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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今天黑化了吗(82)

作者: 梦舟眠 阅读记录

可雾气越来越重,根本看不清敌人在什么地方,只能听音辨别箭从什么方向飞过来,但是等方位确定完之后,冷箭也就到了眼前,不待人反应便瞬间被贯穿并被吸干精气。

看着一位又一位的女侍倒下,乔忆亭的眉头皱得更深,愧疚之意也涌上心头。

不多时,又有一支冷箭飞了过来,就要击中他时,又听“铛”的一声,箭被突然飞来的剑劈成两半。

“师兄,你没事吧?”曾有然急匆匆地朝着他跑过去,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在此情景下,他自知不是闹什么别扭的时候,一心应敌才是正经事,“我没事。”

“只是唐茉和玉生烟,恐怕已经遭遇不幸。”

“他们......也不会有事的。”曾有然捡起地上的剑,耳朵一动,便将手中的剑朝着身侧扔过去。

剑飞出去的一瞬间,乔忆亭便听见了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他抬眸看了看神色凝重的少年,“师弟,这是?”

眼前的玄衣少年不久前还和自己置气,现在站在他身侧,俯身在他耳旁轻声为其解惑,“师兄,静心就能听到这迷雾中作恶的人,你听……”

边说着,边将乔忆亭束发的竹簪抽下来,接着甩手向旁边过去,只听“扑通”一声,像是有人摔倒了。

“小心!”倒下的瞬间,冷箭随即而至,乔忆亭接着将曾有然拦在身后,拔剑出鞘抵挡了那一箭。

可未曾想,曾有然顺势捡起那掉在地上的箭,随手一扔,又将一人射中。

此时的迷雾已经渐渐消散,能大概看清出周身的环境,看清来时的路。

原本想着趁此机会,先将未曾受伤的女侍送回城中,但曾有然丝毫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只见他从一女侍身上抽出弯刀,朝身后瞧了瞧,接着便甩出飞刀。

乔忆亭的视线不自觉地跟上弯刀的轨迹,看着它飞向一旁的树梢,将隐匿在树上的人砍中,接着那人影一声不吭的从树上跌落下来,随即消失。

四个方向放冷箭的人都被除掉,林中的迷雾霎时消散的无影无踪,渐渐有了一抹光亮。

“他们是何人?”

曾有然转头看向披着头发的人,嘴角含笑,本想夸一句,但想到早上的话,便强压下嘴角,将夸赞之语憋了回去,只是定睛看着他这般模样。

“他们是木芙蓉的人,估计唐姑娘和玉生烟就是被他们捉走了。”

听到解释,乔忆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朝着自己竹枝发簪的方向走过去,“那幻境恐怕也是这个木芙蓉所致吧?”

曾有然没有回答,只是跟着他的脚步,手不自觉地想要拉住他。

乔忆亭毫无知觉的继续走着,自顾自地想着:他们抓唐茉和玉生烟干什么?细细一想,他的瞳孔微缩,会不会是要吃了他们两个?

他身躯微顿,眼神中充满恍然之色,转身差点撞进少年怀中,“师弟,他们俩不会有危险吧,这木芙蓉在哪里?”

他本想攀上少年的胳膊站稳一些,却扑了个空,愣愣地看着他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顶幂篱,扣在了自己的头上,眼前瞬时又变得朦胧起来。

“带上这个吧师兄,回去给你买一个新的簪子。”

他一把将眼前的纬纱掀了上去,语气中带着些许生气,“不是让你给唐茉吗?”

“这一顶是给你的。”曾有然兀自走在前面,漫不经心地回应,“客栈还有一顶,等找到她我就给她。”

剩下几位女侍毕恭毕敬地跟在两人后面,曾有然吩咐道:“你们先回去,跟禾城主禀报一声,劳烦她亲自来一趟吧。”

看着纷纷离去的侍女,乔忆亭心中多有不解,她们怎么这么听小师弟的话呢?此事虽然有蹊跷,但他也并未深思,只觉得城主或许被美男迷了眼,有些过于骄纵自己的师弟。

“你去哪里?”追上少年的脚步,握住了他的手腕,“你知道木芙蓉在哪里?”

长发跟着纬纱随着脚步而晃动,不经意间在曾有然的臂上停留,让他的嘴角不得不微微扬起。

也不知怎地,他忽然有些想逗逗他的师兄,随即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若在这里等等城主?”

听着这般柔软的语气,曾有然就知道他肯定不生气了,便反客为主,将他搭在自己手臂的手轻轻握住,“但是有人知道,喏。”

乔忆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在不远处的树底下,那个被曾有然用剑杵下来的人,被钉死在地上,动弹不得。

林中一片寂静,仔细听还能听见剑下那人轻轻地哈气,他不免心生敬佩:都把自己串成糖葫芦了,竟然丝毫不觉得疼,这忍耐能力干什么什么不成呢,非得来抢劫。

哦,不对,还不知道这木芙蓉是何许人物呢。

因着心中的疑惑,他出声道:“这木芙蓉是何方神圣?”

前头的少年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毕竟他对于这些妖啊怪啊,还是不是很了解,就连这木芙蓉也是听城主提起的,但还是开了口,“木芙蓉,是芙蓉花妖。”

“芙蓉花,妖,”乔忆亭自顾自地重复了一遍,芙蓉城中确实处处可见芙蓉花树,而且刚* 到芙蓉城的第二天他们两人便都中了幻境之中。

在他发愣的时候,曾有然已经到了那人身前,眼中似有寒光,“人呢?”

而地上的那人,或许不能称之为人,好像是被烧枯了树根,仅能辨别出四肢和头。他对曾有然的问话充耳不闻,双手仍然在朝外拔着插在自己身上的剑。

乔忆亭拨动纬纱,看着地上怪异的“人”,不禁又皱起了眉,唐茉这姑娘怎么不是遇见僵尸就是遇见干尸,他抬起身来,放下纬纱的瞬间,发现好像曾有然朝自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