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46)

“夏副使!”大刘侯在门口作礼。

夏黎走出来,道:“刘校尉,今日可有什么要紧事情?”

大刘哈哈一笑,心情极好的模样:“夏副使,您昨日查抄了素舞馆,咱们绣衣司这一年的档子怕是已然满了,哪里还有什么要紧事?”

素舞馆,夏黎想到原稿中提起素舞馆与宫女失踪的案件有关系,不由道:“若无旁的要紧事,那黎去一趟司农署,查阅与素舞馆有关的税收档案。”

大刘道:“卑职可需要跟随夏副使一同?”

“不必了。”夏黎道:“去一趟司农署而已,你去忙罢。”

“是!”大刘拱手道:“那卑职先告退。”

绣衣司可是大梁宫中最具权威的府署,谁不知绣衣卫都是天子的心腹,走到哪个府署部门,也只有配合的份子,绝对没有人敢违逆分毫。

至于司农署……

夏黎进了司农署,被恭恭敬敬的请进去。

“啊呀!”一个司农署的官员匆忙而来,躬身弯腰满脸堆笑:“这不是夏副使嘛!有什么事情差人走一趟便好,怎么能劳烦夏副使亲自前来呢?”

夏黎也不废话,道:“昨日绣衣司查抄素舞馆,档子想必已经送到司农署这里,绣衣司需要与司农署合并纠察素舞馆一事,还请司农署调遣一下有关素舞馆的所有文书。”

“这……”司农的官员脸色明显僵硬了一下,很快恢复了笑脸,支支吾吾的含糊道:“这……不瞒夏副使,咱们、咱们司农署最近都在整理旧卷宗,库房搬运的有些混乱,很多陈年的旧档子混在一起,一时……这一时半会儿,恐怕是找不出来,劳烦夏副使您回到绣衣司,稍微等些时日。”

夏黎敏锐的观察到了这个官员的不自在,眯眼追问:“稍微等些时日,具体是多少时日?”

司农的官员脸色更是僵住:“大约……大约……一、一两个月?”

嘭!!

夏黎没有说话,干脆将腰间的紫金剑卸下,狠狠敲在案几之上。

“嗬——!”司农署的官员吓得双腿一软,咕咚直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浑身犹如筛糠,甚至能听到他牙关得得得上下相击的声响,频率极高。

夏黎挑唇浅笑:“哦?你也会害怕,本使还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

“夏夏夏、夏副使……”司农署的官员哆哆嗦嗦。

夏黎本就生得清冷面相,只怪之前的原身是个绮襦纨绔,没什么威信,如今夏黎稍微冷下脸,说不出的冷气逼人。

夏黎幽幽的道:“绣衣司办事,也轮到你一个小小的司农推三阻四?你需知晓,我们绣衣司的紫金剑,从来都是先斩后奏的。”

“饶命啊——”那司农署的官员也没什么骨气,哐哐哐开始在地上磕头,连连说道:“饶命饶命!夏副使!下臣……下臣不是有意顶撞夏副使的……”

“本使再给你一次机会,”夏黎反诘:“绣衣司调动素舞馆的文书,需要几日准备。”

“这、这……”司农署的官员仍然叩头不止:“饶命啊!夏副使!饶命!您就饶了小人罢……小人……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

夏黎是何其通透之人,自然知晓这是什么意思。素舞馆在上京的朱玉坊,那是最赚钱的营生,背后难道没有靠山?

只因着昨日夏黎是突抄了素舞馆,才叫他们措手不及,而今日这一大早,怕是素舞馆背后的靠山已经出手了,开始插手此事,给司农署施压,不想让绣衣司顺遂。

“好啊,”夏黎松了口:“本使也不是不近人情之辈,你的难处,本使可以体谅。”

司农署的官员如蒙大赦,欣喜的抬起头,仿佛看菩萨一般仰视着夏黎:“多谢夏副使!多谢夏副使开恩……”

“不过,”夏黎还有后话:“你需得告诉本使,这素舞馆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司农署的官员脸色惨白,抖得比刚才更加厉害,只顾着发抖,一言不发,嘴巴好像上了钉儿!

夏黎轻轻一笑:“素舞馆的全部税收文书,或者素舞馆真正的东家,二选一,这不难罢?总比……紫金剑在你的脖子上轻轻一抹,要容易的多,对么?”

司农署的官员再也跪不住,咕咚瘫坐在地上,压低了嗓音,用极低极低的声音颤抖着道:“夏副使不如……不如先去问、问问夏国公与皇后娘娘的意、意思……”

夏国公?

皇后?

一个是夏黎这具身子的父亲,一个是夏黎的姊姊,夏黎眼眸一动,难道素舞馆背后的东家,竟然是夏国公府?

夏黎没有为难那个官员,得到了有用的信息转身便离开了司农署,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有夏国公府的参与,而素舞馆又与宫女失踪有关联,这说明夏国公府绝对与失踪案件脱不开干系,绝对不简单。

“夏副使!!夏副使——”

大刘远远跑过来,隆冬的天气里竟是满头大汗。

“怎么如此着急?”夏黎奇怪。

大刘平日里有些憨头愣脑的,但也是绣衣司的老人了,做事相当稳当,若没有着急要紧之事绝不会如此。

“夏副使!大、大事不好了!!”大刘气喘吁吁:“那个姓郑的太监,跑……跑了!!”

“什么?”夏黎不是没听清,而是太过震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刘急得拍手重复道:“那个姓郑的跑了!跑了!”

夏黎蹙眉:“绣衣司圄犴守卫森严,他不会武艺,如何逃跑?”

别说郑惜卿不会武艺了,他昨日被梁琛打得那么惨,哪里来的气力逃跑?简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