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是我早死的前夫哥(10)
“不过你别忘了——”他的声音陡然阴沉下来,冷笑着说:“我可是我爹的亲儿子,秦家自会倾尽家底助我,你不过只是顾正涵的儿媳,嫁过去才几天,他舍得把好东西给你用吗?你想清楚了!”
陆知宁面无表情地听他说完,打了个哈欠,慢悠悠道:“说那么多,我只看出你怕极了我真拿出顾家的宝贝法器跟你争。不过你放心,小爷我徒手爬塔习惯了,用不惯、也用不上那些玩意儿。”
秦益平一愣,继而大笑了起来,身边众人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他拱手笑道:“原来如此,是我以小人心度君子之腹了,顾少奶奶,好胆识!好气魄!”
“不对吧,”陆知宁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腕,挑眉道:“我凭自己的本事爬塔,同顾家少奶奶有什么关系,叫我陆知宁就好,你说是吧......秦大少爷?”
周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听了他的话顿时哄笑一片,秦益平脸色红白相间,强笑道:“好......陆知宁,这第五百层可不好闯,你现在得意,到时候别成笑话了。”
陆知宁睨了他一眼,别过了脑袋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一层层亲手爬上来的,知道该怎么打。”
秦益平的脸抽搐了下,狠狠一挥手,咬牙切齿地对陆知宁做了个“请”的动作。
“陆知宁!陆师兄!加油加油!”人群中传来对他的鼓励声。
陆知宁深吸了口气,上前几步,闭上双眼,默念法诀,开启无韫塔。
周围光线变暗,嘈杂声也一并消失,他睁开眼,看着无韫塔五百层的景象。
极昼冰原,妖兽是降合境的冰原狼。
凛冽的寒风刀刮似的吹着他的面庞,虽是幻象,却身临其境,感同身受。冰原狼虽高他一个境界,但才刚入真,灵智未开,只懂得盲目进攻,无非皮糙肉厚了点,其实并不棘手,真正让人头痛的是这极寒的天气。
就像他和秦益平说的那样,五百层无韫塔,是他花费无数时间,和同学们日夜钻研才爬上来的,这第五百层,他尝试突破许久都未果,更是将其中每一个细节、每一处失败的地方,都记在了心里。
也不知这暴躁的冰原狼,被秦益平那一溜法器挨个招呼的时候,有没有感到蒙圈。
仿佛是听到了他内心的独白,随着一声怒吼,周围的寒风骤然加剧,细碎的冰碴直往陆知宁脸上撞。
陆知宁头都没转,轻巧往旁边一跳,利落转身面对着冰原狼,原先站着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个大窟窿。冰原狼一击不重,立刻嘶吼着继续扑来。
手臂一伸一翻,一把灵气凝成的气剑已经出现在手上,陆知宁一个纵跳,气剑裹挟着凛然杀气直往冰原狼的腰部刺去。
这一剑速度、力道、准度皆是一流,不出意料的刺入了冰原狼的右腰,只是......
陆知宁懊恼地“啧”了声,果然气剑不过入肉三分,便锐气大减,难再更进。这严寒的环境太极端,灵气凝成的剑难以支撑太久。
不过记得上次是刺进了二分半,果然自己还是有进步的。
他抬头环视一周,疾步后退着,引着冰原狼向峡谷走去,冰原狼被刺中薄弱处,勃然狂怒,红着眼睛嚎叫着陆知宁追去。
峡谷内的风雪已小了很多,陆知宁如法炮制,打算再刺一剑,未料那冰原狼根本不给他时间,暴躁地抬起爪子挥出一道气劲,他手上一痛,将凝未凝的气剑瞬间消散。
他看着手上并不流血的伤口,心想再这么来几下,恐怕自己这一回又要失败了。
每次都不成......也许是气剑的问题,“气”在这种环境下还是太不稳定了。
他一边灵巧地躲着冰原狼的进攻,一边往四周观察。
......有了!他脚尖一转,几个起落跃到一处结冰的溪流前,轻轻一抬手,一道清亮的溪水破冰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又立刻结成了一段冰柱。
陆知宁衣袖一甩,冰柱即猛地飞向冰原狼,冰原狼眼中只有陆知宁,一时不察,被那冰柱刺中前肢,鲜血冒了出来。
有用!陆知宁观察着那冰柱的硬度,眼睛一亮。
他手上速度极快,立刻又取水成冰,几下削成一柄冰锥,动作间冰原狼已奔至眼前,张开血盆大口便跳了过来。
陆知宁一个俯身,足尖一点,青烟一般自冰原狼身侧飘过,发丝擦过冰原狼怒张的獠牙,断下几根,手上的冰锥在掌间转了个圈,干净利落地往冰原狼之前的伤口处扎了进去。
一声呜咽之后,冰原狼重重砸在了地上。
陆知宁站起了身,拍了拍手,开心地吹了声口哨,悠哉等待着无韫塔送他出去。
塔外,秦益平身侧的人眉头一皱,侧头对秦益平说了什么。
秦益平面目狰狞了一瞬,轻声而短促地说了句:“就现在吧,让他知难而退。”
陆知宁等了片刻,不见无韫塔有什么动静,心里犯了句嘀咕,这次怎么这么久。
忽然,他眉头一皱,倏地转头向后看去——
一只体型巨大的冰原狼,正微俯着身,吐着热气看着他。
怎么会......还没结束!?
他只惊讶了一瞬,便不再犹豫,又拿起冰锥冲了上去......
秦益平身侧的人“啊”了一声,颤巍巍地看向了秦益平:“他、他他冲上去了。”
“什么!”秦益平惊呼了声,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大了些,又立刻压低嗓子催促道:“赶紧收回来啊!他要是伤了我可没好果子吃!”
“不行!”那人正准备照做,又不可置信道:“冰原狼被激怒了......收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