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迫在狗血文当狂攻(3)+番外
解思量嗤笑了一声:“上车,自己去和父亲解释。”
他回到驾驶座,刚扣上安全带,余光却瞥见医院门口的人群里,有个身影逆着人流往外走。
一个男人,病服单薄,裹着风,脚步有些踉跄。
解思量视线落在他身上。
太瘦了。
肩胛分明,腰线收窄,整个身躯仿佛一把蓄势待发的弯刀,细腻如玉的肌肤又透出一点冷峻。
漂亮得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过分。
解思量盯了几秒,指尖轻轻敲了敲方向盘,随后收回目光,毫无兴趣地偏开头。
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不喜欢男人。
解明载却像是见了鬼一样,猛地扑到车窗边:“检寒之?”
解思量挑眉:“你认识?”
解明载脸色微变,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何止是认识,他头顶这瓢,都是一个月前检寒之给他开的。
他勉强笑了笑,语气刻意随意:“在酒吧接触过。”
解思量没有深问,只是扯了扯嘴角,踩下油门。
轰——
黑色G500驶离医院,卷起一阵风。
解明载话说得委婉,但背后的意思,左不过是那回事。解思量看不起解明载,更看不起他那个声色犬马的滥交圈子。
跟解明载一起混酒吧的,能干净到哪去?
第2章 冷水澡
检寒之出了医院,按照系统的指引,找到了他的“家”。
老小区顶楼,房东私建的小破平房,天台上堆着几箱花草,整一个月无人打理,杂草疯长。
他踹开铁门,一股闷尘味扑鼻。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和一个书架,收拾得还算干净,但书随意堆放,桌下、床头全是散落的纸张。
检寒之随手翻了几本,内容驳杂,但他没太细看,把所有书归拢,叠好放回书架,又扯来一张床单,严丝合缝地罩住。
收拾好一切,他揉了揉眉心,转身进了浴室。
冰水劈头盖脸浇下来,冷得他直皱眉。
【狂攻守则第二条,由于狂攻阳气重,需每天冷水澡进行物理下火。】
检寒之撑着墙,冷笑了一声。
他这条脆皮命,怕是快被这破系统给耗没了。
被迫冲完凉出来,连打好几个喷嚏,他随手擦着头发,手机突然震动,来电显示是酒吧老板。
他迟疑了一瞬,接通电话,对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旷工一个月,电话不接,人影不见,你还打算干不干?”
检寒之拿着一把剪刀,站在镜子前修理过长的头发,语气淡淡:“做什么工作?”
电话那头顿了两秒,继而怒道:“你脑子被门夹了?除了调酒,你还能干什么?到底来不来?”
检寒之手一抖,刀锋擦过眼尾,皮肤渗出一丝血痕。
他现在首要任务是先找个能赚钱的活,给原主外婆治病要钱,自己生活也要钱。刚才他在这屋里看了一圈,原主家里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再这么坐吃山空下去,饿死是迟早的事。
他盯着镜子里那抹艳红,沉默片刻,随手抹去血迹,把剪刀丢进抽屉。
“地址给我。”
-
A市,最大的地下酒吧。
出租车停在霓虹闪烁的街头,检寒之扶着车门下车,反手摸了摸额头,有些发热。
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他,皱眉问:“没事吧?”
检寒之竖起手掌晃了晃:“晕车。”
司机不放心地多看了两眼,确认他神色正常,才踩下油门离开。
检寒之目送出租车远去,忽然转身冲向后巷,扶着垃圾桶干呕了几声。
手指微微发抖,刚想撑墙站稳,身后传来几道杂乱的脚步声。
他侧头,余光瞥见三个男人正向他逼近。
三道人影笼罩下来,右肩被一股大力钳住:“蹲你好几天了,终于出现了。”
有人攥起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脸,对方语气恶狠狠地压低:“还钱!不还的话,明天我们就去医院,把你那个快病死的外婆腿打断。”
检寒之微微仰头,漆黑的额发被汗水粘住脸颊,嘴唇透出血色,衬得整个人冷白瘦削。
催债的三个人看得一愣。
为首的男人盯着他,忽然笑了,抬手捏住他的下巴:“长得比女人还精致,干嘛不去做点更值钱的生意?脱几次裤子,你外婆还能多活几天,可你非不听。现在又欠高利贷又治不好你外婆,后悔了吧?”
旁边两人跟着起哄,几只手肆意地伸向他的衣领。
拉扯中,检寒之上衣领口滑到肩头,他静静地垂着头,纹丝不动。
安静得像个死人。
三人忽觉不对,停下动作。
就在这时!检寒之猛地出手,抓住为首男人的手腕,手指一绞,骨节错位的声音清脆地响起。
“啊——!”
男人惨叫着摔倒在地,抱着手腕冷汗直冒。
另外两人愣住,冲那男人怒喊:“阿金!”
检寒之站起身,拨开凌乱的发丝,露出眼尾那道新伤。
他垂眸看着他们,语气平静:“再碰我,骨头就不只是错位了。”
两人不敢轻举妄动,连忙把受伤的阿金扶起来。
“钱,我会还。”检寒之语气不急不缓,“但别碰老人。”
他不说还好,一说,阿金强忍着疼,扭头恶狠狠瞪向他,一字一顿:“检寒之,你给我等着!”
“好啊。”检寒之整个人站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他扔掉纸巾,冲阿金轻鞠一躬,笑得宛如一尊玉面阎罗,“那我,随时奉陪。”
三人狼狈地逃离后,检寒之才靠着墙缓了半晌,指尖仍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