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苟王(142)+番外
“喝完之后跟我们说这酒有毒,让我们都不要动,自己却捧着那坛酒说喝都喝了不妨喝个尽兴,这不是有病吗?我们说要不要给昆仑发个消息,那老头摆了摆手,说在幻海天路上就向门派里发求救消息,按十四盟的规矩来看,要直接被取消比赛获胜资格,他说昆仑丢不起这个人,又说难不成其余几个门派不会往回传信么。”
幻海天秘境因为其地位的特殊性,除了不允许参与秘境者走传送阵之外,也不允许中途向门派求救。
违者便取消名次。
不过一般小门派并不会在意这个,毕竟是取消名次又不是取消参赛资格。
但是对于大门派来说,名次二字如同脸面,比分配到他们的名额还要重要。
“这下可好了,第二日那群逍遥贼人不装了,带着那妖王久俊就要将我们赶尽杀绝,那老头带我们步步后退,最后到了这样的境地,又决心一个人逞英雄,去拖走那妖王,留着这一群小妖给我们了。”
几人面面相觑。
青度脸色难看,终于开口道:“我们运气比你们更不好,邹师伯昨日喝了口茶后直接晕倒。”
青度顿了顿,“你们昆仑丢不起的人,我们蓬莱也丢不起。”
言外之意便是昨日,她们也没有因为逍遥门一事就放弃幻海天名次。
这句话一落下,曲轻云连最后的笑都挤不出来了,他喃喃道:“来这里的都是五大仙门,在没确定逍遥门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是不是十四盟为了幻海天的考验路上设下埋伏之前,有谁愿意提前认输。”
这也就导致了* ,现在的他们,称得上是孤立无援。
青度后退三步,脚下却不小心踩上了一端滑溜溜的东西,险些跌倒。
何九州:“那是一柱香前我师父去战久俊前丢出的酒壶。”
他这个人本来就话多,如今心里难受,话便跟一筐一筐地往外冒,手里的剑也一下比一下有力,好像有源源不断的灵气撑着他。
“久俊,那可是久俊,正常人第一反应不都是逃么,可是这老头傻,分明毒素未清,提着一支笔却就去引开了妖王,说他师兄昔年能一剑杀了这玩意,他也能——”
何九州又哭又笑,素来拿家稳稳的手,虎口崩出一道血痕,“可是他师兄是剑皇,而他天机子是什么、天人五衰、止步合道,这次去幻海天是为了找续命药的,他不知道么?”
“他以为这样很帅么,没走两步远,整个人都炸成了血雾,好,好一个昆仑死战不退,可他连剑都放在我这里,他人又去哪了——”
死战不退,剑在人在。
这是昆仑最有名的开山祖训,就像是蓬莱那句我心应我,万死不辞。
然而大多数的蓬莱人,往往只能做到后四个字万死不辞;昆仑和蓬莱则正好相反,他们只能做到前四个字,死战不退。
这群拿剑当老婆爱的剑修们,是不敢让剑陪着他们一起死的。
所以当初那把清亮如雪长虹贯日的西吹雪,并没有随着天机子的消亡而消亡,如今正在何九州的手上,把长着复眼的虫妖捅成了一个又一个串串。
青度和昆仑众人奋战之时,一声妖兽的吼声从另一侧传出,细小的风汇聚在一起成型,最后从东边起,震碎了遮挡众人的一片丛林。
此刻四周都清明了,和昨日有些巧合的相同,墨庄、鬼谷、蓬莱、昆仑,只少了个七彩阁,多了一群妖。
“靠。”
曲轻云咬牙暗骂了一句不好,却看旁边的青度战意节节攀升,身上的坎天剑已经演化出了一招太极式的模样。
因为这丫已经看见了——
那个在群妖中间那个双翼雪白,捂着侧腰的妖王,就是那个上次掏她金丹的久俊!
何九州的眼珠则更迸出了吓人的血丝,他盯着久俊身上的血窟窿,就像是看见了他的师父抱着久俊炸开的模样。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过如此了。
但是久俊和他们都不一样,久俊立在众妖之中,看着对它虎视眈眈的众修仙者,甚至还能笑出来。
巨大的獠牙从他的口中探出,裂成两瓣的唇用一种诡异的弧度撑开。
“归顺妖族信神,投降者,可不杀。”
久俊歪头,微微一笑,除了腰侧的窟窿外,它身上并没有什么其余的伤,就算有,也是马上就要愈合的小伤。
可以见得,天机子之前的自爆,还是很有攻击力的。
“什么狗屁话!”
只听得一声耳熟的冷笑,从坍塌的墙体后传出,硝烟弥散里,几个婀娜娉婷的身影从中缓缓走出。
正在打斗的肖贵微微失神,手里变幻莫测的阵法也在一瞬间露出了破绽,险些叫对面的蜘蛛精给他捅成了个串。
“小妖罢了,连姑奶奶活的的零头都没碰到,居然也在这里谈什么聆听天意的事了,呵呵,我呸!”
尹婉对着久俊挖苦道:“妖王阁下,须知这世上没有什么神,有的只是装神弄鬼。不过你们妖族毕竟根基浅,占据四州不过才二十年光景,信些离谱的假话,也正常。”
在修真界这么多年,尹婉自觉吃过的盐比这只二十出头的久俊吃过的饭都多——尽管久俊是一种有记忆传承的妖。
神,别提神了。
这世上从甚至无人能准确地说清天道。
从创世伊始的降世书起,到蓬莱道祖百年一次的论道大会,再到那日密州乱,蓬莱岛上众仙君齐列一堂,听道祖叹这一声天道乱了。
却还是没人能准确地说出,这抽象的天道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