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童养媳(19)+番外
香穗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这些日子袁婶子都看在眼里。
香穗说自己没有从树上摔下来,她便觉得是她故意这样说让人放心。
又走了好一段路,眼看着就到永福巷,香穗动了动握着碎银子的手指头,终是没有开口。
到了程家门口。
“你先回去,我回去给你拿药。”袁婶子叮嘱了香穗一句,径自回了严家。
香穗将枯树叶子倒在柴火堆旁,手脸都来不及洗就跑去西厢房将银子藏了起来。
等她出来打水洗脸,盯着盆里清澈的洗脸水她才发现自己的头发乱蓬蓬的像个鸟窝。
她忙伸手捋了捋,她就是这样毫无形象地在大街上跑了一圈?
怪不得那包子铺店家看她的眼神那样奇怪。
香穗赶紧洗了手脸,然后抬起湿漉漉的双手在头上抹了一把。
她晃着脑袋用盆子里的清水照了照,虽然还不是很整齐,但是已经没有那么乱了。
香穗扯下腰间的汗巾子擦了擦手脸。
袁婶子拿着个瓷瓶走了进来,“穗儿,快过来,婶子给你抹药。”
“来了。”
香穗抓着汗巾子,跑去了袁婶子跟前。
袁婶子一边涂药一边啧啧,“还好摔得不严重,抹了这个药明儿就能消肿了。”
香穗不知道袁嫂子给她涂的是什么药,刚抹上去的时候冰冰凉凉的,一会儿就慢慢地发起热来。
“老爷子的这个药,药效好得很,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再抹一次,明儿保准能好。”
袁婶子给香穗涂抹好,给小瓷瓶盖上盖子,顺手将瓷瓶塞到了她的手里。
香穗收了瓷瓶,乖乖点头。
袁婶子盯着香穗好一会儿,突然说:“穗儿,你说不是摔的,难道是被人打了?”
当初刚见香穗脸颊肿了一片,她想到的就是从树上掉下来。
刚才她涂抹跌打药的时候发现青肿的脸颊连一点儿划伤都没有,她便怀疑是不是谁打的?
确实是被人打的,香穗看了袁婶子一眼后低下了头。
袁婶子一看香穗这样,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谁打的?”袁婶子气呼呼地问,“男的女的?大人还是孩子?为啥要打你?你别怕,咱只要不输理,婶子找他去。”
袁婶子说着挽了挽袖口,一副要去跟人干架的架势。
香穗在严老翁跟袁婶子跟前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现下她跟人打架了,还有些不好意思跟袁婶子说。
在袁婶子的逼问中,小声地答:“跟……跟别人打架了。”
“打架”
打架?那就不是单方面挨打。
袁婶子没有那么生气了,她心平气和道:“为啥?”
香穗只得将发生在城南树林的打架事件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第16章 揍他去
听闻此,袁婶子紧蹙的眉头没有一点儿松懈,直到听到香穗说,她将领头那孩子的鼻子打出了血,才舒展开眉头。
“遇到这样的事儿,就不能太过怯懦,出手狠狠打他才对。”
袁婶子一扫以往给人的慈爱感觉,恶狠狠地说着。
说完她哀叹了一声,“你刚来那会儿就该跟着老爷子学拳脚,若是如此,今儿这脸上也不会受伤。”
香穗听袁婶子这样说,她眼睛猛然一亮,“婶子,女娃也能跟着老爷子学拳脚?”
袁婶子伸手帮香穗捋了捋凌乱的发,“女娃咋了,如今这世道,女娃学些拳脚功夫才能自保呢。”
世道好像挺不好的,老皇帝的侄子在西北自立,招兵买马要跟老皇帝慢慢对峙。
他们这个偏远的小县虽然没有明显的暴乱,可日子也大不如以前。
街上出街的人也少了大半。
袁婶子见了香穗眼里的亮光,她笑了笑,“你梳下头发,换身衣裳吧。头发凌乱,衣裳也脏兮兮的,像个小花猫似的。”
袁婶子说完就走了,香穗换了衣裳,重新梳了头发,坐在西厢房门口发呆。
她找了根小棍儿在地上划拉着,一两银子等于十钱,加上她娘给她的五两,她现在有五两二钱银子。
灶房里的高粱面跟小麦剩的也不太多了,因着徐妈妈之前做的馒头,他们吃完后,袁婶子过来帮着做了一次。
一次就用了两瓢高粱面,一瓢小麦面。
香穗抬头,看向挂着锁的东厢房,到时候吃完了,程乾会买高粱跟麦子回来的吧?
未来的事情,香穗只不过就愁了一会儿,她就想着明天砍多少柴拿去蒋家正店去卖?
不知道今天那几个小子,明天还会不会在,他们会不会再找她的麻烦?
生活挺不容易的,处处都是不得意。
想着有可能会遇到的麻烦,她忙在脑海里回忆严老翁教的内容。
每次严老翁总是让他们先练一套基本功,那她应该先从基本功开始。
香穗寻着记忆,用树枝将她记住的都画在地上。
画好之后,她就站起来有模有样的照着动作学,胳膊,后背都很疼,香穗没有管这些。
她刚到程家的第二天,腿疼的都走不了路了,她还是一日出去两次去砍柴。
动一动就不疼了。
香穗僵硬地依葫芦画瓢练了好大一会儿,寒冷的冬日里她练出了一身薄汗。
练拳脚挺好,冬天好保暖。
香穗温暖了手脚跑去灶房做饭去了。
她在灶房忙碌时,听到程乾回来又出去的声音。
她坐在灶房里没有动,她脸肿了一块,为了怕大家都过来过问,她想着等脸上的肿胀消了再去前面跟着学。
香穗没有去严家,也有意无意地躲着程乾,她算着时辰,将饭菜提前给程乾端去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