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去,等我忘记你。”
“你知不知道你说这样的话,只会让我更难离开你。”傅清微看着她的眼睛说。
穆若水皱眉。
她还是想走?
“幸好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
穆若水心里的大石又落了下去。
在傅清微不知道的时候,把师尊玩弄于股掌之间。
傅清微不全是恋爱脑发作,她在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离开了穆若水她又能去哪里呢?回到普通人的生活吗?见识过一切以后她也回不去了。
穆若水是她喜欢的人,也是她最亲的人,这辈子她生死都会跟她在一起。
她把这番话告诉穆若水,果然又给对方喂了一粒定心丸。
至此两人算是确立了彼此都不会离开的心意相通。
傅清微开始想从她那里听一些好听的话,一到自己情绪低落的时候,师尊就会无师自通地变身情话放送机,机不可失。
“为什么我走了以后,师尊不回山上呢?”
“山上都是你生活过的痕迹,我会想……起你。”
“是想我吧?”
“知道还问。”
“想听嘛。”
穆若水拿出手机打字:【物是人非,汝所遗留,吾不忍目睹,恐触景生情,悲伤难抑】
傅清微本来只想随便听点普通情话,穆若水给的又超过了她的想象。
她把这段话长按收藏后,又来回看了好几遍,每一遍的感触都更深一些。
师尊对她如此深情,这份情里,爱情的比重是多还是少有那么重要吗?
这个世界上,她一定是穆若水最爱的那个人。
傅清微默默地红了眼眶。
穆若水看着她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提前准备好的指背接住了从眼眶掉出来的第一颗眼泪。
“你向我保证这是你最后一次哭,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在你的床上也不行吗?”傅清微语出惊人,扭头一脚油门踩上了高速。
穆若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表情瞬间空白。
二人站在了蓬莱观的后院木门门口。
小三花炮弹出笼,和小狸花眨眼间跑没了影。
她们总是半夜才回到道观,洗洗就该睡了。
虽然傅清微嘴上很勇,但是行动上畏手畏脚,她们俩自从那晚睡了,穆若水自爆身份到现在,一次吻都没有接过。
傅清微不主动,穆若水尊重她的意见。
接吻向来是傅清微先开始,对方一次也没占过先机,通常后发制人。
穆若水贯彻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但服务意识到位。
连接吻都不接,更别提上床了。
好在傅清微受够了标间的不便,回道观的第一晚两人便在同一张床睡了个素觉。
第二日起来傅清微都没精神,恹恹地倚靠柱子,看两只猫围着院子追逐。
穆若水刚从山下采了两片新鲜的荷叶回来,握着一节白生生的脆藕,那脆藕在她手里,反而衬得她手背的皮肤更白。
师尊真好看啊。
青袍的袖子宽大,被她挽了起来,露出肘弯以下的白皙小臂,线条流畅不说,她是真的白,白得发光那种,像是名贵稀有的玉石,无一处可以挑剔。
她抬脚踏入门槛,身后是冉冉升起的朝阳。
刚好有鸟雀从枝头飞了起来。
一路撞进傅清微的心里。
她顿时活过来一二分。若是师尊能亲她一口,至少能活五分。
师尊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蹙眉道:“你怎么了?”
傅清微低头看看她不输那节脆藕的胳膊,更白更嫩,有气无力说:“馋了。”
穆若水看她不仅是馋了,更是饿惨了。
昨夜回来得晚,半下午就没进食了。
“为师这就去给你做饭。”
“师尊。”傅清微叫住她匆忙进厨房的背影。
声音依旧是虚弱的,身体仍然是站不直的,只剩半口气的样子。
穆若水担忧地走回来,伸手探她的额头。
傅清微晃了晃脑袋,挣开她的手,病歪歪,说一口喘一口,说:“我馋师尊。”
“?”
“我想吃师尊的舌头。”
“……”
要不是穆若水现在手里拿着藕,她想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此等不堪入耳之话,竟然是从傅清微口中说出来的。
但她好像真的挺不过去了。
穆若水单手搂住她,说:“我扶你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没用的,我已经病入膏肓了。”傅清微盯着她形状完美的唇瓣,说,“除非师尊让我吃一口。”
穆若水默了默。
“你想吃就吃,又何必问。”
她什么时候真正拒绝过她?就算现在局势微僵,也是傅清微不习惯她们的新关系带来的。她怕不是活人吻她,她会不自在,乃至害怕、恶心。
她回答的下一秒,傅清微便将她推抵到了柱子上。
穆若水背靠着柱子,面对她垂下眼眸,长睫毛浓密,好不惹人怜爱。
傅清微先捉起师尊的手,在她脆生生的小臂咬了一口,几乎能尝到鲜嫩的汁水。
穆若水赫然抬眼,似是恼怒,眼波流转到最后只有似有若无的嗔怪,傅清微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睫羽下坠,穆若水闭上眼睛,身体贴廊柱更紧了。
哪怕傅清微的动作并不激烈。
傅清微对待她的唇像对待一朵花一样,轻轻地抿,慢慢地含,用唇瓣磨着唇瓣,舌头缠着舌头。
穆若水的被动多过主动。
傅清微又开始轻喘催她:“嗯……动一动,师尊,我吃不到了。”
徒儿的话愈发让人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