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办个同窗宴,满朝文武都来了?(437)+番外
没过多久,一名衙役匆匆回来了,大声道:
“小伯爷,小的在书房里搜到了一封密信,信封上有乌兹的标志!”
“哦?”公孙玉树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丁望远,让衙役将密信交给自己,一边拆信一边道:
“胡说,丁大人忠君爱民,怎么会与外敌私通呢?本公子是万万不信的,定然有什么误会。”
他拆开信封,装模作样地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心想梁舟这小兄弟果然靠谱,还真将这封信藏进丁望远的书房了。
“哎呀,知府大人,这、这乌兹的朱尔泰怎么会与你有书信往来呢?”公孙玉树显得惊讶极了。
丁望远两条眉毛紧紧拧在一处,满脸不信,就要伸手去拿。
“哎——”公孙玉树向后一退,“丁大人想销毁证据不成?”
公孙玉树离着几步远的距离,将那密信举起来,给丁望远看。
丁望远眯起眼睛,信上果然是通敌的内容,大意是与自己约定打开云州城门,放乌兹的内奸入城一事。
最关键的是,那封信落款的印鉴居然真的是朱尔泰的——那印鉴来源于乌兹的特殊工艺,只有乌兹贵族才能使用。
“小伯爷,本府从未与朱尔泰有过任何往来,更不知这封信究竟如何出现在书房之中。”丁望远如实说道。
“知府大人自然会这么说。”公孙玉树哂笑道,“只不过铁证如山,就看陛下会不会信了。”
丁望远冷笑一声,“一封不知何人伪造的书信而已,算什么铁证如山?”
公孙玉树笑意更甚,“单单这封信自然不够,还差一份丁大人您的口供。瞧,我这都替您准备好了——”
公孙玉树自袖中取出一纸供状,摊开在丁望远面前。
丁望远垂眸扫去,那供状之上已经以自己的口吻交代了通敌卖国、勾结外敌的罪过。
“丁大人只要按下手印,这证据不就全了么?”
“抄家灭门之罪,我为何要按下手印?小伯爷不觉得荒谬么?”丁望远将供状推回到公孙玉树面前。
公孙玉树没有半点意外。
“果真不认?”
“你觉得呢?”
“那好。来人——”公孙玉树回头对门外说道,两名衙役走了进来,中间还架着一个人。
竟然是丁小邱。
“爹,救我啊爹!”被一柄明晃晃长刀架在脖子上的丁小邱吓得脸都白了,惊恐无比地向丁望远求救。
“小邱!”丁望远又惊又怒,瞪着公孙玉树,“你绑架我儿子来威胁我!?”
公孙玉树一挥手,那两名衙役便押着丁小邱退了出去。
“丁大人,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公孙玉树找了把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望着丁望远,似乎早已知道结局。
“你认了这供状,我们伯府会在奏折上将你家人的关系都撇清楚,请求陛下开恩,让陛下只杀你一人。”
“但你若不认,贵公子只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要不要用自己的命来换儿子的命,全在丁大人一念之间。”
丁望远踌躇良久,终于长叹一声。
“好吧,我认。”
丁望远说完,起身去找朱砂印泥。
“丁大人不忙,我都给你备好了。”公孙玉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方印泥,放在丁望远面前。
‘呵,那本府还要谢谢小伯爷了?’
“客气。”
公孙玉树的嘴角上扬。
只要丁望远认了这份供状,便死无葬身之地。
那时的云州城,将会是宁安伯府之天下,再也无人掣肘了!
丁望远用拇指在那印泥上用力按了两下,移到那供状画押处,动作却突然顿住了。
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向公孙玉树。
“小伯爷,下官还有一事不明。若能得小伯爷解惑,下官便死而无憾了。”
第377章 空白信纸
“丁大人请说。”公孙玉树十分慷慨。
丁望远的目光投向那封被搜出来的密信。
“这密信之上,究竟为何会有朱尔泰的印鉴?莫非……小伯爷与他有所来往?”
公孙玉树眯眼瞧着丁望远,思量片刻道: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左右丁大人也活不过今夜了。”
“小伯爷是打算先斩后奏?”
“哟,丁大人还挺冷静,是条汉子。”
公孙玉树笑道。
“云州知府丁望远勾结外敌,被伯府查出,欲将其绑赴京师。
然丁望远负隅顽抗,拒不受捕,甚至私募甲兵意欲谋反。
本世子不得已,只能先斩之而后奏。”
公孙玉树歪了歪脑袋,“这样的故事,你猜陛下会觉得如何?”
丁望远点点头,“精彩。所以小伯爷可以告知下官印鉴之事了,否则下官输得……实在有些不甘。”
公孙玉树颇为得意地“呵呵”一笑,将身子靠在椅背上。
“那本是一封只盖了印鉴的空白信纸,是本世子——从镇北王那里拿到的。”
“空白信纸!?”丁望远瞳孔微缩。
那这样的谋反密信,岂不是想要制造多少,便能制造多少!?
且不说镇北王要拿这些信纸来做什么,单论他如何能拿到盖有朱尔泰印鉴的空白信纸,思之便令人后背发凉。
要知道朱尔泰身为乌兹的大将军,位高权重,印鉴绝不可能落入他人之手,更不可能轻易将盖有印鉴的空白信纸交与他人。
否则被有心人以他的名义做些什么,岂不惹祸上身?
如此紧要的物件,镇北王却能拿到。只有一种解释——
镇北王与朱尔泰关系绝对不一般,背后定然有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