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神溺爱了/我靠养狗拯救世界(35)
但幸好张秘书现在惊喜万分,没来得及注意她。江凌被担架送到了医疗处,经过几天的运转,营地里大大小小的伤患基本都送去医院救治了,这里只负责一些临时的包扎和生命□□,人变少了很多。
顾时易在外面和张秘书了解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还有一些集团里的决策和文件需要他拿主意,江矜月被留在屋子里,靠在窗前发呆。
一个高大的影子投射在窗前,邪神冷着脸,有些阴郁,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而不快。
“说起来,你是什么神呢?”
她从来没了解过祂,也没了解过那尊神像,当时不论是神像还是祂的本体,她接受时都有点不情不愿的,不骂祂就算了,更别说询问祂的称呼了。
虽然江矜月就算真的骂了,以她文雅的词汇量和温柔的语气,估计也只会让祂爽到。
“......”邪神不情不愿地说,“邪神。”
祂又没专门了解过人类对于神的分类,只知道一直以来接触过祂的人类都只称呼祂为“邪神”,至于是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分类,还是因为有所顾忌,不愿意把祂的存在放在明面上说就不清楚了。
“不是这个,你具体是什么神呢?什么类型的?或者,你有没有名字,我总要称呼你的呀!”
称呼。
人类会给自己创造的、自己认同的、自己拥有的东西以称呼。
虽然江矜月没有扭头看祂,但祂还是觉得自己笑得太明显的话会显得很廉价很难为情。
祂可是千古邪神,古往今来举世少有,无所不能的神。难道也会因为这种小事而高兴?
江矜月见祂迟迟不说话,疑惑地转头,还没转过去就被祂摁住了脑袋,不许她看自己。在她视线不及的身后,触手附肢已经像小狗尾巴一样摇出残影,兴高采烈地想上去和她贴一贴了。
“嗯?”江矜月疑惑。
“咳...没什么,别转头。”祂尽量端住自己冷淡的语气。“我的名字是......妄。”
年月太久了,这么多年来从来不会有人询问祂的名字,以至于连祂自己都几乎遗忘了原本的名字。邪神需要名字吗?祂从未融入过任何有秩序的体系中,祂不需要融入任何团体,也不会有人类能接受这样一个定时炸弹。祂不需要名字,名字没有任何意义。
......那么,祂是为何有一个人类的名字?
这个疑问在祂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汪...?”江矜月已经笑了起来,她的笑声打断了思考。“......汪...你是......是小狗么”越到后面她的声音越小,几乎被吞了下去,她只是一直在心里隐约觉得祂有点像狗,结果名字里却真的有汪吗?
但邪神敏锐的听力完全捕捉到了她的声音。
“......”祂纠正,“是妄。妄想的妄。”不知为何,说起这个字,祂就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这个词。
“妄......是狂妄的妄吧。”江矜月弯着唇角,祂才发现,江矜月是很少在祂面前笑的,她笑起来那么温柔,像是一轮散发着迷人光辉的明月,让祂忍不住痴迷地看着。
“狂妄的妄才更适合你呢。”她说。
“是吗......”祂飘飘忽忽地听着她的笑,想着,确实是狂妄的妄才对......
江矜月忽然又说,“不过这个名字还缺了一部分吧?怎么没有姓氏?”
【不过这名字还缺了一字,补上才像是人类。】
“你跟我姓吧,江妄。”
【你跟我姓吧,以后就叫江妄了。】
“说起来,我的名字来由是“别时茫茫江浸月”,因为浸月的意味不好,才改做矜月的。这句诗的后句是“主人忘归客不发”,你这个名字,倒和我在一首诗里了。”
【我的名字是“别时茫茫江浸月”,你取我的姓,字也从后句里取,但这个忘字不好......便做“妄”吧。】
记忆里像是有什么重叠在一起,江妄只感到一种尖锐至极的疼痛,在祂脑子里别扭得横亘着,祂眉眼微动。
浸字不好,忘字也不好......
不对...祂是不是......忘了什么?
江矜月,江浸月......江妄,江忘......
“说起来,今天看到的那个女人,是什么呢?”
脑海里的疼痛骤然消失了,只剩下一点点残留的痛和祂自己的不受掌控的别扭和不爽。
江矜月还是那样倚着窗,洁白的雪山成为最圣洁的背景,映衬着她天真美丽的脸颊,瞳孔中隐匿的一缕红,是祂附身的证明。
她的诺言和交易,将这具最完美的最适合滋养邪灵的身体交给了祂。
“她会和这场千年一遇的暴雪有关吗?”
江妄有些漫不经心地低下了眼睛看她,“那是雪妖,或者雪姬,你们人类的叫法很多,在千年前它们很常见,那时候应该是还有庞大的种群,但现在确实很少见。”
“现之及引巨雪。这是你们人类的记载,看见她就会雪崩。但她只是引起暴雪而已,雪崩是雪积累到一定量后自然发生的。”
江矜月瞪大了圆乎乎的眼睛,“那她不会是故意——”
“故意的是你们人类。”邪神打断了她的话。
“她的出现和我一样,她是你们人类对于雪的渴望和恐惧。”
有人渴望自然带来的丰收,有人恐惧自然带来的寒冷和灾害,但不论是哪种,这些能量累积到一定量之后,就凝结成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