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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3)

如果夏黎没有记错,书中皇后想要偷龙换凤,让炮灰弟弟和暴君天子春风一度,诞下子嗣,便是在弟弟最爱吃的雪花酥里下了虎狼之药!

“咳——”夏黎没有去接大丫鬟手中的雪梨甜汤,反而突然扶着喉咙,当机立断,猛烈的干呕起来。

“世子?”

“郎主您怎么了?”

“啊呀世子爷!”

“快!”有人从屋舍外间冲进来,是夏皇后,大喊着:“别让他吐!不中用的小蹄子!让你下个药,怎么还被发现了?!”

大丫鬟哭得心都有,扑上去捂住夏黎,不让他吐:“娘娘,婢子冤枉啊!不知……不知世子爷是怎么发现的!”

夏黎并没有发现下药,但他读过原书,眼下的场面正是夏小世子被炮灰的名场面!

“咳……咳咳!”夏黎猛烈的干呕,想要将吃进去的雪花酥吐出来,耳边是混乱的大叫声,眼前一阵黑一阵晕,雪花酥的药效已经泛了上来,席卷向夏黎,将他拉入万丈深渊。

咕咚——

夏黎身子一软,陷入了昏迷。

“呜呜呜呜……”

“阿弟,阿弟你要原谅姊姊啊。”

“你便原谅姊姊一个罢,姊姊也是没有法子,况且……况且这件事,是阿耶答应了的!”

夏黎是被哭声吵醒的,手臂酸疼,高高举起,稍微挣动了一记,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好似被绑在了头顶……

这个场景,很像是炮灰美人被送上龙榻的模样。

哭声戛然而止:“阿弟,你醒了?”

夏黎终于适应了黑暗,那悲戚哭咽的人,正是“自己”的皇后姊姊。

夏皇后优雅讲究的擦拭眼泪:“阿弟,你不要怪姊姊,这件事情是阿耶点头的,你也知晓,天子表面宠信咱们夏国公府,其实呢?夏国公府身为公族,却一日不如一日,那些个穷酸的臣子,都骑到咱们夏国公府脑门子上拉屎拉尿来了!”

“阿弟,肥水不流外人田呐!姊姊若随便抱一个没有咱们夏家血脉的孽种,终究是个隐患,你也要为姊姊考虑考虑不是么?反正你……你……这般古怪的身子,阿耶不好叫你出去祸害旁人家的千金贵女,你既然无法帮我们夏国公府联姻门楣,起码你……还能生孩子!”

夏黎:“!”

夏黎张了张口,只剩下急促的喘息,除了浑身酸软燥热之外,竟无法发声,说不出一个字儿。

“你就帮姊姊这个忙,等你诞下天子的子嗣,你还是阿耶的好儿子,姊姊的好阿弟,夏国公府的世子爷!这有什么不好的?”

“你识趣儿一些,雪花酥里的药,可是姊姊从南蛮重金求取的合欢散,倘或你今夜不行鱼水之欢,便会血脉倒流,凝血而亡!”

“阿弟——”夏皇后的嗓音变了:“别以为我不知,你一直窥伺觊觎你的姊夫,也就是天子的身子!”

踏踏踏……

——是跫音,朝着昏暗的天子寝殿逼近。

“嘘——你听!”夏皇后好像已经梦到“自己的儿子”被立为太子的场面,兴奋得压低嗓音:“是天子,你的好姊夫来了……”

夏黎:“……”没惹任何人,还能再狗血一些么?

第2章 意外临幸

今日是大梁的腊祭盛典。

奉列祖,百官朝贺,千民共饮,大傩起舞。

“人主!请幸饮此盏!老臣恭贺我大梁千秋万载!恭贺人主驭宇四方!”

夏国公殷勤的擎着白玉琉璃六棱盏,堆笑的脸面仿若盛开的老菊花,躬身哈腰谄媚连连。

夏国公乃是新天子梁琛的老丈人,一旁的羣臣立刻跟着应和——“敬人主!”“敬大梁!”

太兴宫的正位上,黑袍男子端坐席间,身材高挑而高大,面容冷峻,不笑的时候从骨子里透露出阴鸷与狠戾,正是大梁的新主——天子梁琛。

偏偏他喜欢笑。

薄薄的唇角让梁琛看起来好似话本中的薄情寡恩郎,唇梢微挑,笑意化开冷峻,任谁也看不出这位俊美无俦的天子,竟是一个靠弑兄杀父上位,踩着白骨尸骸登基的暴君。

“夏国公,”梁琛微笑:“今日腊祭,寡人与万民同乐,便不必拘谨,随性燕饮即是。”

夏国公一打叠称是,垂着脑袋频频给一旁的内官打眼色。

大太监会意,赔笑道:“人主,今日是腊祭之夜,合该帝后同寝,蓬莱殿早就为人主算好了,今晚吉时,宜开枝散叶,大梁昌运啊!人主不如——早些回路寝宫歇息罢?”

“是么?”梁琛轻笑一声:“是蓬莱殿算好的,还是夏国公算好的?”

“这这……”大太监膝盖酸麻,咕咚跪在地上,脸色纸白哐哐哐没命磕头。

梁琛第三次笑起来:“怕什么?寡人开玩笑的,如此不识闹,扫兴。”

大太监膝盖软着,瘫在地上,用袖摆擦着冷汗,“哈哈哈——”干涩的附和:“奴扫兴!奴扫兴!打扰了人主雅致!”

梁琛没再说话,收敛了全部的笑意,又恢复了那个薄情寡义的暴君模样,一展黑色的宽袖,从宴席上长身而起,施施然离开太兴宫。

他朝着大梁宫第三道宫墙的内宫——路寝宫而去,太监并着宫女掌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到了第三道宫门之下,梁琛倏然驻足,淡淡的开口:“不必跟了。”

太监并着宫女面面相觑,却不敢质疑,应声称是,恭敬退下。

梁琛阔步踏入内宫的大门,却没有往天子寝殿而去,而是顺着东道走入大梁宫的浴堂殿。

关门,退下漆黑的衣袍。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