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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276)

她含着女人温热的唇舌,心想:这和谈了有什么区别?

傅清微主动结束了这个过分漫长的吻。

额头相抵。

睁开眼的两人瞳仁里有着相似的情意的水光。

但有一个人不承认。

穆若水率先拉开距离,说:“再这样不经允许,就扣你一次奖励。”

傅清微:“师尊不喜欢吗?”

穆若水嘴硬:“不。”

傅清微再走近一步:“师尊不舒服吗?”

穆若水否决不来,哑口无言。

天底下没人能让她做不舒服的事。

和傅清微接吻简直不要太舒服,她含着她的舌头咂弄,舒服得快融化。

傅清微把她一直逼到了单元门口,说:“还有更舒服的事,师尊想要做吗?”

穆若水已经做过了。

然而她丝毫没想到有露馅的可能,还以为自己瞒得好好的。

穆若水一本正经:“为师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傅清微不紧不慢地噢了一声:“说错了,是徒儿想要。”

“想要什么?”

“想要师尊对我做更舒服的事。”傅清微看着她说。

穆若水的后背撞到了单元门的玻璃。

咚的一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的好徒儿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穆若水把自己突然的脸热解释为恨铁不成钢的恼怒,然而这恼怒实在纯度太低,不足以支撑她色厉内荏的表象。

穆若水动了动唇,一个字没说出口,转身往楼上去了。

天知道她本来是下来等傅清微,然后一起回蓬莱观的。

傅清微缀在她后面,悠悠地按下电梯按键。

穆若水看着不断上升的电梯数字,恍然醒悟:“上来做什么?”她们不是要回去了吗?

傅清微装无辜:“我不知道呀,我都听师尊的。”

师尊整个人乱成一团毛线。

她在上上下下的电梯里理了理自己大脑打结的毛线团,发话说:“按1层。”

“好嘟。”

穆若水连纠正她正常点说话的心力都没有了。

穆若水坐进了副驾驶,扣好安全带开始闭眼假寐,装死逃避。傅清微驱车离开小区,驶过明明暗暗的城市霓虹,往郊外的蓬莱观驶去。

轿车内小声播放着流行歌曲,傅清微唇角始终蕴含着浅浅的笑容。

两个小时的车程眨眼便到,穆若水把她飞掠带上去以后,连道观门都没进就去温泉泡澡了。

走前特意留下一句:不用给她送睡衣。

小三花绕着她的腿焦急打转,傅清微给她开了个罐头,小盘子放到屋檐下,自己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两手托腮笑了笑,出了会神,然后又笑了笑。

作为一个曾经纯情的女大,在有了心上人以后,主动去搜索过不可描述的东西。

前戏、过程、结果,都看过一些。

在第一次见到脖子上出现的奇怪红印时,她不是没有往吻痕的方向想过,甚至她的第一直觉就是它,但很快被她打消了念头。

第一个排除了正确答案。

她太相信师尊的操守了。

怪就怪在她把穆若水想成了一个过于正直的人。

能和徒弟接吻,半夜徒儿喂奶还不拒绝的人,能是什么正经师尊?

还有,谁家师尊会动不动揉徒儿臀瓣,到出水为止。

把手指伸进徒儿嘴里,玩弄她的舌头,来回模拟那个的动作。

……

累累“罪行”,罄竹难书。

既然师尊是个不正经的人,那所有的事都要推倒重来了。

首先就要从自己做过的那些绮丽荒唐的梦开始。

梦里她要么坐在穆若水怀里,要么躺在她的身下,每一个梦到最后都以她的颤抖和极致潮水结束。

清晰具体,有时候醒了连细节都能回忆起来,她是两只手还是一只手,是捧还是埋,她亲到的位置,过度舔舐吸吮皮肤时的刺痛感,牵动的情潮。

傅清微还是不太愿意相信所有的梦境都是真实发生的。

她对穆若水有滤镜。

她觉得师尊就算不正经,应该不至于如此不正经,每每趁自己睡着了对她做这些靡靡之事。

她宁愿相信前半段是真的,后面是自己在梦里脑补的。

当然,如果师尊真的这么衣冠禽兽,她也接受。

谁让自己喜欢她呢?她上的是自己,又不是别人。

再说她也爽到了。一想到不仅是梦里舒服,而且现实也高了,傅清微现在大脑皮层就有一种满足的兴奋感。

师尊隔三差五地伺候她真是辛苦了,她要对师尊再好一些。

傅清微接受了一些过去未曾深思的剧情,打开衣柜拿出睡衣,进了浴室洗澡。

她想着那些事,越洗越洗不干净,湿滑黏腻,最后只好收起念头,一心想着待会打坐要念什么经。

师尊不正经。

傅清微噗的一声笑出来。

*

穆若水在温泉泡池,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她的脑子完全恢复正常。

除了偶尔会想一些让傅清微更舒服的事,但夜深人静,情有可原,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

月光照着青色的衣袍搭在池边的石头上。

比月光更美的身体自池水里走上岸,雪白的背脊如同一片神秘的湖,雪丘和森林长在它们应在的地方,丰润堆积,水草茂密。

青袍从空中摄来,掩盖了一座锦绣山河图。

穆若水不想穿白天穿过的中衣,将就披了外袍在身上,系好腰间的细绳。

青衫半掩,胸口一片凝白。

傅清微这时候应该在打坐,她不担心回去会被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