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科举郎的大厨妻(5)
白瑶内心一角,也为之而颤。这本是她带来的祸事,魏弘简却将她保护的很好,虽身陷囹圄,亦无悔。
白瑶旁光扫过高堂上,发现李氏正佝偻着腰想要在众人身下溜走,心火肝烧。
大步向前,将脚下歪倒的长凳踢向李氏身前,拦下去路。
白瑶一把拽过她的腰带,将李氏径直提到正在围殴的人群中央。
众人惊叹她能将李氏提起,殊不知白瑶也是在捉人时发现,自己十几年的拎铁锅的功底竟也随之穿越。
索性就将李氏直接提起,离地几寸,震慑众人,阻止其混战。
白瑶快声开口,“你所说的聘金是李氏所收,你若要钱,正主在这,莫再难为我们旁人。”
郑赖皮不复他的名字,随手掏了掏耳洞,又弹下指甲。
“呼,我可不要银钱,既然岳母收了我的聘金,那你合该是我的媳妇。”
是赖皮本皮了,郑赖皮望向还在白瑶手底身形愈发佝偻,表情愈发拘谨的李氏。
“岳母大人,你说是这回事吧。”
有人撑腰的李氏,慢慢直起身来,但到底缺些底气,细声说着。
“便是如此。”
“便是如此个鬼!”
白瑶再也无法忍受,大声陈述。
“我与魏郎早已在官府备案,你李氏收人钱财,均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是聘金还是别的赃款,少空口污蔑!”
话到此处,白瑶不禁在心中为原身行为点赞,在赖上魏弘简后,怕迟生变故,偷了家中身丁,这与现代身份证类似。
拉着魏弘简先将官府手续办好,事后才不紧不慢地补办了这场婚礼。
“如今你们最好的选择就是带上这个女人,滚出我的婚堂!”
“呵,我不管!聘金我给了,人我必须带走!”
不甘计划落空的郑赖皮欲强行行事,纵使白瑶有些气力也阻挡不了众人。
在魏弘简舍身相护下,两人连连后退,眼看混战一触即发。
众人突闻马铃声响,清脆如银瓶乍裂,顺着声音望去。
一辆马车款款而至,滚动车辕,尘土飞扬,车身沉重,却掩盖不住马车的贵气。
一路驶来,车轮在黄土地上印下深深辙痕,行至魏家屋前,一位锦衣老者,面容严肃威严,目光如炬,书童左右上前扶持,缓缓下车。
周遭安静,被他的气势所震慑,静静地等候,不敢造次。
第3章 拜师
老者拂袖,步履沉稳,缓踏至堂前,众人皆叹老者通身气度,身着青色盘纹圆领袍,腰间挂着银质革带,脚踩一双乌皮白云靴。此等气派非乡间凡人也,心生敬畏。
老者目光如鹰,环视四周,目光在魏弘简处停滞片刻,面色凝重,声音低沉而有力,道:“尔等聚众于此,可有何事?”
郑赖皮凭郑家独有的观人之术,观此人着青衣,乃官家人士,非市井小民轻易招惹之人,决定按下不动。
只是郑赖皮朋友张三并未明白老者的能耐,未等老者话音落下,便急不可耐地跳出叫嚣道。
“嘿老头,这是我大哥的家事,与你何干,莫要杵在这惹人嫌。”
郑赖皮惊叹此人的蠢笨,想要上前打个圆场,那狗友张三已将手揽过郑赖皮肩头。
“大哥,这老头好生无礼,上来就问我们何事,却不先说自己是何身份,多管闲事哩。”
郑赖皮心焦火辣,手已扬起,欲捂住张三臭嘴。
“大胆,我家老爷可是前将仕郎守大理寺评事签书凤翔府节度判官厅公事,人称其为判官。就是这县城老爷见了也要行礼,岂是你等白身随意污蔑的!”
老者身后一灰衣书童不忿上前,打断了张三欲出狂言。话罢,书童又恭敬退下,候在原位。
“扰了大家,是老夫不是了,老夫今已致仕,你我皆白身,我家书童护主心切,各位见谅,见谅。”
说罢握拳作揖,眼神并未半点歉意,依旧傲气仰头,好不潇洒。
郑赖皮一伙人听着童子报菜名似的,报出老者官职,眼前一黑,眩晕袭来,快站不直。
“这...我们这群小子打扰了,未有别的事,我们先行离开。”
郑赖皮在一群兢兢战战小伙子中胆子最大,慌忙说完,急切推着朋友们离开,怕老者再记起他们多事。
李氏也从地上爬起,见无人在意,她虽愤愤不平,但也只能踢着白壮灰溜溜跟着郑赖皮他们离去。
路上李氏愤愤然,质问白壮道,
“那黄毛丫头居然把我提起,你也没说帮我一下!不过她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的?”
李氏狭长黝黑眼珠一转,白壮嘴张但话未出,便被李氏打断,
“好啊!这丫头在跟我玩藏拙,藏些气力,躲活呢!”
李氏一副尖嘴猴腮精明样,想到这,气的直抽白壮胳膊,
“你警醒点,等他们回来,拿出你一家之主的威严,好好训训这不尊老的丫头。”
白壮唇动语轻,
“可...他们不一定回来啊。”
李氏横眉冷对,撇嘴,
“若他们真不回来,那便是不重孝道,村里人一人一口唾沫全嗞他们脸上,那还读书人哩,面上无光。总之,今日我受的苦,我一定要讨回来!”
眼中一闪寒光,李氏略过旁白壮欲言又止的面色。
*
随着一泼人的离去,带走了堂前喧嚣,只留一地的碎屑。
魏弘简满身伤痕,仍坚定立在原地,身体不住颤抖,白瑶上前紧紧扶住他,魏弘简卸下力,顺着白瑶慢慢挪至一旁坐下。
白瑶身心皆系魏弘简身上,深怕他在移动间软下身子,落到地上,待魏弘简坐定,转身向老者方向行礼感谢,又眼不错盯起魏弘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