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我寄生种的身份也会曝光,那只会给我带来更多的麻烦。
“我知道了。”我撑着地站了起来。
“松芝小姐很识实务。”聂淮满意地点了点头。
......
我换好衣服后就和聂淮几人一起出门了。
我跟在聂淮旁边,那三个男人则密不透风地挡在我们身后,虽然他们的确没在武力上对我有任何的强迫行为,但还是让我很不舒服。
聂淮是开着飞行车来的,他很绅士地拉开我面前的车门,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没有犹豫就钻进了后车座。
整个车内的构造都像是关押犯人的,后车座与前排的驾驶室被铁栏隔开,那三个壮硕的男人都坐进了前排的驾驶室,只有聂淮和我待在后面。
狭窄的车厢让所有气味都变得更加浓郁,聂淮身上那股让我难以忍受的味道扑面而来将我笼罩,我下意识缩入角落,屏住呼吸。
可在这有限的空间里,聂淮藏在袖子下布满肌肉的胳膊仍不时轻蹭过来,那是一具充满荷尔蒙的成熟男人的身体,每一次的衣角摩擦都将触感无限放大,某种我也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战栗的感觉一遍遍从我心底划过,我垂着视线,心里抵触的同时又觉得无比疑惑。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对聂淮出现这么奇怪的反应?我怎么可能会如此恐惧一个普通的人类?
毕竟在我看来,人类的身躯是那样弱小,一旦我的触手探出,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将他们撕碎。
飞行车轻震了一下就起飞了,聂淮颇为好奇地打量了我一眼,他的目光从我的身上扫过后,眼底突然溢出笑意:“你们昨晚做。爱了?”
我扭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秦裕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他有亲密的举动不是很正常吗?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吗?
我隐约觉得这不是聂淮该问的问题,但遗憾的是,不拥有人类思维和情绪的我,不可能做出正确合理的反应。
“秦医生昨天是不是吃醋了?因为我?”聂淮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说的是疑问句,口气却非常笃定。
他的话让我不可控地又想起了昨晚秦裕看向我的眼神,被镇定剂强行维持着的拟态太过薄软逼仄,几乎塞不下那浓烈的情感,他又习惯了本体强韧的包裹,更是忘了收敛,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炖得软烂。
“松芝小姐,男人在吃醋的时候,总是想要寻求安慰,而最好的安慰方式就是......”聂淮没把后面的话说下去,眼底玩味的笑意却愈发浓郁。
我皱着眉,实在不懂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的语气很生硬。
“的确没什么关系,”聂淮抬起了一条胳膊,轻撑起自己的下巴,侧头看着我道,“就是突然想起了我以前的妻子。”
他以前的妻子......
他的话突然让我的呼吸有些乱,思绪也像缠在一起的毛线团,怎么理也理不清。
聂淮仿佛是故意般的,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我以前的妻子跟我和秦医生一样,都在常笙生物科技公司工作,我和她很恩爱,只可惜......”
“可惜什么?”我忍不住追问。
“可惜我的妻子有个毫无自知之明的同事,他看向我妻子的眼神,让我觉得无比恶心,”聂淮说到这,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愉悦,“不过其实也没关系,那毕竟是我的妻子,她总是予取予求,所以我每次我撞见他们说话,都会吃醋地向她寻求安慰......其实这么想想,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又求而不得的,却能被我随意贯穿,真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啊。”
我的大脑像被灌了浆糊,我下意识问道:“你很讨厌他吗?为什么?”
说不清楚原因,但他的话却让我心底的那份异样感愈发强烈了。
“是啊,我很讨厌他,至于原因嘛,”聂淮的眼神变得很深邃,他笑得有些恶劣,“就是单纯看不惯他觊觎我妻子的恶心样子。”
第13章 饿
我有些懵懂地看着聂淮,实在无法理解他话中的含义。
他到底都在说些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的表情太过凝重,聂淮被逗笑了:“松芝小姐,我真的很好奇,像你这么不知廉耻的人,到底是怎么爱上秦裕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爱呢?”
这个问题聂淮之前已经问过一次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又要问。
“你是不是问题太多了?”我直接回怼他。
“只是和你随便聊聊。”聂淮也不恼。
我并不想和他聊,我甚至觉得很厌烦,一种没由来的厌烦,于是我扭头看向窗外,打算不再搭理他。
滨城仍旧被灰蒙蒙的雨笼罩着,幽暗的天气让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傍晚,飞行车在雨幕和灯光中穿行,速度很快,一栋栋高楼被甩在身后。
经过拐角处时,车身突然颠了一下,巨大的惯性让我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朝旁边倒去,聂淮胳膊一伸就揽住了我,将我稳住了。
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又包裹了上来,在我的皮肤上迅速攀爬,让我心脏狂跳,四肢发软,那种可怖的战栗感从脚底蔓延到头顶,瞬间将我淹没。
聂淮的手掌轻轻搭在我的腰上,只是一个随意的举动,又仿佛在随着飞行车的轻颠摩挲着,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猛地将他推开,瞪视着他,不可控制地剧烈地喘息起来。
聂淮显然被我夸张的反应吓了一跳,他皱眉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笑了一声:“松芝小姐,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