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万人嫌被迫卷入修罗场(4)
茶水洒湿衣襟,宋崖词来不及整理,冲船头撑着船桨的木梨喊。
“怎么回事?”
木梨指着不远处的岸边,那里站了不少人。
“公子,岸上的人朝我们扔了船锚,船锚卡在船上了。”
宋崖词只能重新站出,看着岸边的人影。
这群人不是为了报复自已,否则船早就翻了。
这船锚只有一个作用,那便是把他们拖回去……
木梨看了看宋崖词,确保自家公子脸上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痕迹后狠狠松了一口气。
“公子,岸上应该是大人派来接您回家的人……”
岸上那道身影,宋崖词自然不会认错。
不是他爹多年前收留的徒弟裴斯觉还能是谁?
宋崖词侧首看着木梨,“把箭拿来,我要用。”
木梨面色犹豫,可另有一人拿出了弓箭跟箭矢。
是陈雪啖。
这冷得跟冰块一样的人,这会儿倒装起热心了。
还多余问了宋崖词一嘴,“宋公子跟岸上的人有仇吗?”
宋崖词懒得回应陈雪啖,他不相信陈雪啖会不认识在朝中如日中天的小阁老裴斯觉。
两个人不仅是政敌,还是情敌,也难为陈雪啖装作不认识裴斯觉了……
宋崖词不计较陈雪啖利用自已,毕竟得罪裴斯觉也是自已的任务。
包着红布的箭矢逆风疾行,岸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也逆风退了几步,然而,宋崖词的箭术不是一般的好。
箭矢还是在岸上人的肩头留下了一抹重彩。
船已到岸,宋崖词三两步跳下船,隔了数米与裴斯觉相望。
一阵疾风吹起宋崖词发间的银白色发带,发带飘扬,也衬得宋崖词灵动飘逸。
跟着裴斯觉一同来的除了宋家的家丁外,还有朝中的同事。
他们强行结束今夜的聚会,为的就是陪着裴斯觉捉回一来盛都就留恋花丛的宋崖词。
浪荡公子的名声他们早就听说过,可眼前的人还真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这跟流言中的词毫不沾边啊。
宋崖词一出现,众人甚至没有心思去探究宋崖词身后的姑娘……
有人问裴斯觉,“这就是宋阁老的独子?”
裴斯觉蓝衣染上红痕,面上依旧端正。
“嗯,他就是宋崖词,是师傅的孩子。”
言罢,裴斯觉看向站在岸边不动弹的宋崖词。
“崖词,师傅让我带你回家,跟我回去吧。”
宋崖词冷笑,而后念出原剧情中的台词。
“宋云山让你来你就真的来了?你还真的是跟在他身边的一条狗。”
众人呼吸一顿,一口气骂了当朝阁老跟小阁老,这魄力还真是不一般……
然而,不一般的还在后面。
宋崖词秀气的眉头轻挑,指着自已射落的箭矢对裴斯觉道:“你既然要当狗,不如再尽力些。裴狗,把我的箭矢捡回来。”
诚然,朝中有不少人看不惯裴斯觉乘着内阁首辅的东风,还一脸端庄的正人君子模样,若有所指地把他跟狗放在一起骂过。
可点名道姓,当着众目睽睽之下骂出来的,只有宋崖词一人……
众人恨不得把头钻进土里,却又舍不得把自已的视线从宋崖词的脸上移开……
被人这样说,泥人也该气了,然而裴斯觉只是一脸平静地从地上捡起箭矢。
而后主动上前几步,将箭矢双手奉还给宋崖词。
“崖词,你该跟我回去了,太晚了,师傅会生气的。”
夜晚的灯光照不清裴斯觉整张脸,宋崖词只能看到他低垂的眼眸,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他究竟是恨还是温顺都不重要,宋崖词得罪的人多了,还轮不到裴斯觉来杀自已。
宋崖词并没有接箭,而是道:“木梨,收箭。”
“崖词——”
宋崖词打断裴斯觉的话,“别这么叫我,马车呢?”
“……在前面。”
宋崖词继续跟吩咐下人一样吩咐裴斯觉,“嗯,顺带把雪容姑娘送回去。”
“好。”
围观的陈雪啖则是看到了裴斯觉青筋暴起的拳头。
宋小公子,真是个妙人。
第4章 风流薄幸宋公子(4)
亥时三刻,宋崖词终于坐上了回宋府的马车。
他名义上的师兄为他倒了一杯茶水。
宋崖词没有接,“留着自已喝吧,马车上除了你我没有别人,你没必要惺惺作态,”
裴斯觉递茶水的手一僵,“崖词,你该收敛脾气的,师傅今日很生气。”
宋崖词不置可否,“你少管我的事。”
随后靠闭目养神去了,全当马车上没有裴斯觉这号人。
借着月华与车内的烛火,裴斯觉终于看清了宋崖词。
他视线冰冷阴沉,像极了盘卧在阴暗处的毒蛇。
离开盛都十年,宋崖词依旧没有半点长进……
唯一出乎裴斯觉意料的,就是一身漂亮的皮囊了。
可再灼目的皮囊也只是红颜枯骨,裴斯觉从不为此留心。
他收回目光,开始翻看怀中的折子。
有人要借宋崖词起事,他自然不会拒绝,盛都的天是该变一变了……
亥时五刻,宋崖词到了宋府。
他并没有见到宋云山,而是直接被管家领着跪到祠堂。
管家年纪也大了,说起话来长吁短叹的,“小公子,你又何必回来一趟呢?老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就算回来了,过几日还是要被送回青州的。盛都不是安乐窝,待在这里——”
宋崖词静静地看着摆在供桌上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