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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心动(17)

作者: 恰遇 阅读记录

衣服被人换成宽松的款式,身旁很温暖,让她不由得想要靠近。

周知欲宠溺一笑,却忍不住打扰小猫的美梦:“起床吃饭了宝宝。”

春意然微微一顿,突然从床上坐起,皱起眉头脸上一脸愁苦:“给你做的炒饭都已经冷掉了……”

周知欲抬手在春意然眉心抚摸:“别担心,我已经加热好了,还给你做了点吃的。”

话音刚落,春意然的手机响起。

二人同时望去,看清了备注——小雯子。

是许疏雯。

春意然视线快速扫过眼周知欲脸上,随后拿起手机接通:“你先去吃吧,我先接个电话。”

“不急,”周知欲牵起春意然的手把玩着,“等你打完。”

春意然垂眸有些心虚,毕竟她还有瞒着周知欲的马甲。

刚接通电话放在耳边就被对面的嗓门震慑住:“春意然!你一天消息不回,电话不接,我现在就站在派出所的门口,要是你这个电话也不接我就打算直接进去报上你的大名了!”

许疏雯咬牙切齿地一口气说完,春意然心里是在愧疚,今天一整天不是周知欲就是周知欲的,她低头像犯错误的孩子:“对不起啊雯雯……”

她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许疏雯不知道她跟周知欲的事情。

听筒内传出长长的叹息,随后声音微微哽咽:“你现在在哪?”

“我……”春意然不知道怎么回复,被把玩的指尖上的温度转瞬即逝,男人朝外头走去,顺带把休息室的门关上。

她一怔,有些不知所措。

“喂?”许疏雯长时间没有得到回复,下意识确认春意然还在不在通话中。

春意然垂下头:“我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

“好!我在宿舍等着你回来!”

“嗯。”春意然无心应下,换好衣服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出,看到桌上除了自己给周知欲做的饭,其余的菜全部都已经没了身影。

春意然快速瞟了眼周知欲的方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去。

“周知欲……”她戳了戳周知欲的腰部,语气带有试探,“我现在要回学校了……”

周知欲没吭声。

春意然抿唇,看着男人的背对自己的背影,像条银河将二人隔开来,想说的话张嘴却又哽住,干脆僵硬地转身往外走去。

不一会,手腕被人拉住回拽,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周知欲沉闷的声音再次响起:“宝宝,我没回答,你就选择停止靠向我的步伐了么?”

手中被周知欲放入一个保温盒,里面装着的是周知欲给她准备的晚饭。

-

夜晚的松柏路有许多夜跑的人以及正在不远处打扫街道的环卫工人,再加上有月亮的陪伴,这五分钟的路程春意然并不觉得孤独。

但心脏依旧在扑通扑通地跳动,她忍不住停下步伐深呼吸。

春意然,别再想了!

人家只是有来有回,这一切都是所谓的“人情世故”。

周知欲他……总能把这些事处理的很好,不像自己……只会多想。

春意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即将撞到迎面而来同样思绪没在路上的人。

肩膀被重重地擦过,对方正好撞到春意然提着保温盒的那只手。

一下没拿稳,保温盒掉落的声音打破这寂静的夜。

被撞的人回过头来惊呼:“小意然?!”

春意然不语,只是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饭菜。

“真是抱歉啊小意然,我刚才在看手机没有看到对面有人走来。”

苏宸逾赶忙伸手将地上的饭菜全部用手抓回袋子里,拿起边角有些变型的保温盒:“这是你的晚饭吗?抱歉啊……我请你吃别的吧?”

春意然还是沉默不语,伸手想要接过苏宸逾手中油滋滋的保温盒。

“欸!脏!”苏宸逾侧身躲过春意然的手,“我待会直接去垃圾桶扔掉,先考虑你的晚饭吧。”

“还给我……”春意然语调平静,目光却死死地盯着苏宸逾手中坏了的保温盒,垂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拳。

“这……”苏宸逾左右为难,“那等我到时候洗干净再给你好不好?”

“还给我……”春意然依旧重复着这三个字。

苏宸逾还想说什么,便看到女孩眼中逐渐湿润起来慌了神:“欸……你别哭……给你给你,可是它油……”

还没等苏宸逾说完,春意然伸手将保温盒抢过去抱在自己的怀中,任凭油渍在自己的衣服上落下痕迹,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

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春意然用拿着衣服干净的的手拿出手机——是周知欲发来的消息。

[ZhouZY]:宝宝,我全部吃完了。

[ZhouZY]:[照片.jpg]

[ZhouZY]:宝宝有好好吃饭么

春意然点开照片,是周知欲露出一半的脸跟空盘的合影,以及男人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她的嘴角小幅度扬起,呼出一口气直面月光。

月光的映照下,春意然眼角的那一滴泪光——格外醒目。

第15章 “你会一直陪在我的身旁么?”

觉得自己情绪还不稳定,春意然怕许疏雯担心提前给她发去消息,独自前往操场上散心。

春意然其实很少有机会能跟周知欲有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说实在的……她很珍惜,也很想跟周知欲待在一块。

但她不行……

操场上基本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亲亲抱抱、低声再互相耳畔呢喃,唯独女孩孤身一人坐在操场的观众席上对着手中的东西发呆。

刚在路上买的纸巾已经被春意然攥皱再手心,她晃头逼迫自己回神,取出纸巾木讷地擦拭着手跟保温盒,脑海中莫名回荡起小时候她记忆深刻的话——不同阶级的人,本就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