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种菜后夫君能成皇子啊?(50)+番外
林昀接受了这个说法,但心里总觉得不对,面前这个人的感觉跟之前仿若不在一个层次,又很难形容出究竟哪里不一样。
“这都是我该做的,若是我没有得罪柳蔚婉的话,根本不会有这些事……”林昀说着,情绪低落了下来。
余安摇头:“这并非你之过错,她心善妒,非是旁人能改的,会做出这般过激之事过错全然在她自己身上。”
林昀听后心情好一点,倒也没深究余安何时说话这般文绉绉。
“我给你伤口抹点药吧!”林昀已经从他醒来的震惊中抽离,现在满心愉悦。
余安本欲拒绝,但接触到他湿漉漉的眼神,还是和顺地低着头任他动作。
这几天下来,林昀抹药的动已经很娴熟,不会弄痛他也全部涂抹到位,大夫说月余才会完全愈合,现在从外部看来,裂口已经收拢很多,又有头发遮挡其实看不出来,保险起见还是得按医嘱抹药。
“你想吃点什么不?给你熬个粥?”林昀扶着他的肩强行让人躺下。
余安不好拂他意,非常配合,在他出去后,望房顶思忖,但最后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林昀自己已经恢复记忆的事。
要说和他也算是一段孽缘,既然有一个缘字,便只能等时机成熟再与他说。
原来他并非天生农家子,而是当朝三皇子宇文诘,于一年多前南下巡查,路上被人埋伏,不慎跌落滔滔江水中,被林昀阿爹所救,等到他再次醒来已经全然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这才叫林昀白得一个夫君。
林昀此前嚣张跋扈的种种包括死而复生后的转变,他通通记得,一边感谢林昀阿爹救了他,一边又不知该以何种态度对待林昀。
朝中定因他的失踪而震惊,刚开始几月或许会寻找,但如今一年多过去,朝中人不免转投其他阵营,大概只有他的亲哥哥还没放弃寻找。
京城是一定要回去的,设计害他的这笔账,无论如何都要算一算。
林昀端着粥进来,就瞧他盯着房顶发呆,伸手在他眼前挥挥,躺着的人才转动眼珠看向他。
“煮的鸡丝粥,加了点青菜,你尝尝看。”林昀将鸡丝粥搁到床头柜子上,小心扶着余安起来。
“看起来很好吃。”
余安——或者该叫宇文诘撑着身体起来,嘴角含笑。
“慢点,有点烫。镇上的店在你痊愈前我都不准备开了,府城贵人那边也解释清楚了,你别担心,家里的钱够用。”林昀在他安静喝粥时说到。
“也好,暂时避避风头。”宇文诘赞同点头,太早到柳蔚婉跟前晃,到时别又惹着她。
宇文诘这一醒来,林昀心中一块巨石算是落了地,他不敢让宇文诘做重活,在林昀心中,他还是个需要天天躺着静养的病号。
可宇文诘本人并不这么想,曾几何时在军中历练,什么样的伤没受过,第二天依旧行动自如,区区头破又能如何。
两人在这方面理念不同,要是之前的“余安”或许还会听林昀的安静养着,但现在他是宇文诘,也不是体虚气短之人,是以常看到林昀黑着脸推他回去休息。
随着日子推移,已过月余,宇文诘脑袋上的伤口也完全愈合,先前想着他伤口未愈便没那么早去仙林堂复诊,今日正巧要去镇上买点米面,顺道去仙林堂复诊。
仙林堂人不算太多,坐堂大夫还是上次给宇文诘处理伤口的那个,林昀二人走进来,小伙计认出他,笑着迎来招呼。
“看来先生说得没错,你夫君体格健壮果真不日醒来。”小伙计将二人往里间引,等待坐堂大夫看完前厅几个人过来。
大夫先查看了宇文诘伤口情况,而后嘱咐了几句,又开了点药巩固。
“这位郎君伤口看起来恢复得极好,再喝几天药巩固就行了。”
林昀赶忙谢过,随大夫去开药,宇文诘趁此时观察医馆环境,在一处不太显眼的位置,用桌案上的剪子在墙上划下一个特殊符号……
林昀想着宇文诘才刚好,不宜劳累,便在买好东西后,赶紧的带着人去李府报信,顺便再向李夫人道谢。
走时李夫人让人给林昀准备了很多补品,不管林昀愿不愿意,一股脑全塞进牛车里,林昀哭笑不得。
加紧时间回了家,林昀本欲让宇文诘歇着,可那一米九的汉子不示弱,一个人将东西都搬了下来,脸不红心不跳,连口粗气都不带喘的,林昀这才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大好。
简单吃过午饭,林昀扛着锄头去地里,宇文诘还记得之前的事,忙将人拦下来,自己去锄地,做好前期工作林昀才去撒种子。
宇文诘这样做无非是不想林昀对他起疑,更重要的是,他找回记忆,把属于“余安”的那份悸动也继承了来,每每见到林昀的脸心头就莫名平静,如若他再一笑,心脏也会跟着漏跳一拍,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在他做皇子的二十多年里从未对一个人这般。
宇文诘之前并非一个好相与的人,孤僻傲慢是人们对他的第一印象,如今寄人篱下,林昀又是他名义上的夫郎,恢复记忆前的自己还与他有过相当亲密的接触,这般一想他没法回到曾经的性子,自然而然动手干活。
林昀去厨房做饭,宇文诘心神正在其他地方,没有及时跟上,在林昀的视角看来,宇文诘似乎心里憋着什么事,一脸深沉盯着地面。
这些日子,林昀越发觉得奇怪,他印象中“余安”是个沉默寡言只知道做事的汉子,偶尔会流露温情。
可自那日“余安”醒来仿佛就变了个人,话多了不说,遣词造句也高深莫测,眼神深沉不少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