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办个同窗宴,满朝文武都来了?(245)+番外
你们见到阿珠后,务必让她设法在祭祀那日,将地点传信告诉我们,到时我亲自率兵去救你们。”
几人随后又商量制定了更加详细周密的方案,祝澜和祝青岩从慕容静的营帐出来时,已经到了后半夜。
两人回到自己的住处前,祝青岩见祝澜路上一言不发,便问她在想什么。
祝澜先是抬眸看了看祝青岩,接着斟酌了一下,才轻声道:
“你相信那个程虎,还有小郡主么?”
祝青岩被问得一愣,“程虎?或许吧……但我肯定是相信阿静的。”
随后又问祝澜,语气中明显带着抗拒:“难道你连阿静都不信吗?”
祝澜没有说话,沉思片刻,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去哪?”
祝澜摆摆手,让祝青岩先回去。
祝青岩可以无条件相信小郡主,而她自己也要去寻一位百分之百能够信任的人。
……
清晨。
京城,金殿之上,众臣山呼万岁。
梁帝手捧暖炉,端坐于龙椅之上,轻咳了两声,缓慢而略带沙哑的嗓音在金殿之中回荡。
“户部官吏调动的折子朕已经看了,此事无须复奏,着吏部办理便是。’
咳咳……众卿可还有本要奏?”
燕长文身穿藏青色朝服,从队列中缓步行至金殿正中,他虽身形圆润,仪态却十分端正,颇有气度。
“儿臣恭贺父皇,朱尔泰已代表乌兹与我大梁签订盟约,如此一来,实乃百姓之福!
边境之安宁,乃父皇深恩厚德之所赐,加以镇北王戍守疆土,鞠躬尽瘁,方有今日之太平。”
立于龙椅侧下方的太子燕修云笑道:
“真是难为祈王,为了替镇北王请功,竟然将边境说得好似无事发生一般。”
燕修云转向梁帝,行礼道:
“父王,那些个流窜于两国边境之间的流寇乱匪,近日又有动静了,搅扰了不少村镇。这些势力存在多年,一直未被彻底清剿,难道这便是祈王所说,镇北王的兢兢业业?”
燕长文不紧不慢地抬眸,“莫非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镇北王欺瞒朝廷、辜负圣恩?”
此话一出,燕长文身后的不少武将都将目光投向燕修云,那些目光中明显带着不满。
“咳。”梁帝发出一声轻咳,亦有些不悦地看了燕修云一眼。
燕修云原本还想继续与燕长文争论,却被梁帝的眼神一惊,立刻低下头去,不再继续多言。
这时,一个清润中透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在殿中响起,与周围的肃穆格格不入。
燕玉泽的折扇难得换成了笏板,他朝梁帝从容一揖,语气含笑。
“陛下,咱们一码归一码。臣弟认为,签订盟约有功,当赏,边境余孽未清,该罚。
镇北王的赏罚,臣弟不敢置喙。只不过此次盟约的签订,乃是因大梁送还了朱尔泰失散多年的幼女。”
燕玉泽笑着看了看身后的大臣们。
“诸位大人认为,找到朱尔泰的女儿,并且将其一路护送至北疆之人,是有功,还是无功呢?”
第207章 朝会,镇北王的信
朝臣们议论了几句,朝臣们窃窃私语,似乎都认同此次护送任务完成得出色,无可争议,确实是有功劳的。
“陛下,臣弟有一事请奏。”燕玉泽重新看向梁帝。
“将朱尔泰的女儿护送至北疆之人,除了宁月郡主外,还有二人乃是江州龙场书院的学生。
如今我大梁正值用人之际,此二子为同姓姐妹,不仅学识过人,更在护送途中立有大功,足见其能力。这样的人才本应尽早培养,以期早日入朝效力。然其祖父新丧,按照规制不得参加来年春闱。”
说到此处,燕玉泽深深一躬,“臣弟恳请陛下开恩,特许他们戴孝参加春闱,以免国家错失两位栋梁之材。”
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议论声。
鸿胪寺卿皱眉出列,声音洪亮:“陛下,朝廷规制不可轻废。自古以来,孝为先,为长辈守丧乃是天经地义。若朝廷因此特许其戴孝参加春闱,恐将开启不孝之先例,日后人人皆以此为借口,朝纲何在?”
燕玉泽闻言,神色不变,从容反驳道:
“赵大人所言虽有些道理,然此二子才华横溢,又为边境安宁立了大功。朝廷若因此蹉跎其三年,岂非国家的损失?
何况,其祖父在世时,定然也期望他们能光耀门楣,为朝廷效力。陛下,特许她们参加春闱,既体现了朝廷的惜才之心,又不违背孝道之本。”
兵部侍郎胡尚礼不满道:“王爷,您这不是护短,为自己的门生找门路么?”
胡尚礼看向梁帝,“陛下,臣的堂兄也是读书人,前些年母亲去世,因守孝三年未能参加科举,到现在也没个一官半职。若朝廷因为那两名学生是王爷的门生就开此先例,那也太不公平了。”
“哦?不知胡侍郎的堂兄究竟是何等天纵英才,竟然被朝廷错过了?”
胡尚礼被这话一噎,脸色微微一变。他堂兄的科举经历并不算光彩,考了大半辈子也只是个举人,实在称不上对方口中的“天纵英才”。
他干咳一声,又有些不服气,“那敢问王爷,您要举荐的这两位学生,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燕玉泽“哦”了一声,垂眸道:“也无非就是连斩县院试案首,今年十七岁成为了江州府解元,仅此而已。”
其他大臣们闻言,不少人脸上露出惊异神色。
礼部尚书周显清微微挑眉,似乎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