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妃娘娘她摆烂了(清穿(102)
“你这话以后莫要同我说了,在朝为官,为的是君主和百姓,又不是赌场,押什么宝?”年羹尧义正辞严地看了同僚一眼,不赞成地摇摇头,自顾自离开了。
他没注意到的是,方才他们说话的时候,胤禛恰巧立在一个视觉盲区等张廷玉,这番对话就这么一字不落地飘进了胤禛耳朵里。
胤禛回到府上,一边陪四阿哥玩积木,一边把今日退朝后听到的话原封不动转述给年婳。
“我二哥真这么说?”年婳停住手中的活,一脸诧异地问道。
“句句属实,我骗你做什么?”
年婳啧了一声,继而摇头笑起来:“那我二哥成亲以后这性格可是变了不少,就方才那番话,我万万想不到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胤禛随着她的话思绪飘远,若说成亲能改变一个男子,这话放在外面恐怕会被人耻笑,可就他自己的亲身经历而言,年婳进府以后,他确实跟以前有了许多不同。
譬如以前,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坐在地上陪孩子玩这些被涂了色的木块。即便年婳在这屋里铺了舒适的地毯,他第一次见两人这么玩时还是觉得怪异。
现在嘛......
“阿玛,倒了。”四阿哥看了自己跑神的爹一眼,小脸上泛起不满。
年婳闻言也凑过去看:“呀,果真是,四爷把弘旭搭的房子给弄倒了,那弘旭今日有奖励,你阿玛没有!”
年婳说着在儿子脸上亲了亲,故意漏掉了一旁坐着的胤禛。
四爷神色微妙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认命地选择陪儿子重新搭一个。
待奶娘把四阿哥抱下去哄睡,年婳这才攀上胤禛的肩头,开口问道:“那四爷可有觉得我二哥今日说的话有问题?”
胤禛:“谨言慎行,进退有度,不跟着那些老狐狸站队,于皇阿玛而言年轻的臣子就该如此,何错之有?”
年婳默了默,又问道:“您不会觉得二哥没有偏向您吗?”
胤禛哼了一声:“你二哥若是聪明,这时候就该装作和我不熟,我们离得远远的,皇阿玛才最放心。”
年婳笑起来:“是嘞,我也这么觉得,现在看来我二哥还是顶聪明的。”
快入冬了,她身上不知抹了什么膏子,一凑过来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沁人的花香,再加上此刻笑得明媚,晃得胤禛错开了眼。
片刻,年婳要起身,他又手上一个用力将人拉了回来。
“怎么了?”
年婳不明所以。
四爷面色如常,开口却罕见地有些委屈:“你方才只亲了弘旭。”
年婳哭笑不得:“那是因为你弄坏了弘旭搭的小房子啊,我不应该奖罚分明吗?”
胤禛不置可否,只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年婳被他看得脸热,只得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敷衍道:“这样可以了吧?”
胤禛还是没放人。
这地毯是羊绒的,为了隔绝地上的凉气特地选的比一般的地毯厚,可即便如此年婳还是没一会儿便受不住了喊背疼。
胤禛没换地方,只伸手把人提了起来换位子,他自己皮糙肉厚,没那么娇气。
年婳哭着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死活也没想到这人会因为自己逗孩子的一句玩笑话这般欺负自己。
第二日一早,年婳醒来时,发现四爷已经命人将地毯换了。
四阿哥自然也发现了这点,指着新地毯上的花纹惊奇道:“额娘,新的毯毯!没有花花了!”
紫苏跟着在一旁解释:“四阿哥,原来带花花的地毯脏了,咱们换这个也挺好看的不是吗?”
年婳在一边闭了闭眼,她今日是没脸去和儿子讨论这新换的地毯了。
第64章 皇上的喜好向来是朝中站队的风向标。不过寥寥数月,朝中公然站出
皇上的喜好向来是朝中站队的风向标。不过寥寥数月, 朝中公然站出来讨伐太子的声音就小了许多,反倒是有不少大臣罕见地出来夸太子。
但是太子能被他们拿出来夸的优点实在太少了,你夸他仁慈吧, 太子曾经鞭打老师脚踹兄弟,你说他贤能吧,皇上分派下来的差事太子始终办的中规中矩的,比起八贤王这个弟弟来说实在是逊色太多。
然而, 就在众人以为太子要重新获得康熙的青睐时,康熙大手一挥,又亲自把太子最大的靠山给掀了。
年关一过, 康熙便以索额图结党妄行、对今上心怀怨怼为由, 将索额图移交宗人府拘禁。
索额图一个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老头,又是当年辅佐今上擒鳌拜的功臣,无论是出于君臣情谊还是人道关怀, 论理都不应该让他晚年如此凄惨的。
所以皇上这招也算是项庄舞剑, 意在,志在沛公, 为的还是清除太子背后的靠山。
而且索额图还是太子身后那座最稳固、也是唯一的靠山。
太子得知这个消息时, 整个人愣了好半晌都没缓过神来。自上次病重,皇阿玛对他比从前和蔼了不少,他有时候依稀能从皇阿玛身上找回曾经父子和睦的感觉,可这一切在今天看来,终究只是他一个人的幻想!
皇家本不该有父子, 太子到此才认识到这一点!
待他反应过来,也不管自己太子的位子会不会坐稳当, 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穿好衣裳往乾清宫去给索额图求情。
他这太子早就该当到头了,可叔公他有何错呢!叔公从小抱着自己护着自己, 是他额娘那边最亲近的人了,叔公不该因为受他的牵连落得如此下场!
太子这辈子脾气躁性子冲,可若要说除了康熙之外唯一一个让他尊敬爱重的人,那绝对是索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