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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14)

“世子!世子爷!”

家宰其实便是夏国公府的管家,一打叠的赔笑,卑躬屈膝,果然如同原稿中所描述,殷勤得不像话。

“小郎主,第一日上任述职,可辛苦坏了罢!国公爷心疼郎主,遣老奴前来接您回府呐!府中已经准备好了世子您喜爱的菜色,热腾腾的,就等着世子回去用晚膳了!”

“是么?”夏黎语气温吞的道:“那真是不巧了。”

“世子?”家宰不解。

夏黎故作惆怅:“今日虽的确头一天上任,不过正巧司里有个绣衣卫与我换了班,今晚我便要留守在宫中执勤,实在脱不开身回府。”

不等家宰开口,夏黎又补充:“司中事务繁忙,明日、后日、大后日、大大后日,我怕是都无法脱身,便留在司中夜宿,请国公爷不必担心,绣衣司安全得紧。”

家宰:“……”

执勤的时辰正好到了,一队绣衣卫走过来,等候着夏黎。

夏黎将紫金柳叶剑像模像样的佩戴在腰上,大有赶人的说意思:“家宰早些回府罢。”

“世……世子!”家宰想要阻拦,可根本拦不住,急得直跺脚。

夏黎带着巡逻的绣衣卫,阔步跨出绣衣司宏伟的朱漆大门,身后是家宰毛驴转磨一般的声音,忍不住勾起唇角。

这《绮襦风月》的原稿可真是好用,不仅可以填补缺省,修改关键的剧情走向,甚至还有预知功能。像这样早一些预知接下来发生的情节,也可以早一些应对,金手指不可谓不粗壮……

*

“陛下。”

黑夜笼罩着紫宸殿,天子路寝寂静无声。

内官谨慎上前,恭敬的道:“陛下,时辰不早了,今日……”

内官顿了顿,殷勤的道:“今日是十五,陛下若是乏了,不如去皇后娘娘的绫椒殿,也好……解解闷儿,解解乏。”

“呵。”梁琛轻笑一声,将手中的文书撂下,发出“嘭!”的一声轻响。

“你们这些紫宸殿的内侍,”梁琛挑眉:“除了催着寡人去皇后那处开枝散叶,什么旁的也不会干,到底收了夏国公多少好处?”

“老奴——”内官咕咚跪在地上:“老奴冤枉啊!老奴一心一意,全是为了陛下着想,为了大梁的江山社稷着想,绝无……绝无私心啊!”

梁琛又笑了一记:“别慌,寡人难道是在兴师问罪?你怕什么?”

“老奴……老……”内官犹如筛糠,几乎抖出了重影儿。

他能不怕?龙椅背后的黼扆,象征着帝王权威的黼扆,无论是那扇,还是那屏,都是由叛军的人骨打磨制成,是梁琛亲手打下的江山!

梁琛舒展双臂,看似随口询问:“今日绣衣司是何人值岗?”

“回回回、回陛下的话……”内官的舌头捋不直,还在打抖:“是……是堪堪新上任的、的夏副使巡逻值岗。”

“哦?夏黎……”梁琛冰冷的眼神变得玩味。

哒哒哒,生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敲击案几,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空洞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大殿中,每敲一下,都令内官心惊胆寒。

梁琛的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沉声道:“去通知掖庭准备,寡人今日……翻皇后的牌子。”

第8章 怀孕的征兆

“娘娘!”

“娘娘大喜事儿啊!”

“陛下今日翻了您的牌子,掖庭宫遣人来通传了!”

“什么?!”夏皇后豁朗一声站起身,直接撞翻了案几上的果槃,瞪着眼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没有听错?不是误传?”

“恭喜娘娘!”宫女喜笑颜开:“娘娘您就放一百个心罢,真真儿的!掖庭宫热火朝天的准备着呐!陛下这会子怕是已经从紫宸殿,往娘娘您的绫椒殿来了!请娘娘快准备一下子罢!”

“对对……准备……”夏皇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指挥着心腹宫女道:“快,帮本宫更衣,是了还有,你去一趟医官署,将本宫的心腹医官叫来。”

“婢子敬诺,娘娘。”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天子梁琛果然来了,摆驾绫椒殿。

这是天子与夏皇后大婚之后,从未有过的事情,整个绫椒殿顿感扬眉吐气,腰杆子都比往日里要笔直了许多。

“陛下——”夏皇后夹着嗓音,几乎掐出水来,盈盈拜倒在地。

才过了腊祭不久,还未出腊月,正是隆冬的天气,如今还是夜里头,夏皇后却只着了一件又薄又软的纱衣,杨柳细腰不盈一握的拜倒在地。

“妾身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梁琛阔步走入绫椒殿,并没有多看夏皇后一眼,夏娡所穿是绫罗,是绸缎,还是薄薄的纱衣,似乎都无法令梁琛特意注目。

“不必跪了,起罢。”梁琛的语气很是随和,听不出心情是好是坏,随口又问:“近来可好?”

“咳咳……”夏皇后立刻轻轻咳嗽起来,用帕子娇弱的捂住自己的嘴唇,虚弱的道:“不瞒陛下,妾身近日也不知为何,好像——吃不进东西,嘴里没味儿,还、还十足嗜睡,晨起之时倍感疲懒,陛下您说,妾身是不是病了?”

夏皇后口中虽说“不知为何”,但这简直便是疯狂暗示,无论是吃不下东西,还是嗜睡,完全都是怀孕的征兆。

“是么?”偏梁琛听不懂,淡淡的道:“兴许是病了,多饮点热水。”

夏皇后:“……”

“陛下——”夏皇后拉长声音,撒娇一般柔柔的靠过来,蒲柳柔荑一般的手臂缠绕,想要去挽梁琛。

夏娡硬着头皮道:“多谢陛下关怀,妾身刚巧已经去请医官了,其实……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