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越轨(173)
徐清聿没有回应,也没有动。
云听见他不走,也没再多说,径自转身进了浴室。
布偶跟在她的身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
云听穿着一件浅色的吊带裙走出来,肩膀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发梢也湿漉漉的。
裙子是云闻买的,她们一人一条,款式相同,颜色不同。云闻那条是淡粉色的,她的则是浅杏色。
裙子布料柔软,肩带细细的,看上去很轻盈。
大概是房间暖气太足,云听洗澡时又渴得厉害,脑子也因为酒精的缘故变得迟钝,便没多想,随手拿起来就换上了。
看到徐清聿坐在沙发上,她问:“你还没走?”
徐清聿睁开眼,目光落在云听身上。
肩膀线条纤细,锁骨清晰,裙摆到膝盖之上,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他很少见云听穿轻薄的衣服,以往她在家里也习惯穿长袖长裤。
可能是刚洗完澡,她的脸颊还带着淡淡的潮红,发丝有些湿润地贴在脖颈间,整个人懒洋洋的,有一种刚从温热水雾里蒸腾出的慵懒美感。
徐清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蜷了蜷,移开目光。
云听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午夜。她揉了揉湿润的发丝,口气不善道:“这么晚了,你不回去睡觉?”
“你不在,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该回去睡。”
两人对视。
云听盯着他看了几秒,放弃和他争论,踢踏着拖鞋走向厨房,倒了一杯水。
仰头喝水时,她喝得急了些,水顺着喉咙滑下,唇角还沾了点水珠。
云听眨了眨微醺的眼,抬手擦掉嘴角的水痕,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
云听放下杯子,转头看到徐清聿一声不响站在她身后。
徐清聿安静地看着她,眼神落在她还未完全干透的发丝上:“头发还没干。”
云听懒得和他废话:“嗯,一会儿吹。”
徐清聿俯下身:“我帮你。”
这个角度他能看见云听锁骨下方沾着的水珠,沿着白皙的肌肤滑进了睡裙领口。
云听揉了揉头发:“不用。”
徐清聿伸出手,摸到她微湿的发丝,眸色暗了暗,他上前一步,扣住她的腰,稍微用力,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云听一惊,慌忙撑住他的肩膀。
徐清聿抱着她走向客厅,将她放在沙发上,不顾她的抗议,走进房间。
出来时,把布偶锁在了里面。
插上电,徐清聿将温热的风调到最低档,他单手握着吹风机,另一只手指尖缠住云听的一缕湿发。
“坐好。”
云听浑身上下都很抗拒,但吹风机的温度刚刚好,暖暖的风拂过头皮,酥酥麻麻的,让她困意加深。
她懒懒地眯了眯眼,像只不设防的猫。
徐清聿嗓音温柔:“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
“徐清聿...”云听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沾着沐浴露的滑腻感,“你心跳好吵,比吹风机还要吵。”
吹风机垂落的电源线扫过云听的手臂,她却像感觉不到似的,将脸颊埋进徐清聿颈窝深吸一口气。
雪松香木特有的冷冽木质调,在她微醺的意识里炸出一片清冽的森林。
徐清聿下颌线紧绷,喉结在阴影里滚动出危险的弧度。
他能闻到云听发间残留的桃花的味道,混着酒的醇厚,甜得令人心慌。
吹风机嗡鸣声卡在某个震颤的频率,徐清聿急促的心跳声和吹风机的嗡鸣重叠成诡异的二重奏。
他的指尖陷进云听潮湿的发旋:“你喝了多少?”
“一杯。”云听乖巧地仰头,发丝扫过徐清聿的喉结,瞳孔在氤氲水汽中泛着柔和的光。
“下次,不要喝了。”徐清聿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把吹风机的风筒转向另一边,免得热风灼伤云听脆弱的皮肤。
“不要你管…”云听的睡裙肩带不小心滑落了半
截,隐约能看到一点儿粉。徐清聿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替她拉上肩带,转而用梳子轻轻梳理她打结的发梢。
云听的脑袋无力地垂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抓挠他胸前的布料,“徐清聿……你到底想干嘛?”
“嘘。”徐清聿用唇瓣贴住她发烫的耳廓,呼出的气息比吹风机还要灼热,“喜欢你。”
云听的思绪在梦境和现实之间飘忽不定。
她梦到自己被困在一片混沌之中,四周都是模糊的影子,她想要推开,可手指刚伸出去,又被一股熟悉的气息拉回。
桃花柔和的甜与雪松的冷冽本该互相抵消,此刻却在徐清聿的皮肤上发酵成令人眩晕的毒药。
云听的潜意识告诉她,应该推开他,可是身体却比理智更诚实,她本能地向温暖的地方靠近。
有什么柔软的触感落在她的额角,轻轻的,像是羽毛拂过。
云听的思绪仍然拉扯着,一半在拒绝,一半在渴望,最后,身体做出了选择,她仰起脖子,迎向了那股清冽的气息。
徐清聿的一只手撑在沙发上,另一只手顺着云听的脸颊滑落,指腹拂过她的下巴,让她更好地迎合他的吻。
云听梦见自己变成一株生长在雪松林里的桃花,根系被徐清聿的体温焐热,花瓣固执地朝着月光的方向生长。
徐清聿的唇瓣一点点沿着她的下颚滑落,最后落在她锁骨的凹陷处,烙下一个带着侵占意味的吻。
唇瓣再一次被攫住,云听的意识一下子回笼,睁开眼的瞬间,正好对上徐清聿近在眼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