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和反派HE(71)+番外
确实不爱。
薛均安抬起头,微笑看着他,“二弟说笑了,妾身既为太子妃,又怎有不爱夫君的道理?”
四目相对,徐惊冬撇开视线,淡淡说,“太子妃您误会了,我来不是想与皇兄争抢一个女人。”
诚然,自从薛均安大婚后,徐惊冬就断了那份心思。
“我来,是有要事想同你商议。”他继续说。
“哦?要事?”薛均安依旧在笑,“国事自然与太子殿下商讨,二弟口中到底所谓何事,妾身还当真是有些好奇。”
老实说,她不觉得徐惊冬是反面人物,相反,他之前帮过自己。只是行为举止有几分出乎意料的怪异。
徐惊冬敛了敛眉,一脸正色,“太子妃娘娘要不要和我联手,扳倒一方霸主,也就是太子殿下。”
此话一出,薛均安怔住。
她透过男人的眸,企图在其中寻到一丝游戏。
可惜没有,徐惊冬看起来不像是在玩笑。
他是真心想让徐让欢重新沦为人人唾弃的丧家犬。
缄默一瞬,薛均安看着他的眼睛,笑,“我只当二弟是在同我说笑了,太子殿下泽深恩重,更何况他还是我的丈夫,至此,恕我实在是找不到任何一个来帮二弟的理由。”
擦身而过之时,薛均安目不斜视,轻声细语警告,“念及旧情,今日之事我全当未曾听见,还望二弟别再起这歪心思。”
说完,薛均安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只留徐惊冬一人站在原地,嘴角无奈的扯出一抹笑。
春日里,难得一见的凄凉。
“二弟。”
走到一半,薛均安似乎想到什么,半路又折了回来,抬眼看着徐惊冬,一字一顿,“你和我……之前认识吗?”
看着薛均安的眼睛,徐惊冬一愣,低下头,“太子妃说笑了,我与薛家三小姐不曾相识。”
*
就在徐惊冬拉拢薛均安失败的后一秒。
段尧已将此事悉数禀告到徐让欢耳中,“太子殿下,此事事关重大。属下断然不敢说谎。”
“太子妃娘娘确实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义正言辞拒绝了二皇子的请求。”
段尧跪在地上,俯首称臣。
站在他身前的徐让欢,正一手背于身后,百无聊赖逗着笼中黑尾蝶作乐,“哦?我倒是很好奇,二弟胆敢对我夫人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
话音落下,段尧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好几秒后,他抬头,瞄了一眼徐让欢的表情,见男人心情不错,才继续说,“二皇子请求与太子妃联手……将太子殿下扳倒。”
修长食指停在笼中,徐让欢顿了顿,而后肆意大笑起来。
他仿佛是真的觉得好笑,胸腔起伏不止。
笑够了,才漫不经心抹去眼尾泪花,冷冷说,“可笑。竟联合我的枕边人共欺我。”
思索一阵,段尧又说一遍,“太子妃娘娘拒绝了二皇子的请求。”
“知道了,你不必一直在我耳边说她的好话。”徐让欢缓慢蹲下/身,单膝跪地,手肘撑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挑起段尧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与自己对视。
徐让欢笑着问,“段尧。”
“你到底是效忠于她,还是效忠于我?”
故意放慢的语速让人心里发毛,段尧瞬间脸色大变,只可惜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徐让欢便松开他的下巴,无事发生似的,重新起身去逗蝶,“逗你玩的。下去吧。”
太子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晴不定。
“是。”段尧松了一口气,“属下告退。”
空荡荡的房间再次剩下徐让欢一人。
此刻,他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鹤丹的话。
“太子殿下大可不必将这些杂碎放在眼里,‘长亭怨’一旦练成,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
也不知这话到底对徐让欢有多致命的吸引力。
哪怕是冒着再度走火入魔的风险,他也在所不辞,再次一头埋进去,苦练起‘长亭怨’来。
为此,他甚至没能现身第二次招魂仪式。
这次请来的道士,时隔十年才出山,经验丰富,道法了得。
但谁人也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令人信服的道士,竟无意间给薛均安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装魂魄的容器确实是有了,只不过还差些火候。”
夜半,后花园内腾空出现一个巨大的炉子,四野贴着黄符,点着蜡烛。
老道士看着棺材里的女子,一手把玩着佛珠,一手捋捋胡须,几十秒后,他算到什么,转身看段尧。
“这位公子。敢问这些天,可是有人日日以自己的鲜血喂养这副容器啊?”
容器应该是指棺材中的女子,那以鲜血喂养她的便是……
想到什么,段尧回答,“是。”
“这就说得通了。”老道士喃喃道,“叫那女子过来,这招魂术还需她大量鲜血做引。”
未等段尧回复,老道士又说,“或者说,是需要那女子全身的血液。”
抽干她的血液?
“那她可还能保住性命?”段尧皱了下眉。
老道士摇摇头,“怕是凶多吉少。”
“不过……这棺材里的女子定是能复活。”
*
一命换一命。
段尧将老道士的话一字不落传到薛均安耳中。
薛均安拧了拧眉,自言自语道,“需要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