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苟王(14)+番外
何苦来哉像是这小少爷的口头禅。
侍卫被骂后就老实了,安安静静地在那里守门一声不吭。
高阁外围的装修看着很儒家,里面的则很皇家。
硬要说的话,就是形容不上来的珠光宝气。
名叫言礼的书童殷勤地沏了壶好茶。
邹娥皇平静地坐在梨花椅上,慢慢摩搓着手中的瓷杯。
她总觉得,这里的一切有些莫名的眼熟。
那边的青度则是在问何谦学,“为何你们何城,对于女子禁锢这样多”
青度这孩子直肠是直肠了点,但她毕竟是蓬莱当代大师姐,所谓大师姐,除了战力要在同龄人里拔尖之外,还要有细致入微的观察力。
这一路走来,除了旁人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外,最直观的就是那守卫仅仅因为她们是女子就表露在脸上的不屑。
她不知道什么是传业屋。
只知道若有一个地方定下什么人不能进去的规矩,也不该是这样的性别规矩。
这就是狗屁不通。
邹娥皇的问话则相对温和些,“小友,你们何家祖上的儒修可是那个圣人么?我记得他的道义是苍生有灵,大业为先。三千年前,为了护卫皇朝,陨落于世家之手的那个吗?”
语气温和,暗藏的锋芒却比青度厉害。
何家也是围攻那个儒修的世家之一,在他死后,竟以本家自居,还擅自曲解他的道义,把忠君爱民忘了,只剩下了藏在女子头上的苟蝇勾当。
但何谦学这个小少爷神色不变,他盯着邹娥皇这张平平无奇的面容了许久。
他自诩过目不忘...奇怪怎么对她就是记不起来呢?
半响,才心不在焉地回了句是,又说:“天下还有几个能以圣人自居的儒修。”
“并不是何城对于女子的禁锢多,而是整个密州,何家的势力范围下。和圣人的传承没半分关系,是何家自己的意思。”
话音刚落,在一旁奉茶的书童脸色煞白,苦叫了一声少爷——
这话怎么能和旁人说出口呢!
“怕什么?她们可是蓬莱的人。”何谦学老气秋横道。
只能说看似再年幼纨绔的孩子也是世家调养出来的种,哪怕刚刚还是个混世魔王吵着闹着不念书的个性,如今又是一幅心有乾坤定气的模样。
青度好奇问:“蓬莱是什么样的人?”
何谦学说:“不掺合事。”
十几年前妖族那战,全天下人修无有不应,大宗小门,哪个不是同仇敌忾。
唯独蓬莱飞在天上,高高在上冷眼旁观。
只有一个平月道君容有衡要救世,结果三叩道祖,却不被允诺插手大战,最后只好自断一臂下山。
青度不吭声了,何谦学却来劲了,他问:“两位仙长,恕小子冒犯,昆仑剑是最强的,蓬莱...又是靠什么和它并肩”
邹娥皇笑眯眯:“蓬莱求道,昆仑求剑。你若一心求剑,蓬莱则居昆仑之下。但你若要寻自己的道,大道三千,只有蓬莱能给你想要的道统。”
简单来说,昆仑是只剑强,强的离谱没边。
蓬莱则是全方位发展,所以蓬莱道祖又被叫做叫天下师。
她喝了口茶后,又叫人倒满了。
装的是得道高人世外仙的模样。
何谦学果然被她这幅样子给骗了,愈来愈恭敬。
片刻后应了邹娥皇在城中心摆个论道台吸引招生的想法。
于是申时,何城人都跑出门去凑了个热闹。
第8章 画上,抱着黑布剑的女修,眉目平平
“听说了吗?这届来招生的人好热闹,竟然在中心区摆擂台——”
“擂什么擂,人家摆的那个叫论道台。”
“你们要去看我可不去,两个女修能成什么气候。”
熙熙攘攘的人群,慢慢推到了城中心。
临时搭建起来的论道台有些简陋,青度寒眉笼沉地立在台上,环臂抱剑,每根头发丝儿都一丝不苟地束之脑后,威风凛凛。
台下则站着笑眯眯的邹娥皇,敲锣打鼓地吸引着众人注意。
“哎,瞧一瞧,看一看喽——”
“你是否想过一剑破万法或是想过飞到天涯海角无论你喜欢道修的洒脱,还是法修的绚丽;无论是剑修的强大,还是佛修的容量,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邹娥皇用灵力给自己扩音,大声喊道:“十四盟在何城招生,有意愿的快来看看!”
“仙子,这擂台摆着是干什么的”
人群中,一怯生生的黄衣小妞走了出来。
和别的地方的女子不同,何城的姑娘头上都是戴了个白色椎帽。
“第一,这不是擂台。”
邹娥皇伸出一只手指头摇了摇。
“这是论道台。”
没等人问她,她便笑嘻嘻地解释了起来,“所谓论道台,便是你以礼待我,我以礼论之;你以道问我,我以道还之;而你要是跟我来个擂台战的打法,却也是当然可以的。”
“不过友情提示,站上台子的那一刻,所有人的修为都会被压到和最低的那个人齐平,所以我们无论是哪种形式,最好只论道。”
“十四盟成立不过短短二十年,我知道大家对于十四盟多心有顾虑,宁愿绕个远路把孩子送到宗门里求学,或是和世家签下卖身契,都不愿意让十四盟测灵根进行统一收生。”
“这不怪诸位,怪的是十四盟没有给大家一个了解的机会。”
台上抱着剑的女修威风凛凛,台下笑眯眯的女修振振有词:“所以今日我们来了,带着论道台来了。”
要让人觉得十四盟好,觉得门派好,比那些看起来卧虎藏龙底蕴深厚的世家还要好得多,那么除了干巴巴的说辞,就要给人点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