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神溺爱了/我靠养狗拯救世界(47)
这句话无疑把他们和她的诉求剥得干干净净。
他们要依赖邪神的力量,要她掌控一个随时可能爆破的危险炸弹。
而她要最优先保证家人的安危。
良久,反而是道长最先打破沉默:“你给那个邪神取名字了吗?”虽然是问句,但却是用的肯定的语气。
江矜月迟疑着点点头,“差不多吧。”
“你知道在玄学上名字和声音都是有力量的吗?我们认为,如果你给某物起了名字,那祂就会拥有人的神志,并且......”他仿佛怕惊动了什么,声音很轻地说,“那祂就会纠缠你,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江矜月的心一颤,但那却是一种仿佛终于落回实地的感觉。
她捧起桌上的茶杯掩饰般地抿了一口,看见自己摇晃在水杯里的影子,“......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原来从一开始,江妄就是属于她的。
“那走吧,去警局。”黎明深似乎也想通了,又或者是凌道长曾经警告过他们什么,他意识到了江矜月并非一个会被掌控的人,相反,是他们有求于她。他叹了口气,“尸体很古怪,你别被吓到就行。”
不如说,这个案子的整个经过都非常古怪。
江矜月在两位现役警察的陪同下见到了那堪称诡谲恐怖的尸体。
尸体的皮肤像是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样,已经几近透明,甚至能透过光线观察到其下的血管纹理,胸口的皮肤和肋骨支愣出来,又向中间拱起,包着中间空荡荡的肚皮。
受害者的表情倒是十分宁静,合着眼睛,手臂僵硬地悬空垂在身侧。
与其说是尸体,倒不如说......那是倒挂着的大型蝉蜕。
“受害者都是在哪里被发现的?”这样诡异的尸体,一定也有特别的来处。
黎平的表情十分不忍,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她看着法医重新将最后一个袋子拉好推回去,一口气被裹在她的胸膛里,不上不下地堵着,“森林。”她说,“高速路旁边的森林里,现在发现的最早的一个受害者是在七年前失踪的,那个时候我才刚上大学。”
“黎平。”黎明深轻声喊她。
黎平深呼吸着,平复了心情,“出去说吧。”
三人走到警局侧门,她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根烟,看了江矜月一眼,又将打火机放了回去,只是叼在嘴里。
这种动作明显是烦躁至极才会有的,但黎平的表情却十分平静。
“你怎么看?”黎平问,“需不需要把你那邪神也叫来?”
“我有一种想法,”江矜月说,“有一种大型的、会发出警笛声的东西,吸引了受害者,这个声音会让受害者们逐渐精神失常,直到走到它的身边......然后变成尸体,挂在它身上。很有可能你们发现尸体的地方就是它在的位置。”
“可是只有死状如蝉蛻的受害者听到了这个声音。”
“那可能是一种声波,只有一部分人才能听见,或者听得多了才能听见。”
黎平闭上了眼睛,她点点头,又突然问,“但最大的问题是,尸体发现的地方都在不同的高速,不同的森林......”说到这里,她突然睁开眼,惊悚地恍然大悟起来——
两个人同时说道:
“这个东西会动!”
“所以它应该是会动的。”
江矜月道,“我怀疑王全已经死了,现在应该尽快排查从沪北到中南市的那条高速公路,他的尸体很有可能就在那里,那这样的话,那个东西应该也还没走远。”
黎平点头,烟也不叼了,扭头就回办公室打电话去了。
凌道长插着兜站在警局旁边,他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外面发呆,仿佛对这件事完全不感兴趣似的。
江矜月也不搭理他,扭头就准备走,却被他突然叫住。
“等等......”他迟疑很久,才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
“替黎平谢你,你不知道......第一个被发现的受害者,就是她外婆。”
江矜月被震惊了一下,她想到刚才在里面看到的,怪不得黎平会有那样的情绪,也怪不得她要把她父亲也被蝉鸣案缠上的消息偷偷透露给她。因为这样她就一定会查这个案子。
江矜月抿了抿唇,反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说?”
这件事不正好就在凌霄观的业务里吗?明明知道最多的应该就是他,那为什么帮自己的好友呢?
凌道长目光虚虚地转开,又说起别的话题,“你要小心邪神,祂很危险,如果你管不住......不,你一定要管住祂。”
江矜月上前几步,逼近到他身前,“如果我管不住会怎么样?世界毁灭?”她说这话时用了一种又强势又戏谑的语调,学着江妄的气势。
“不会是真的吧?你们既不敢杀邪神,也不敢查明蝉鸣案和食尸案的真凶?”
“因为你们凌霄观传承千年,知道一切真相,却还没有那个能力?”
凌道长被这语气逼问得后退几步,胸口不住起伏,他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处开口,而且江矜月也靠得太近了,那张美丽姣好的脸几乎抵着他的口鼻,甚至让他呼吸都担心会把气息落在她的脸上,只能晕红了脸不断深呼吸。
“嗯?那是......”黎平的声音在两人身侧响起,就像一声平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