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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58)

梁琛生在大梁皇室,他是先皇的第四子。缺没有高贵的出身,他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因为姿容出色,善解人意被先皇看中,先皇醉酒之下临幸了梁琛的母亲。

只有那么一次临幸,薄情寡义的君王转眼便将宫女忘在脑后,可谁也没想到,那名宫女诞下了皇子。

梁琛成为了大梁的四皇子,可是宫女迟迟没有得到名分,她还是一个宫女,原因很简单,先皇的宠妃正好有孕在身,宠妃不希望先皇册封一个卑贱的宫女与自己争宠。

梁琛的幼年过得很辛苦,虽然是皇子,却没有皇子应得的荣宠。

那一年的大梁,冬天仍然很冷。

【梁琛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日,是腊月的十五日。】

腊月十五?夏黎眼眸一动,岂不就是昨日?

腊月十五,上京百姓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都会走上街庆祝,天子与庶民同乐,也会一同庆祝。

那天宠妃提议围猎,可是围猎对于善于享乐的贵胄们来说,实在太普通太稀松,已然提不起他们的兴趣。

宠妃便说,冬日里畜生本就少,自然不能让天子围猎尽兴,不如放几个孩童进入猎场,孩童机敏,跑跳起来犹如脱兔,也不会冲撞天子,岂不是新鲜?

残暴的先皇觉得有趣,便答允了宠妃的要求,找来几个孩子放入猎场之中。

【那几个孩童之中,便包括——梁琛。】

【小小的梁琛,分明是个皇子,却犹如乞丐一般,犹如畜生一般,没命的奔跑在冬日的猎场之中。】

【“哈哈哈哈——跑啊!快点跑!”】

【“陛下~你看那小畜生,跑得好快呀!陛下,您射他的腿,射他的腿!”】

【就在一片肆无忌惮的嬉笑声中,一个年老色衰的宫女不顾一切冲入了猎场。】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是梁琛的母亲,她不顾箭矢冲入猎场,跪倒在先皇面前求情,恳求先皇放了梁琛,再怎么说,梁琛也是先皇的血脉啊。

可是……

【先皇的心窍好似冷硬的磐石,他有那么多儿子,根本不在乎一个小小的梁琛。】

梁琛的小腿被擦伤,重重的跌倒在地上,他跑不动了,已经到了极限,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地上,小小的手指愤恨的抓住泥土,他虽痛恨,却还是不得不迎来注定的死亡。

四周是哄笑声,打趣声,起哄声。

先皇举起劲弓,毫无怜惜的瞄准了自己的儿子,只为了博得宠妃的一笑。

【铮——】

【冷箭离弦。】

【鲜血泼墨。】

【在这关键的一霎,宫女不顾一切的冲向梁琛,将小小的梁琛护在身后。】

从此梁琛没有了母亲,更加没有父亲。

在梁琛掌握大权的那一天,梁琛将他的兄弟们聚集在当年的猎场中,就好像多年前的那个腊月十五,鲜血在一起盛放……

“原来如此……”夏黎喃喃自语,怪不得梁琛的反应这么大。

夏黎本以为梁琛只是缺爱,加之暴君的形象根深蒂固,所以没有人敢贸然关心梁琛,只要他能表现出对梁琛的关心,便可以打动梁琛。

令夏黎没想到的是,除了关心之外,夏黎还误打误撞的,让梁琛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因而梁琛才会如此一反常态,即便已然发觉了夏黎的身份,却一句话也没有探究……

“原来……”夏黎摇摇头:“暴君的黑化也是有原因的。”

“夏副使!夏副使!”

是大刘的声音。

砰砰砰,紧跟着是拍门的声音。

夏黎起身走过去,拉开大门。

“夏副使!”大刘来得匆忙,道:“您没事罢?昨夜混乱,夏副使受伤可严重?”

夏黎一笑:“无妨,黎没什么事。”

大刘傻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柳大人可担心坏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一直打听夏副使你怎么样了。这不是嘛,因着柳大人问的太多,卑职就过来问问了。”

夏黎道:“替黎多谢柳大人的关心。”

“嘿嘿!”大刘点头道:“没问题!夏副使您养伤罢,卑职回去复命,还要去一趟圄犴,夏副使可不知,那个姓郑的阉人,嘴巴硬得紧,现在还一句话也不肯吐露呢!”

“郑惜卿还没有招供?”夏黎皱眉。

大刘叹气:“可不是嘛,那个姓郑的,又臭又硬,就好似茅房的石头!他一口咬定自己什么也不知。”

夏黎若有所思:“黎亲自去审一审。”

夏黎进入绣衣司的圄犴,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绣衣司可不是吃素的,郑惜卿关进来免得不受一些皮肉之苦,更何况这是陛下先前特意吩咐好好招待之人,绣衣卫更是不敢怠慢。

郑惜卿被五花大绑捆在刑架上,满脸是血,烂泥一般垂着头。

大刘咋舌:“夏副使您有所不知,这个阉人突然生出了一些骨气,无论如何用刑,他就是不开口,不肯将素舞馆背后之人吐露出来。”

绣衣司的人不知晓,其实素舞馆背后之人正是夏国公和皇后,但夏黎知道的清清楚楚。

夏黎轻笑一声:“郑郎君哪里是突然生出了硬骨气?而是因为,他只要不开口,那个背后之人权势滔天,一定会将他救出去……对不对,郑郎君?”

郑惜卿突然动了一下,他没有昏迷过去,挣扎着抬起头来:“我劝你们……最好不要为难我,我背后之人,不是你们……你们绣衣司可以……可以拿捏的!把我惹急了,没有你们好果……啊呀——”

好果子三个字还未出口,郑惜卿突然惨叫一声,脸颊重重偏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