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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94)

廖恬一开口,竟然指认了大鸿胪,还用“老色批”这等词汇。

廖恬惊慌开口:“不是!我刚才……我是说……”

廖恬的手指再次指向大鸿胪,根本不受控制,大喊着:“就是他!!就是这个老色批猥亵于我!呜呜呜我不活啦!”

但凡他一开口,就是大骂大鸿胪“老色批”,难听的不成体统。

廖恬:“???”

身边的宫人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怎么回事?”

“我还以为是大将军羞辱了楚皇子,哪知道竟然是大鸿胪?”

“哎呦喂,这个大鸿胪,都一把年纪了,能做人家太爷爷了罢,怎么如此老不羞?”

“楚人都这么狂放的嘛?丢死人了。”

“看起来是个正经的,谁知道是个老不羞,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怕猝症,再玩出个好歹。”

大鸿胪气得脸色铁青,他虽然听不见宫人们在议论什么,但那眼神,但那表情,完全不需要听清楚,大鸿胪已然猜测出一二。

“你!”大鸿胪的胡子都给气飞起来,呵斥道:“混账!你在说什么?”

廖恬呆若木鸡,喃喃自语:“是啊,我在……在说什么?”

便是连廖恬本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鬼使神差,嘴皮子一碰,奇怪的话便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不受控制一般,简直……简直像中了邪!

廖恬哪里知晓,他其实不是中邪,而是身为《绮襦风月》中的后补攻,被夏黎给控制了。

夏黎在话本中看到廖恬想要栽赃陷害梁玷,早有准备。

【廖恬哭得梨花带雨,如丧考妣,纤纤玉指一抖,哽咽的道:“是他,______。”】

夏黎略微思索,灵感犹如泉涌,笔锋不断,行云流水的写下——是他!是这个老色批非礼我,欲图不轨!

“我我我……”廖恬中邪了一般,满脸无辜,使劲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来是想……”

他的手指指向梁玷,没来由“唰!”一下又指向大鸿胪,嘶声力竭的大吼着:“老色批!老色批!一把年纪了,你敢猥亵于我,摸我屁股,老不羞!”

“噗嗤……”夏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狗血的买股文话本,都快被改成搞笑文了。

“老色……唔唔唔!!”廖恬无奈之下,只得捂住自己的嘴巴,使劲摇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可嘴巴不似廖恬的一般,还是破口大骂,骂得难听。

大鸿胪年事已高,差点气撅过去,一口气没喘上来,咕咚跌坐在地上。

夏黎此时便站出来了,指挥着宫人道:“来人,快扶大鸿胪下去歇息。”

宫人们上前搀扶,架起大鸿胪,大鸿胪气得已然神志不清,浑浑噩噩便走了。

“不不不!”廖恬指着梁玷,道:“不是这么回事,我刚才是想……是想指认梁……”

不等他说完,夏黎已然微笑的打断,看起来是好言相劝,但其实带着一点点警告的意味:“楚皇子,今日之事怕是有什么误会,如今闹成这个模样,被这么多宫人都看在眼中,若是闹到陛下跟前,也不一定好看,楚皇子要不要再好好考虑考虑?”

廖恬的嗓音卡住了,的确,若是闹到梁琛面前,这么多宫人都看见自己大骂大鸿胪老色批,什么也说不清楚了。

廖恬支支吾吾,最好干脆一跺脚,掩面跑了。

夏黎朗声道:“既然误会一场,都散了罢。”

热闹结束,宫人们全都意犹未尽的散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柳望舒看了一眼梁玷,眼中有些狐疑,不过没有说话,他还有事情要做,忙碌得很,不便久留,亦是离开了。

一时只剩下夏黎与梁玷二人。

梁玷拱手道:“多谢夏开府。”

夏黎微微一笑:“大将军客气了,这是哪里话的,黎也没做什么。”

梁玷道:“方才若不是夏开府说话,恐怕此事会闹到陛下面前。”

夏黎道:“大将军身正不怕影斜,便是闹到陛下面前,也是站理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几句话似乎令梁玷多有感叹,忍不住叨念了一声。

其实早年间,梁玷便是如此想的,只要自身没有做错,根本无所畏惧。可偏偏朝廷是一个大染缸,梁玷在其中沉浮,功高震主遭人诟病,便只能装出这幅跛足的颓丧模样。

“大将军?”夏黎见他出神,出言轻唤。

梁玷回过神来,道:“今日之事,还是要多谢夏开府,他日夏开府若是有事,梁某绝不推辞。”

夏黎点点头:“那黎便不与大将军客套了。”

夏黎的目的就是如此,想让梁玷卖给自己一个小小的人情,拉近一些干系,往后也好在朝廷中行走。毕竟,如今的夏黎,已然没有了国公府这个靠山。

梁玷还要去收拾下榻的屋舍,告辞之后便离开了,夏黎望着梁玷一瘸一拐远走的背影,忍不住挑起唇角。

“这么有趣儿?”一道低沉的嗓音从后背传来。

滚烫的吐息扫在夏黎的耳畔,烫得夏黎一个激灵,这嗓音,这温度何其耳熟?

“拜见陛下。”夏黎立刻转身,果不其然,那突然出现,犹如背后灵一般的人,正是梁琛!

方才那么大一场闹剧,梁琛也听到了动静,只不过他并没有现身,而是在暗处默默的看完了这场闹剧。

梁琛微微蹙眉,压下唇角,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巨大白花表情:“阿黎,你对旁人都是如此体贴温柔的么?你刚才与阿弟说话,还笑了两次,唯独对寡人冷冷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