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路人甲，但恋爱手游宗师(190)

欧阳业哑然。

在他的视野中，项诗朗的肌肉在微微颤动，似乎是身体在颤抖，在APP内的心情值居然短暂的升到了80。

在一阵仪器的重新作用之下，项诗朗的情绪再一次回到50，身体的颤抖也微微停下了，只留下晃动的长辫彰显着那短暂脱离控制的状态。

这疯子居然把自己脑补兴奋了。

欧阳业神色复杂的看着一旁仪器上的数据，刚刚那一下让一起直接加大了药量，数值几乎翻倍，这种程度不会死人吧？

完全不需要对这个疯子产生任何的担心，他的脑回路本身就不同，欧阳业还指望着这次把人抓住没准会看到爱意值下降的首次壮举，显然是他想多了。

难道说爱意值本身并不会下降吗？欧阳业产生了这个疑问。

1月6日 15：20：12

和项诗朗的五花大绑不同，十苦的处境就很单纯了。

一个全封闭的房子。

和项诗朗即便被困住也依旧很帅气的模样不同，十苦本身就不怎么帅气甚至丑陋的模样在这狭窄的空间中看上去居然有几分可怜兮兮的，他坐在地上，盘着腿，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望着欧阳业时才有些亮色。

欧阳业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要来看十苦，毕竟十苦从外表上可没有半点吸引人之处，那在漫画中耍帅的破烂白大褂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干净朴素的囚服，少了其他衣服的填充，十苦的瘦弱的手臂和小腿露出来时，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

“我以为你看到我会很生气。”欧阳业盘腿坐了下来，和十苦隔着玻璃。

“没什么好生气的，反正最后我依旧会回归我最爱的研究室，他们可舍不得我的研究能力。”十苦沙哑粗粝的嗓音实在是不好听，尤其是现在这般带着戏谑的音调。

欧阳业撑着脸蛋：“有能力的人真的很有自信，我其实挺欣赏你的。”

十苦耸耸肩：“虽然被你逮住的那一瞬间我怕的要死，但是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你真的美极了，美到我不想追究原因，只想记住和回忆。”

欧阳业对十苦怕的要死这个形容印象十分深刻，当时十苦双腿都在打颤。

“你既然只要实验就好，那为什么当初要跑呢，他们不是会依旧让你实验吗？”欧阳业疑惑。

“我要的可不是那种条条框框中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实验，我要的是更肆无忌惮的，无拘无束的，任何事都能肆意妄为去做的实验条件！”

欧阳业眯起眼睛，十苦是个坏蛋，毋庸置疑，他为了自己的研究迫害了无数无辜的生命，即便拥有了极其优秀的研究结果，但是却很难被接受。

这种人，在他的世界中，一般被称为疯狂科学家。

“为什么只有你能做好骨化症研究？”欧阳业问道，总应该有什么窍门吧。

十苦单手撑着地面，趴在玻璃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欧阳业：“因为我肆无忌惮。”

欧阳业微不可查的叹气，这是什么回答？

“你似乎不服气，那好，我可以给你讲的详细一点，毕竟我对你，格外有耐心。”

欧阳业挑眉，做出一副勉强感兴趣的模样。

“骨化症患者很难研究骨化症，因为骨化症会排斥被治愈，那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治愈骨化症呢？那是不是就可以了？骨化症很伟大，能给人类带来如此新奇的创造，这是人类的大进化，我坚定的认为骨化症的存在是人类的福祉，我要让人类能在骨化症的造福之下，进化成为全新的个体。”

欧阳业听着，摘出了这里面的详细信息。

“你的意思是，因为你认可骨化症，发扬骨化症，所以骨化症承认了你，愿意让你研究？”

“这是我的猜想，但是我认为这就是事实。”十苦露出一个笑容，配合那张不怎么好看的脸十分诡异，“人类是生活在人类里的，对自己人类身份的认同，对自己社会地位的认同，对人类的道德、律法、规则的认同，都是阻碍他们成功研究骨化症的原因，连这些都抛弃不了，又有什么资格谈突破呢？”

欧阳业看着十苦每次在说什么的时候就会手舞足蹈的模样，那枯瘦的手指在空中画出圆弧，似乎真的在给他展望着未来。

欧阳业低头看向APP，在十苦的阵营上明晃晃的写着：混乱。

也许真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能成功研究骨化症的原因。

“欧阳业，你可以配合我，我不会让你死去，我会让你看到我通过你创造出来的盛世。”十苦突然双手死死的扣在玻璃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成为我的，知道吗？”

不愧是和项诗朗意气相投的人，欧阳业开始怀念那个在《再临末世》中诡异帅气的大boss模样了，而不是这一副变态模样。

在欧阳业无语之时，十苦却突然提到了另外的话题：“说起来你身边另外一个孩子呢？”

“另外一个？”柳灰？

“那孩子非常有趣啊，能使用毒物和超高效率的治疗药剂，明明不是使用天赋魔法。”十苦摸摸下巴，斜眸思索，“或许在那孩子身上也有很独特的东西存在，只是接触的太少了，不然……”

1月6日 15：53：45

十苦的话让欧阳业重新思考了柳灰。

柳灰身上有什么独特的东西？

欧阳业只知道柳灰很聪明，能通过自己的聪明将天赋发挥到极致，仔细想想这是不是也是某种研究，其实柳灰也是研究员吗？

不是通过天赋研究而是通过自身的聪慧去研究……

那按照十苦的逻辑来说，柳灰是不是也是突破末世常理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