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极限,并非穆若水的极限。
清醒的傅清微还需要锻炼。
*
“师尊不要!”
傅清微从床上惊醒,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之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泄露到屋外。
她醒得有些迟,穆若水已经起了,厨房里有柴火毕剥的燃烧声,屋门大开,傅清微支起身子能一直看到对面忙碌的身影。
师尊总是在忙,白天忙着喂饱她,夜里依然忙着喂饱她。
傅清微都有点吃撑了。
她看着身上已经从里到外换过的睡衣,两条腿不自在地曲了曲,那种不受控的感觉记忆弥新,像搁浅的鱼徒劳在岸上挣扎。
极度的酸胀,从来没有过,潮得一塌糊涂。
她怀疑她以前都是假睡,昨晚才是真睡。
可能离真睡还差最后一点仪式,但女人的感觉主要来自外面,她已经被摸了个彻底,一丝余地也没有了。
天王姥子来了,也得承认她俩的关系,彻底不清白!
吃早餐的时候,傅清微端着碗喝粥,目光时不时地掠过穆若水露在袖子外面的手指。
穆若水默默地垂袖,遮掩白玉似的指节。
傅清微白天还是很正经的,客气地夸了一句:“师尊的手真好看。”
穆若水起身从厨房离开了。
傅清微:“???”
师尊又想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穆若水一躲又是一上午,傅清微练完剑回来,田螺观主准时出现在厨房里,端出了午餐。
今天做了一道考验刀工的菜,傅清微顺嘴夸了一句她手巧。
穆若水又在午饭时间一言不发出去找猫玩了。
傅清微终于反应过来。
师尊害羞了。
她可以做,但是傅清微不准提。
提了她就悄悄躲起来,一个人去角落里害羞。
这傅清微不得……多提几句?
她不敢,怕师尊晚上也躲,就不和她一起睡觉了。
午睡、练功、吃饭、练功,一眨眼又来到晚上,当夜没做,习道要修身养性,不可夜夜纵情笙歌。
隔天又做了。
穆若水给睡着的傅清微恢复清爽,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傅清微初尝情爱,一入夜就想和她缠绵,毫无节制,自己身为她的师尊,要担起教导她的责任,不能一味陪她荒唐。
但她如今的自制力可以说完全没有。
灵管局平时催命似的派任务,如今都快一周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帮废物点心,干不了一件她称心的事!
翌日。
穆若水问傅清微:“你看看家里断网没有,是不是收不到消息?”
傅清微:“没有啊,我昨天还和甘棠聊天了。”主要是说她吃上国宴了,不涉及细节。
穆若水:“你那科长还活着吗?”
傅清微:“……”
她发了条消息过去,对方回复了个【1】。
“活着。”
“魔气都净化完了?”
“师尊,你是不是嫌我在山上碍你眼了?”傅清微琢磨过来。
“倒也不是。”穆若水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有损你的修行。”
“哦,昨晚叫你停你却不肯,我说了两次不要了不见你听。”
“……”
穆若水淡道:“你那是口是心非,真听你的你又要闹。”
她一手的水能不明白该怎么做吗?
“……”
傅清微向她竖了个大拇指。
“那今天我下山找甘棠串个门子,就在她那住一晚。”
“串门可以,留宿不行。”
“只许师傅放火,不许徒弟点灯。”傅清微唉了一声,神情却很受用。
两人当日进城采购了一批生活用品和食材,傅清微去甘棠家里拜访了一下午,晚上再赶回来。
穆若水已经是一个合格的面无表情的搬运工了。
当夜她先睡了。
傅清微打完坐玩了会儿她的眉毛和鼻子,食指戳了戳女人的唇,偷了会儿香便陷入梦乡。
第二天她们俩先后收到了灵管局的消息。
岁已寒发给穆若水的一封邀请:【慈让真人:局里有一个高层会议,探讨如何彻底解决魔气,也有关于蓬莱观的内容,承蒙不弃,郑重邀请您到会,时间是明天上午九点,灵管局总局五楼会议室】
占英给傅清微的就完全不同了。
占英:【明天有个高层会议,到场的不是局长就是顾问,要不要蹭听?】
傅清微受宠若惊:【我何德何能?】
小虾米直接旁听局长开会?她坐火箭都没这么快。
占英:【会议由我师尊主持,她让我当记录员。应该也邀请观主了,你问问她去不去?】
傅清微:【希望渺茫】
但傅清微挺想去的,举着手机过去询问。
穆若水一向不爱主动参与灵管局的事,多半是要拒绝的。
穆若水正在门口剥莲子,那双巧手一颗颗将白嫩的莲子剥出来,掰开去除莲心,傅清微在旁边多瞧了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红着脸问起正事。
穆若水明知故问:“你想见灵管局的谁,脸红成这样?”
傅清微羞恼得跺了一下脚。
穆若水心想真可爱。
傅清微:“除了你,还有谁。你去不去嘛?”
穆若水问:“你想去吗?”
傅清微道:“我想去凑热闹,不知道能不能带家属旁听。占科的岁主任把她安排进去当会议记录员了。”
穆若水说:“过来。”
傅清微走到她跟前,蹲了下来。
穆若水把刚剥好的莲子喂进她嘴里,莲子清甜,又是心上人亲手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