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一个枭雄(146)
他仍捉着她的手,姜从珚还想拒绝,男人却说了一句话。
“你帮我……今晚就不碰你了。”
姜从珚:“……”
见她还是不情愿,拓跋骁只好搂着她的腰哄她:“我说真的,你也知道我忍了许久了,从长安到王庭快三个月,我都守约了,昨晚没尽兴现在又难受,都结了婚,你也不能让跟以前打光棍时一样吧。”
打光棍时都没这么难受,以前只是偶尔想要纾解一下,随便弄弄就好了,现在只要看到她,汹涌的念头就止不住,只恨不能时时刻刻都搂着她。
男人低沉的嗓音已经带上压抑粗粝的质感,身体紧绷。
他一会儿拿约定说事儿,一会儿又拿两人成亲说事儿,还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暗暗威胁她,姜从珚实在没办法,比力气比不过,讲道理他还比力气,总之,她只能二选一。
那就是没得选了。
姜从珚不说话,男人便当她同意了,三两下除去衣裳,露出强健有力的躯体,她实在不好意思盯着看,眼神瞥向一边。
只是她虽不反抗了,却也不积极,男人只好抓着她的手半是自力更生……
姜从珚的下巴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感受他坚硬肌理中透出来的热意,呆滞地望向床里侧的纱帐。
纱帐飘飘摇摇,无风而动。
“……你好了没?”她实在忍不住催了句,主要是时间真的过去很久了。
手心发烫,还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她都要怀疑是不是破皮了。
拓跋骁喘着气不说话,一只大掌环过她肩膀,将人扣过来,张嘴亲过去,另一条胳膊仍抓着她的手。
没有衣料遮挡,男人肩臂来回移动时块状分明的肌肉随之鼓起又陷下,极具张力,竟有种狂野的动感美。
姜从珚看了眼,默默收回视线,闭上眼睛,任由他不断亲吻自己。
继一双脚之后,她的手也没能保住清白。
……
到最后,她都没眼去看自己的手,闭着眼睛让狗男人打水洗了几遍。
掌心果然通红,带着微微的灼痛感。
她没忍住抱怨一句,“都是这样,你怎么不自己弄。”非折腾她。
拓跋骁终于舒畅些了,啄了口她粉润润的软腮,笑道:“这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
“就像你怕痒,我一碰你你就躲,但你自己摸的时候就不痒吧。”
姜从珚:“……”
她竟无言以对。
确实……别人的触感是不一样的,啊,打住,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平息下来,可男人还搂着她不放,拨开乌黑秀发,时不时啄一下她香软柔腻的脖颈,姜从珚被他从后背抱着,他手脚都圈着她,箍得她有些不舒服,也睡不着,又怕他还惦记那事儿,干脆谈起上午那些鲜卑人来找自己的事。
“他们找你干什么?”拓跋骁的唇离开她的白颈,声音倏地冷了两分,勒着她的胳膊不自觉收紧。
姜从珚感受到他的紧张,侧过头笑了笑,“怎么,你怕我被欺负了?”
拓跋骁将她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我说过,我不会让人欺负你,任何人都不行。”
姜从珚抬起眼皮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冷硬脸庞,微微扬起唇,突然抬起胳膊,指尖轻轻点了下他的下巴,“王说话一言九鼎,我当然相信您。”
她刚要缩回手,还没来得及就被拓跋骁捉住。
她鲜少主动亲近自己,每一次对他而言都像观音娘娘玉净瓶中珍贵的玉露,就那么一滴便叫人通体舒泰,再加上这软软的语调,他都有些迷醉了。
姜从珚发现他又捏起了自己的手指,怕他乱来,赶紧拉回正题。
“不过他们来是有正事的。”
“什么事?”
“他们问我有没有多余的糖和香料,想用牛羊跟我交换。”姜从珚说。
“你要牛羊的话,不用换,我给你。”男人不自觉靠近了些。
姜从珚推推他,避开过分滚烫的呼吸,“我知道你有牛羊,但我想自己交换。”
“为什么?你嫁给了我,我的牛羊就是你的牛羊,他们不敢质疑。”
这话说得还真有霸总那个味儿,我的卡,随便花,姜从珚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露出了腮边两个浅浅的梨涡。
拓跋骁不解地看着她,没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难道你觉得我说的是假话?”他掐着她的肩。
姜从珚收起笑,摇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
男人倾了过来,脸悬在她上空。
“因为,我想让别人尊敬我。”姜从珚看着他,认真地说。
“有你在,他们当然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但心里却不一定认可我,毕竟我是汉人。”说到这儿,她顿了下,果然看到拓跋骁皱起了眉。
拓跋骁自己就是混血,当然明白那些纯血鲜卑贵族心里的想法,更不要说他当初要去梁国时就有许多人反对。
就算是最勇猛的鲜卑王,他可以凭借勇武统领部下,可他依旧控制不了别人心里的想法。
姜从珚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眉头,“我想好好在王庭生活下去,也不想让你为难,要是能获得他们发自内心的尊敬,自然再好不过。”
“你看,叱干拔列之前那么讨厌我,现在不也改观了。”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完全依附拓跋骁,她在他面前也从未掩饰过要自足自立的性格,目前来看,他也不讨厌自己搞事业。
这算是很难得的一个优点了。
而且她觉得,拓跋骁喜欢她,可能也有这部分的原因,因为他说她跟别人“不一样”,这种不一样,大概就是她不甘心一直围着男人转、想要搞出点事情的性格吧,这或许会让骄傲的男人生出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