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11)

“敬诺,卑职谨遵教诲!”

吱呀——

在柳望舒的训话之中,偏殿的大门终于打开。

夏黎一身绣衣,头戴紫金冠,三指宽绛紫玉带紧紧束缚细腰,令少年的身子挺拔而柔韧,充斥着一股儒雅的美感。

上京一霸,刁钻刻薄不学无术,说得便是夏黎。然,上京也有一美,诞生之时天降粉雨,姿容俊美绝无仅有,说的同样是夏黎。

绣衣卫们怔怔的盯着夏黎,一时竟出了神。

柳望舒眯了眯眼目,他的双眸冷漠,冷漠之中又隐约着一丝丝的复杂,目光从夏黎身上划过,反而显得过分的无视。

柳望舒负手而立,没有任何语气:“从今日开始,你便是绣衣司的副使,盼望你竭力的为大梁效忠,为天子尽心,在这处……最好放下你国公府小世子的身段儿。”

冷冷的警告,所有绣衣卫噤若寒蝉,不敢啃一声。

“今日点卯便到这里,还有旁的问题么?”柳望舒例行公事询问。

夏黎抿了抿嘴唇,眼眸中划过略微的犹豫。

柳望舒简言意赅:“说。”

夏黎再次犹豫了一瞬,也只是短短的一瞬,少年的嗓音透着清冽,问:“柳大人喜欢什么颜色?”

柳望舒:“……”

夏黎:“……那菜色呢?”

柳望舒:“……”

什么情况?绣衣卫们面面相觑,看罢,果然是青梅竹马!

“咳!”柳望舒重重的咳嗽一声,更是冷下脸,直接忽视了夏黎的提问:“若没有问题,副使前去叩谢圣恩罢,不要让陛下久等。”

夏黎有些遗憾,人物卡上的缺省内容虽然简单,但果然不是那般容易便能填好的。

点卯之后,内官引导着夏黎前去拜谢天子恩典。越过第二道宫门,往第三道宫门的内宫而去,但这个方向并非是去紫宸殿的方向。

紫宸殿乃是天子路寝,也就是天子的寝宫。梁琛平日里办公,或者接见心腹臣子,都会在那处。

“公公,”夏黎发问:“这是去何处?”

内官笑起来:“夏副使,陛下不在紫宸殿,请夏副使跟老奴来便是了,请——”

七拐八拐之后,内官站在一处偏僻的殿门前:“夏副使,陛下就在里面儿,请罢。”

这里是……

浴堂殿!

腊祭盛典的夜晚,就是在这里,浴堂殿的温汤池中,漆黑一片,夏黎堪堪穿书而来,被喂了药,稀里糊涂的与梁琛发生了亲密的干系。

哗啦——哗啦——

暧昧的水流声传来,梁琛低沉的嗓音隔着殿门:“是夏副使到了?进来罢。”

夏黎看似恭敬,微微垂着头,实则敛起所有的表情,步入浴堂殿。

熟悉的屏风,熟悉的黑袍挂在屏扇之上,与那一夜不同的是,浴堂殿内点着明亮的烛火,一个个铸造精巧的青铜灯奴捧蜡,将整个殿堂照耀得犹如白昼。

摇曳的烛火,勾勒着梁琛挺拔而流畅的身姿,尤其是那优越的胸肌线条,水珠摩挲着每一处肌肉,留下暧昧湿润的水痕。

梁琛的颈侧,甚至还挂着浅浅的伤疤,是那晚夏黎难耐呜咽,不小心留下的抓痕。

“夏卿。”伴随着水声,梁琛率先开口,若有所指的道:“这里……可熟悉?”

第6章 暴君的试探

咯噔!

夏黎心窍一颤。

梁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那一夜之人正是自己?夏黎垂着头,不着痕迹的思索。

当时夜色那般昏暗,梁琛还唤了夏娡的名字,合该没有发现才对,那他现在便是炸胡的试探。

夏黎镇定下心思,看似恭敬的,实则装糊涂的道:“回禀陛下,臣从未来过浴堂殿,今日一见这浴堂殿,不愧是内朝之殿,宏伟奢华,雕梁画栋,实在令臣开眼。”

“哦?”梁琛身在温汤之中,用手支着脸侧,一副懒散的模样,挑眉笑起来:“除了这些,夏卿便没有旁的什么想法了?”

夏黎拱手道:“回禀陛下,臣愚钝,不知陛下所指,还请陛下点拨。”

“呵呵。”梁琛好脾性的笑了,好似一个温和随意之人,完全不似朝堂之上残忍弑杀的暴君。

“罢了,寡人也只是随口一问。”

梁琛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夏黎,目光犹如毒蛇,紧紧将夏黎缠缚,又道:“夏卿既然来了,不如……退下绣服,与寡人一同沐浴罢。”

夏黎:“!”

夏黎乃是疤痕体质,加之皮肤白皙,半月前缠绵的痕迹还没有消退干净,倘或这个时候沐浴,那些旖旎的红痕岂不是暴露无遗?

梁琛果然多疑,他根本没有打消试探夏黎的念头。

夏黎稍作迟疑,还未来得及婉拒,哗啦——梁琛已经咄咄逼人的站起来,带着一身水珠,一步一步的逼近。

“怎么了夏卿?”梁琛的语气好似调侃,带着戏谑,犹如戏弄猎物的猛兽,享受着猎物在自己锋利的爪下,徒劳而恐惧的挣扎。

“为何迟迟不退衣?难道……”梁琛挑眉:“想让寡人帮你?”

夏黎眯了眯眼睛,可惜,梁琛找错了狩猎对象。

夏黎面色平和,语气平缓:“陛下恩典,臣不敢推拒,只是……臣身上还有绣衣司的牙牌,牙牌沾水易裂,还请陛下恩准,通融臣去隔壁偏殿,将牙牌等物取下。”

梁琛并不当一回事儿,道:“好啊,夏卿可要快去快回,勿令寡人等急了。”

挥了挥手,自有内官前来引路:“夏副使,请随老奴来。”

内官引导着夏黎离开浴堂殿,来到旁边空置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