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神溺爱了/我靠养狗拯救世界(10)
好喜欢好喜欢......
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好像将她一口吞掉,又觉得这样囫囵一口还不足够......那剧烈的、独属于人类的心意在祂的四肢百骸里游走着,做什么都不够,只能这样与她紧紧相贴,才能勉强抵消一些祂剧烈地心情。
在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才遥遥地有呼喊声传来。
“月...月月......月月......!!!”
江矜月的身体被祂翻过来,勉强恢复了一点意识,痛苦地曲膝蜷成一团,呼吸声一抽一抽,短促而急切。
她虽然没有落水,但恐惧和落下的失重感还是紊乱了她的呼吸,让她无法汲取氧气。
“江矜月?你人呢?!”
“开灯!开手电筒啊!”叶琳发抖的声音喊,“月月!月月你在哪里?!”
凌道长手里紧紧握着手机,然而别说手电筒了,就连屏幕也根本摁不亮,仿佛那黑色不是灯灭造成的黑暗,而是什么无处不在的实体。
江矜月蜷缩着,微弱地抽气,她想咳嗽,然而根本做不到,只能发出一点点嘶哑的吸气,意识也不甚清晰。
黑影卷起的触手在她面前摇摇晃晃,祂也发现了不对劲,触手紧紧圈着她,然而根本没有办法,祂不知道什么叫人工呼吸,也根本没有应对这种事情的经验,祂是天生就会杀人的邪神,却不知道该如何救人。
触手试图直接撬开她的唇,直接伸入喉咙里给她渡气,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江矜月根本张不开嘴,更加不可能让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深入喉咙里去,她只会疯狂地挣扎反抗,激化身体的反应,让自己更加缺氧。
黑影尝试几次,悻悻地退缩了,祂快速地收敛起自己庞大的影子,压缩成细小的一截被江矜月抓在手里。
江矜月呼吸不过来,手指条件反射般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攥住了祂的一部分。只是这样被攥在手心里,祂就快乐得要发抖,甚至愿意收敛自己的脾气,暂时不去搭理那个畏畏缩缩又总是不断挑衅的鬼孩。
几乎是瞬间,一片屏幕的光亮在黑暗中亮起,凌道长终于摁亮了手机,紧接着就是手电筒的光。江矜月实际上离他们不远,她没有落在河里。
“月月!”叶琳惊呼一声,立刻冲上来抱住她。她顾不得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心力思考为什么江矜月身上是干燥的,只是急切地催促凌道长:“快叫救护车!快啊!”
凌道长拿着手机,他复杂地看了江矜月一眼,摁下急救电话。
第6章 都觊觎着祂的江矜月。
江矜月先是被送到最近的医院,又被紧急了送进市里最大的医院。
来接人的是一位看起来冷冰冰的医生,叶琳并不清楚江矜月的病情具体,但那位医生似乎是熟人,一接手便迅速而专业地将江矜月推进急救室里,只在护士还未关紧门的时候看见那位医生关切地俯身,试图让江矜月平复呼吸,脸上焦急的心痛之色做不得假。
红灯亮了两个小时,厚重的急救大门才被推开。
“暂时没危险了。但还需要先在这边住一天看看情况......”医生显得有些疲倦,金边眼镜分割了他有些不近人情的深邃的五官,领前有一个白色的铭牌,上面写着:宋志铭。
他单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有一种精英般的高傲挑剔气质,慢慢拧起眉头:“怎么搞的?江矜月都很久没有发病了,更别说这种程度的窒息,这是真能要了她命的。”
叶琳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居然完全无法解释——这样荒唐的情况,怎么可能有人相信。
凌道长问:“现在可以看看江矜月吗?”
宋志铭矜贵地颔首:“十五分钟,再晚些得让她休息了。”
凌道长也没多说,大步走进病房里。江矜月看起来好一些了,但还是很疲惫,耗尽精力的感觉,半边眉眼埋在被子里,手指软软地搭在旁边,一副脆弱到极点的模样,像是摔得几近破碎的瓷瓶,被人勉强拢紧了一些,才不至于完全散碎。
哪怕是一门心思要解决事情的凌道长也忍不住心软起来,原本十分的势头也掉完了,只问了一句:“江矜月,你还好吗?”
江矜月还没回答,跟着进来的宋志铭就顶了一句:“你看不出来吗?”
“宋医生...咳咳......抱歉,宋医生一直是我的主治医生,他可能有点急了。”江矜月还是稍微有些咳嗽,但她清楚之前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幻觉之类的理由就可以解释的,“宋医生你去值夜吧,我......我们说几句话,我就休息了。”
宋志铭未置可否,叮嘱了几句就出门了,只有叶琳注意到他压低的不爽的眉眼,几乎一瞬间她就下了判断:这个医生肯定喜欢月月吧?!
“要联系你们辅导员吗?不过我的建议是别联系她了,你们辅导员估计最近都抽不开身。”
“为什么?”江矜月问。
“张玲玲快死了。”凌道长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即使江矜月已经察觉到张玲玲对自己有所图谋,也隐约猜到那个把这件事发到学校论坛的就是她本人,但无论如何,江矜月还是被惊得失语了。和流产事件带来的冲击完全不一样,那毕竟是一个完整的人。
“......为什么?”她只能问出这个问题。
“先告诉我,你们遇到了什么吧。”
“......”江矜月确信,如果不说出来的话估计这个人什么话也不会再说了,她回想了一会儿,“琳琳你也看到了吧?”
叶琳一脸紧张,“是,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手,然后是一个婴儿样子的鬼,它从洗衣机低下钻出来的......那是鬼吗?那是鬼吧?是个小孩鬼,它就追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