谭樾品了品酒,苦涩,忍不住蹙了蹙眉。
谭棹见状,笑话:“怎么还是尝不惯酒。”
谭樾只是笑而不语,眼睛亮了亮,开口:“皇兄今日邀本王只是来品新酿?”
谭棹闻言愣了一瞬,仰头喝尽酒盅里的酒,说:“五弟觉得呢?”
谭樾给他斟了酒,没答。
谭棹自顾自道:“皇兄知道你明日要离开,又临近除夕,为你送送行。”
谭樾喉头滑动,终究没再说什么。
“来!”
谭棹笑着和他对饮,朦胧间谭樾听见他说:“不知道还能再见否,五弟自要多保重。”
谭樾嘟囔着:“皇兄……你说什么?”
·
泗艽小心翼翼扶过王爷,赏了送王爷回来的人,摇摇晃晃的往卧房走。
甫祁迎出来,吃惊:“王爷怎么醉酒成这般?我去膳房熬汤。”
谭樾醒过来,另一只胳膊搭在泗艽肩膀上,笑嘻嘻:“艽,再拿些酒来,我,我们再来。”
泗艽无奈:“王爷,可不能再贪杯了,明日一早就要远行。”
好不容易服侍着谭樾躺在了榻上,泗艽盯着王爷的睡颜委屈:“为何这次还是不允许我与甫祁一同前行呢?”
甫祁端着汤进来,拍了他一巴掌:“干什么呢,别吵着王爷。”
谭樾迷迷糊糊喝尽汤,脑子清醒了些,盯着远处,自言自语:“是不是又可以见到白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