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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201)

这些日子她已暗暗看过她的唇好多遍,比常人薄,上唇比下唇更薄一些,唇珠不太明显,给人的感觉,轻轻地含一下就会变得很红。

穆若水喉咙滚了滚,指腹探过去,从左边摩挲到右边,大拇指轻柔按在她的唇角。

穆若水闭上眼,在即将亲到她的时候又睁开,低头落在了她的下巴上。

顺着下巴延伸到下颌线与颈项连接的地方,密密的吻如雨点,来到她的耳后,她张开嘴含咬,耳廓留下一圈细细的牙印。

穆若水为数不多喜欢人类表达热烈时的气息,急促、温热,不断喷洒在傅清微的颈项,她软弱无力的手忽然动了一下。

穆若水的呼吸停了。

她从迷乱中抽空去检查傅清微的清醒状态,确定对方依旧在熟睡。

穆若水的动作放得轻了一些,没过多久,她卧雪含梅时再次忘情,就算傅清微这时醒了她也顾不上了。

她紧紧地搂抱住她,没有一丝缝隙地肆意亲吻,翻来覆去,许久又许久,一遍再一遍。

傅清微也会有一些令她着迷的声音,很细微。

为了听清她的反应,穆若水不惜放弃继续咬她,只用手,耳朵凑到她的唇边。

可惜傅清微不能醒着给她回应。

穆若水从她身前抬起头,感受着掌下的温暖身躯渐渐平静,放松地熟睡在她怀里。

穆若水上来亲了亲她的额头。

*

翌日早。

傅清微曲起长腿躺在被窝里,看着木床的帐顶发呆。

离她平时起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她换了好几个姿势,最终定格在现在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好累,更不知道为什么会时隔好几个月,再次做这种梦。

难道是因为考试压力太大了,大脑选择用这种方式让她放松?

梦得太长,也太仔细了。

上一次她和观主的进度还没到这里呢。

揉得她……好舒服啊。

也不知道现实是不是和梦里一样的感受,毕竟大脑会自动美化体验。

傅清微朝开着的窗户方向侧过头,厨房里做饭的动静传入她的耳朵。

傅清微久违地回味了一会儿,收敛心神进浴室洗澡。

在里面把贴身的衣物也搓洗了,避着厨房忙碌的那道背影晾在外面。

她躲着穆若水的同时,没发现对方也在躲着她。

穆若水实在太久没有进食了,忘乎所以,索取无度,打开灯以后她想帮傅清微清理一下,顺便消除痕迹,被自己制造出的罪证镇住。

从颈项遍及腰腹,都是深浅不一的红痕和牙印。

光念咒就念了半天,还是无法全部消除,她留下了后背那些粉色吻痕,平时不特意照镜子自己根本看不到的地方。

傅清微果然没有察觉,否则吃早饭的时候就该露出端倪了,而不是眼神躲闪。

罔顾人伦的穆师尊十分歉疚。

但下次该做还是得做。

作为这次的忏悔,穆若水从傅清微房间里搬了出去。

傅清微给她收拾根本不存在的行李,没好意思问她为什么。在她内心已经笃定,自己昨晚做梦那么激烈长久,肯定是穆若水听到了什么,比如说叫那个床。

换她她也尴尬。

暂时分床睡也好,她好安心备考,也好安心做梦——万一的话,她叫起来就不用顾忌了。

自从分居以后,师尊看她的眼神也正常了许多,不再偶尔流露出看待猎物的欲望,弄得她心猿意马,为人师表,一代宗师。

傅清微至今不知道那晚经历了什么。

*

灵管局的住宿安排,岁已寒日理万机,不会过问得那么细致,而什么都管的占英没有权限插手考试的事,她连观主来参加考试都是岁已寒告诉她的。

灵管局虽然没把她们俩安排在同一间房,但就住在隔壁。

傅清微将穆若水送回屋以后,摘掉口罩看见她挂脸,便主动邀请她去隔壁住大床房。

上次做梦的尴尬期也该过去了。

穆若水估量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觉得目前可控,就约定洗完澡再去她房间。

傅清微有种微妙的感觉,她不确定是不是错觉。

以前她们俩在山下住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分开两间房洗澡,她是在避嫌吗?

“为什么不到我房间去洗?你的东西都在我行李箱里,拿起来方便。”

“你做晚课的声音会打扰到我。”

“……”

师尊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但她自诩辈分,完全不避讳对她说瞎话。

傅清微:“那我先给你把睡衣拿出来。”

傅清微蹲下来就地将行李箱打开,翻出最上面的收纳袋,贴身内衣裤,长袖的真丝睡衣。

——这次下山买的。

虽然穆若水身上永远香香的,还会一键除尘的术法,但是整日就穿同一套衣服,不太合适,而且现在她们俩也有钱了。

内衣裤一天一换,自己手洗。

睡衣也买了好几身,款式大同小异,和穆若水的中衣差不多,材质都是丝绸的,穆若水原先还抱怨她多此一举,穿上以后就不说话了。

由俭入奢易啊。

她那件青色的外袍也是傅清微买的,改良款的魏晋风,可以说观主的里里外外全都给她换了一遍,打上了她专属的印记。

傅清微把睡衣给她叠好放在床边,嘱咐道:“内衣裤不想洗的话等着我来,别念个咒就完了。”

穆若水:“你管得好多呀,到底谁是师尊?”

傅清微祭出万金油:“徒儿孝敬师尊。”

穆若水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