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是我早死的前夫哥(32)
提到顾遥,陆知宁不由地一笑,把书一本本地往书架上放,佯装哀怨:“爹你是不知道,顾公子是什么神仙一样的人物,爱慕他的人可多了,怎么看得上我啊。”
“我看你是个猪脑子!”陆琪声更气了,把竹榻拍得砰砰响:“你是他的妻!万里挑一的溪鹿山血脉,你诞下的孩子那必定是资质极高的天才,就凭这个他也......”
“陆琪声!”陆知宁猛地冷了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他不是那种人,这种事,以后不要再说了。”
和离后的日子和陆知宁规划的一样,上学、修炼,除妖兽、斩魔修,名声和实力一样飞涨,人们谈到他,不再是顾正涵的儿媳,而是溪鹿山陆知宁,年轻一代中的最强者。
顾遥时常派人送些东西过来,大多是陆知宁爱吃的那些零嘴,他乐呵呵地吃着,翻到夹杂在其中的一些伤药时会愣一愣,看着身上的新伤若有所思。
有一次顾遥传信说要来看看,陆知宁好好准备了几日,岂料当日早上听说横山突现了一只紫珠雕,掂量了下还是兴冲冲地去了,想着午饭前能回来。
结果一伙去的人当中有几个修为低的,原本十拿九稳的事出了意外,等陆知宁善后好一切赶回溪鹿山时天都暗了,家里只有顾遥带来的一堆礼物和吹胡子瞪眼的老爹。
那次之后顾遥就没说要再来了,陆知宁心里过意不去,总想着要亲自去顾家哄哄他。可每当他打算动身的时候,又忍不住纠结见了面要说什么,事儿又不等人,稍作犹豫下一件事儿就又来了,慢慢的就耽搁下来了。
陆知宁常会想,也许就是因为那段时间的犹豫不决,所以上天惩罚他,要以那样的方式和顾遥再一次见面。
那天他和伙伴们一起去追踪一批杀人夺宝的魔修,追至一片雾林,未作犹豫便跟了上去。
几人数他修为最高,走在最前,林子很深,陆知宁精神高度集中,细心听着那伙魔人的动静。专注间,没发现脚下碾碎了一朵花,一阵异香传来,悄悄钻进了他的鼻子,他以为是普通花香,便没有在意。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就察觉自己的耳力变弱了,追踪范围小了一大圈,正向回头问问其他人有没有什么异样,却蓦地僵在了原地。
一阵燥热,从丹田处渐渐升起,千丝万缕地迅速攀向四肢百骸。
“怎么了?伤着了?”叶珂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伸了手过来想要搀他。
“别碰我!”
陆知宁如遭雷击一般闪开了,脑中已有了晕眩感,那股绵软纠缠的燥热又强烈了些,如浪潮一般包围侵蚀着他的清醒。
叶珂吓了一跳,不敢再上前,只是担心地盯着他:“知宁,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叶珂的声音似乎与平时不同,听起来格外软些,还带着回声似的。他隐隐生出一股不适之感,踉跄着倒在了地上,抬手在石块上狠狠划过,血即刻涌了出来。
疼痛将那混沌的燥热感驱散了些许,陆知宁大概了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咬着牙,想唤出法器,却根本使不出力气。
“知宁?!怎么倒地上了?快起来......”
叶珂这下是真的急了,又想过来扶他,陆知宁看着那双手离自己越来越近,深吸一口气,咬破了嘴唇,挤出最后一丝力气,念出了一句咒语。
而片刻后,山风骤起,连浓雾都散去大半,通体雪白的凤凰挟猛势而降,叶珂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雪凤一挥翅扇得滚出数丈远。
雪凤看见蜷缩在地上的陆知宁,眼睛都瞪圆了,清啸一声,把人往背上一叼就冲天而起。
顾府,香卷看着突然飞走又回来的雪凤,很是疑惑:
“怎么了这是,你也需要遛吗......哎!陆知宁!他怎么了?”
雪凤飞不进澄霞院,只能在院外的草坪上着急地叫唤,顾遥闻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它背上的陆知宁。
“知宁,你......”
他几步冲过去,突然身上一沉,陆知宁径直从雪凤背上滚进了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阿遥......”陆知宁的声音发着颤,灼热的气息轻轻拍在他脸上:“你帮帮我......我好难受......”
顾遥的惊愣在原地,对上陆知宁湿润迷蒙的眼神,片刻后,沉默地将他抱紧了些,快步往房间走去。
房门被用力关上。
陆知宁的嘴上还沾着血,热意升腾辗转,一点点都消融在了两人的纠缠间。
最痛的那一刻,陆知宁微仰着脖颈,在顾遥锁骨处印下了一个咬痕......
******
醒来的时候,陆知宁全身酸痛,但身体清爽,应该是清理过了。
他仰着头躺了半天,听着顾遥沉沉的呼吸,突然一个打挺起了身,连看都不敢看顾遥一眼,逃一般地走出了屋子。
屋外,香卷抱着剑,见他出来,冷笑了一声:
“你比我想的还要不是人。陆知宁,你到底把阿遥当什么!?”
当什么......
陆知宁愣住了。
从前可以说是朋友,是兄弟,那现在呢,在他中了那种药只肯让顾遥碰他,在他们已有了肌肤之亲之后。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香卷见他不说话,脸上嘲讽更甚:
“陆知宁,你知道为什么,我说从没把你当过朋友吗?”
“你其实从没看得起阿遥过,你觉得他不能修炼,他身体弱,你觉得他根本配不上你。”
“不是的......”陆知宁一愣,下意识想否认。
“陆知宁,你知道你有多可笑吗?各取所需?哈哈哈,”香卷的眼睛已经泛红,怒极反笑:“你不如回去问问你爹,你和阿遥的亲事,到底是谁求着谁,是谁得了谁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