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荒劫(139)
落阶低头笑了笑。
男人声音沙哑,勾唇一笑,“好玩吗?”
“尊上要认赌服输啊。”
说起来他们两人鲜少动手,打架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但是昨日落阶说,她在遗音的宝库里发现了一件法器,已经借过来了。
法器是一条金色的锁链,可以抑制灵力,与凡人无异。
赌局也很简单,谁输了锁链就用在谁身上。
他的剑术在落阶之上,如无意外这场赌局他必赢,他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只是变故来得太快,而他小瞧了落阶,只是一个瞬身的功夫,她便找到破绽,赢下这个赌约。
虽说如此,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奖励呢?
他只是没想到,法器把他锁上之后,落阶会拿出媚、香和尾巴。
全身灵力被法器压制,他连抵御媚、香的能力都没有。而他心心念念想压在身下的人,笑意清浅,赤足在他面前晃动,连吻都是一触即离,彷如毛茸茸抚在心上,心痒难耐。
她却真的拿出了毛茸茸的尾巴。
落阶轻轻笑着,抚摸着尾巴的柔软绒毛,落在临渊眼里,这手跟抚摸在他身上毫无区别。
“这尾巴其实我保养得还不错,偶尔拿去洗洗刷刷晒太阳抹上脂油,你看毛光亮滑。”
临渊闭了闭眼睛,无可奈何一笑,现在这个时候谁还要看尾巴啊?
“过来。”他声音低哑,微不可闻。
落阶顺从地走过去,低头与他猩红的眸对上,眸底情潮翻涌,冷涩晦暝。
“坐下。”男人轻轻地吐出两字,落阶环着他的颈脖坐在他的大腿上,衣料轻薄,臀上的炙热让她一惊。她未来得及说话,男人便凶狠地低头吻了下来,含着她的舌尖狠狠吮弄。
她鸦黑的睫毛轻颤,苍白的脸染上绯红,仿佛抹了一层胭脂。
他的身子俯压下来,锁链却束缚住他的手腕,让他无法深入。
一吻毕。
落阶起身,毛茸茸的尾巴抬起他的下巴,让他仰头看着她,微凉的指尖擦拭他唇间的鲜血,下一瞬却被他侧头含住。
她抽出指尖,指腹轻轻描绘着唇瓣,她俯身在他耳畔轻声道:“尊上不要着急,夜还很长。”
凉亭的白纱帘被风轻轻吹开,她窥见了荷叶底下,朝这边张望的锦鲤。
她低头笑了笑,上前跪在榻上,面对面坐在他的大腿上。她把脸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轻声道:“尊上后悔么?”
临渊侧头,吻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轻轻一吮便是一道红痕,像冬日大雪枝头的红梅,绝艳璀璨。
他心不在焉,“后悔什么?”
落阶轻轻一笑,“后悔答应这个赌约。”
临渊皱眉,“我只是后悔没有尽全力,没有赢。”
“那下次再给你一次机会?”
临渊没有说话。
她微凉的手掌落在他紧绷的胸膛,沿着腹线一路往下。他闷哼一声。
半透的外衣顺着白皙的手臂滑落地上,他腰间的腰带被解开。
他想掐她的腰让她深入,奈何两只手腕都被法器困着无法挣脱。而她淡定从容,偶尔一吻也是浅尝辄止,他无从纾解。
握着的拳头越发用力,青筋暴起,因为灵力被压制,挣脱时法器的锁链勒入血肉,在手腕间留下一道伤痕,鲜血从手腕流下,温热的血滴落在她身上,她一惊。
“不要用力。”
他低头埋在她的颈脖间,怀里温香软玉击溃理智,他含着她白嫩的耳珠喘息道:“解开。”
他用力一扯,手腕间的伤口更深,顿时血流如注。
落阶无奈,只得解开金色的锁链。
下一瞬,被释放的双手揽着她的腰把她提起来,翻身压在长榻上,白嫩的手腕被他抓起来压在头顶,血沾上她白皙的手,鲜红刺眼,他理智被撕碎。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逼她迎合。
落阶侧头避开他狠厉的吻,“尊上玩不起是不是?”
临渊勾唇一笑,“赌约已经结束,现在轮到我了。”
夜确实很长,她逃不掉。
……
天光微熹,四方桌上的熏香已经熄灭。
他依然未餍足,粗粝的指腹落在她的背上,他低声问道:“后悔吗?”
美人无力地攀着勾栏,咬着唇问道:“后悔什么?”
“后悔与我打一架。”
是赌局的开始,也是她求饶一夜的开端。
……
临渊走下榻,捡起地上丢了一地的凌乱衣衫,把外袍给她披上,抱起她瞬间回到了寝殿。
云歇不在,临渊也没有在寝殿安排侍女,寝殿无人,他便抱着她往殿后的浴池走去。
浴池热气氤氲,他抱着她走入池中。
月落星沉,东方绽放出霞光,橘色与紫色交错,层云重叠。
他拍着她的背,“起来,日出很好看。”
惹来在他怀中睡着的美人对着锁骨啃了一口。
……
落阶原定计划是在魔界待到第七天,然后偷偷去把云知的棺材掘出来,把魂魄收走。
但是自从临渊知道她有毛茸茸的尾巴之后,她在魔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夜夜被纠缠。
她决定提早两日离开。
临渊说反正也无事可做,可以陪她一同前往。
落阶想了想,“你是担心我跟神族的人对上会吃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