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水缸古通今囤货娇养病娇王爷(78)
“祭坛……”
江玄拼尽全力抬起手,紧紧抓住彭斌的手腕。
彭斌听到江玄这样说,心中一阵惊喜,心想仙子一定能救活江玄。
随即对周围的人迅速命令:“备车,送王爷去祭坛。”
在彭斌的搀扶下,江玄来到了祭坛前。
江玄望着众人,轻轻叹了口气,在众将军面前,用尽最后的力气保持威严:“从今往后,军中的所有药物调配,皆由彭斌直接指挥,任何人必须遵从,不得违抗。”
“遵命!”
见到众人跪地应答,江玄轻轻推开彭斌支撑着自己的手。
“就到这吧。”
说完,江玄让人关上祭坛的外门。
他独自一人,一步步艰难地挪向院子深处。
江玄边挪边从缠绕在身上的绷带上解下一块相对干净的,直走到祭台供桌前,将布铺开。
刚才的动荡中,胸前的白布又被鲜血浸透。
江玄已无暇寻找墨水和毛笔。
他直接用手指蘸着胸前的血,歪歪扭扭地写下:
【沈姑娘,江某已身陷绝境,江某愧对你全力相救之恩,在此叩首请罪,望姑娘宽恕。】
江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写完字,然后站起身,抓着那块布,爬上了祭台。
站在铜鼎前,江玄本想轻轻把布放置于鼎底,
但在弯腰时,眼前一阵发黑,随即失去了知觉。
沈昭昭坐在水缸旁,心神不宁地刷着手机。
尽管困意阵阵袭来,眼皮不停打架,
但每次闭上眼,噩梦就如影随形。
她甚至梦见江玄躺在床上,身下疯狂流着血。
她忍不住朝江玄大声喊道:“江玄,快醒醒,别睡了!”
这一声喊出来的同时,沈昭昭也猛然从梦中惊醒了。
醒来后,沈昭昭立刻再次站起身,看向水缸里。
灯光下,乌黑的水缸底部突然出现了一块带着雪迹的白布。
这块布不大不小,宽度和两个手掌并排差不多。
沈昭昭急忙伸手去捞,却发现布下面似乎还有其他东西。
再一拉,却扯出一只已略带寒意的手。
沈昭昭心里咯噔一下,紧紧抓住那只手,不敢有丝毫放松,
同时用力向外拽。
随着水缸倾斜,失去知觉的江玄整个身子倒在了沈昭昭怀里。
沈昭昭站稳脚跟,腰间使劲,稳住上半身不晃动。
随即单手托住江玄的上身,缓缓下蹲,将水缸轻放在地。
然后一点一点把江玄从水缸里拖了出来。
望着昏迷不醒的江玄,又见他胸前包扎的地方渗出血来,
沈昭昭顾不上多想,连忙打了急救电话。
沈昭昭虽知不应随便移动江玄,但考虑到长远,还是费力把他移到了屋里。
不到半小时,急救车就到了沈昭昭那里。
车上,医护人员揭开覆盖物,见到伤口,都不由得惊讶地看向沈昭昭。
沈昭昭看着江玄胸前那条宛若蜈蚣般的缝合痕迹,心中也是一震。
大夫忍不住问道:“这伤口怎么回事?”
沈昭昭不明所以,只知道江玄定是在战场负了重伤。
便回答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他来时就这样,我也吓得不轻。”
江玄被推进了手术室抢救,沈昭昭在走廊上坐等,大夫在一旁提醒:“先帮他登记身份并交费吧。”
沈昭昭心里一紧,江玄在这里哪有什么身份?
只好说:“他的身份我不清楚,家中也没其他人了,我先交费
吧。”
大夫听沈昭昭这样说,也只能同意,让沈昭昭先交上费用。
手术室内的情况外界无从知晓。
走廊静得令人害怕。
沈昭昭盯着地板,觉得白炽灯下的地面忽明忽暗。
脑海中又浮现出揭开布时江玄身上那骇人的伤痕。
在那战乱时期,麻醉技术落后,只能用针线生生缝合。
能否活下来全凭个人造化。
沈昭昭一时间也搞不明白,自己心里堵得慌究竟是为啥?
是因为江玄受了重伤而自己毫不知情,
沈昭昭倚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觉肩头被人轻轻一拍。
猛地睁开眼,才发现不知不觉中竟睡了过去。
她急忙向面前的医生询问:“他情况如何?”
口罩下,医生的眼神冷静,没有丝毫波动:“穿刺伤,其他方面还好,就是处理方法太过粗暴,伤口有些感染迹象,不过已经完成了消毒,先送去ICU观察吧。”
听了这话,沈昭昭心里还是有些急:“大夫,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大夫摇了摇头:“现在来看一切稳定,但是……”
第68章 又在外面胡闹
大夫的目光落在沈昭昭身上,眼神中透着几分斟酌:“但是,伤者身上除了这个穿刺伤之外,还有多处刺伤,而且不像普通家用刀具所致,你们真的不用报警吗?”
听这意思,江玄的伤势引起了疑虑。
事已至此,沈昭昭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对大夫说:“这事儿我也不清楚,等他醒来我问问再说吧。”
大夫点点头,医院里每天的奇事也不少,
他们通常不愿过多介入,便接着说:“尽快补充身份信息。”
沈山丰一大早就开始忙活起来。
他的动静不小,家里人被吵得片刻不得安宁。
张贵芳哪受得了这,站在卫生间门口大声抱怨:“你干嘛呢?这几天追债的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你不知道吗吗!”
沈山丰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离那些讨债的上门还有一段时间,松了口气,对张贵芳压低声音吼道:“你小声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