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书生白捡娇夫郎(77)
他烧了好一会儿,果然柴也烧着了,这还是前所未有第一次!
闵希小心翼翼再往里添柴,等看到它们都烧着了后,闵希高兴地回堂屋。
屋中夫君依然如痴如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笔一划如有神,写得飞快,字如游龙一个个浮在纸上,陷入书中。
闵希拿起书本对了对,惊喜发现夫君都快默完了!
当然这本书比较薄一些。
不过书店给闵希的本就是些较薄的书。
抄错得扣钱,相应地,没一个错字就可以得到另外的酬金。
闵希自己抄得慢一些,倒没错字,现在看夫君飞一快地写字,行云流水,就他看的这会儿完全没错字。
闵希不敢打扰他,生怕惊了他思绪。
闵希又退回厨房,现如今饭也煮了,就差煮菜了,闵希撸起袖子兴致勃勃地去煮菜,看夫君煮时那么简单,而且夫君每次煮都会跟他讲解步骤,他觉得是时候要上战场了!
等到把菜起锅时候闵希老实了,他端着那一盘半青半黑的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看了一眼摇着尾巴冲他汪汪直叫的小奶狗,心想要不喂狗吧?
如此想着他就要端出去喂狗,这时书桌前的夫君缓缓舒了一口气,放下纸笔。
他抄完了。
闵希看到终于活了的相公,心中欢喜,愣愣看了会,这么一发呆,他夫君便笑着走过来了,看着他手中的那碗菜:“这是?”
闵希赶紧将菜端出去:“我、我煮来喂狗的!”
傅言深想到什么,笑着摇摇头,赶紧拦住他,道:“罢了,我们吃。”
闵希羞赧转身,心不甘情不愿将菜放下桌。
菜卖相不是很可以,傅言深尝了一口,嘴角反而弯起来,眼睛也带着笑意,闵希惊喜,还以为好吃,吃了一口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傅言深抿唇而笑:“没关系,这是我夫郎第一次给我煮的菜,再难吃我都会吃完!”
闵希羞涩地去端了饭,那饭更该死,半生不熟!更神奇的是,它有一半都烂成粥了,它还是生的!
闵希吃了一口这个不对劲的饭,瞬间泪目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好了做饭挺简单的吗?他有一直烧火呀!
但事实证明,这饭确实不能吃,连狗都不吃,对着碗哇哇哇直叫。
“没关系,“傅言深轻声安抚道:”我再去加水煮一下,这估计是受热不均,一直开盖导致的。”
闵希沉默了,他烧饭时那草确实燃一会熄一会的,又时不时看饭熟没有,一直开盖。
傅言深看到一灶口的草木灰,什么都明白了,说道:“没关系,下次你可以这么煮粥,煮粥是不会有问题的。”
闵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以后他就煮粥。
傅言深加水又去烧了饭,二次出炉的饭,虽然也有饭香味,但是那味道已经失去了嚼劲,完全跟之前的不可比,而且锅底都糊了,吃着一锅的焦味儿。
不知为何,夫君煮饭的时候锅巴都很好吃,他煮饭的时时候这锅巴成了黑炭,特别难闻,吃的饭像吃碳一样。
夫君还能面不改色地吃,闵希却如嚼蜡,吃这饭吃这菜,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心想下一次还是买点馒头回来吧,夫君沉迷读书的时候,他就蒸馒头。
这时鼻尖突然钻进一缕香味,闵希吸了吸鼻子,双眼一亮:“夫君,这是什么味道?”
傅言深也放下碗筷来,若有所思。
他还没开口,外面的声音伴着香气一起飘进来了:“豆豉生抽辣椒酱,还有各种米粉糕点卖。”
他们赶紧出门一看,原来是一个走家穿巷的老头挑着桶在卖。
傅言深喊道:“老人家等一等。”
转身就拿了一个碗出去,没多会就打了豆豉回来,想想又买了些米粉。
整个米粉有很多种,圆的扁的椭的,傅言深买了扁的,心想着晚上煮些汤粉吃,昨日的牛肉粉很过瘾,他也想自己试着煮一下。
方才那个直钻鼻孔的香味就是豆豉的味道,傅言深打了两文钱的豆豉。
这种豆豉不单单是颗粒状的豆豉,而是一种夹着软烂豆豉的酱油,味咸而清香,懒得煮菜的时候用这个东西拌粥最是好吃的。
不管什么粥,它都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傅言深又买了两文钱的扁粉,两文钱就很多,闵希赶紧回去拿了筛子过来盛才能盛完。
他们的筛子,洗菜的时候用来盛菜沥水,这个时候用来盛米粉也是合适。
挑担子的老头感叹道:“哎,想不到这边又有人住了呀,这都荒废好几十年了,我年幼时跟我父亲过来送货,这里还住着人,后面渐渐就慌了。”
闵希腼腆笑笑:“老人家你怎么会来这边呢?”
老头笑道:“哎,我听他们说这里住了新人家,我就过来瞧瞧。”
他站在那里瞧了瞧,说里:“面没有人了吧?”
闵希道:“没人了。”
老头哎了一声,挑着扁担又往回走了。
闵希笑说:“以后都可以来这里看看。”
老头回头说:“哎,来,我每隔十天就到村子来一趟的。”
回到家,闵希对着那一碗豆豉,馋得直流口水,天啊,怎么会有这么香的东西?好想吃,勾得他哈喇子都出来了。
傅言深笑着往菜里面拌了一些,又往闵希的饭碗里面倒了一些道:“尝尝。”
这豆豉咸咸的,还带有汁,闵希一下子香迷糊了,试了一口,突然觉得方才蜡一般的饭都像是玉液琼浆!
这饭一下子有滋味起来,闵希再也没了先前那种吃得生不如死的感觉,加快了速度,双眸炯炯有神,死灰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