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同人)[综]我们全家都是公务员(158)
麦格纳森挑了挑眉深深地盯着她。
与此同时,嗓子眼快要跳出喉咙的约翰·华生对坐在驾驶座位上的男人说:“天呐,为什么我们还不降落?”
“因为我不想让那个人赢。”男人攥着操纵杆,视线落在草坪上的阿普尔多,安静美丽,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第62章 童年与秘密(上)
约翰由守在门口的保镖引路到二楼走廊处的尽头,他疑惑地望着保镖离开的背影:三天前在贝克街,这位人高马大的黑衣男人可没有刚才那么好说话。所以,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尽管忐忑不安,但他仍然用力地推开了这扇仿若不能逾越的大门。
“麦格纳森先生,”坐在暗红色扶手椅上的康斯坦斯听到吱呀的声响,她微笑着,脸上的肌肉恰到好处;但奇怪的是,她今天穿得十分庄重,从头到脚都是肃穆的黑色。麦格纳森就在她的右手边,一身熨烫得笔直的灰色西装,一道冷冰冰的目光打在约翰身上。约翰脚步一顿,他站在康斯坦斯的后方,没有吭声。
康斯坦斯没有回头,她的声音比约翰在窃听器上所听到的要柔和:“俄方那边的条件,我过几天再给你答复。”
麦格纳森起身,他浅笑道,“当然,这毕竟是涉及到俄英美三方的敏感信息。”
“什么!俄方?阿普比小姐,我以为你来这里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康斯坦斯迅速打断,她的语调瞬间变得冰冷,冒着寒气,“约翰,这是国家大事。”
她从扶手椅上缓缓起身,说出的话让约翰难以维持脸上的平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约翰愣在原地。他的脸就像是被扇了一耳光,震惊的目光时不时在康斯坦斯跟麦格纳森两人之间逡巡着。他的眉毛跟嘴角冻住了,笔直得就像是用直尺画出来的一样,但约翰不可能放弃他此行目的。
他转过头,对麦格纳森一字一句,口吻强硬道:“我的妻子玛丽,她在哪里?”
麦格纳森摇了摇头,一脸遗憾:“抱歉,华生先生,我并不认识您的妻子,也不知道她的具体下落。”
如此敷衍的语气让约翰感到愤怒。“你这个无耻之徒。”他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怒火所到之处,是麦格纳森面带疑惑的目光,而这道目光却下意识地投向康斯坦斯。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约翰那一双浅蓝色的眼睛,朝康斯坦斯眨了眨。
康斯坦斯露出一副好笑还有点无奈的表情。“玛丽没有跟你说吗?她今天跟汉弗莱去看板球比赛了。”她解释道:“你不知道他们之前就认识吗?玛丽之前在汉弗莱做手术的那家医院工作,她是他的护士,之一。”
你又在胡说什么!约翰的眼珠震惊得快要跳出来了,他欲脱口而出的疑问通通都卡在喉咙,发不出声,讲不了话。随着一股清新馥郁的豆蔻香味涌进鼻腔,他的肩膀突然变沉,是康斯坦斯的手掌覆了上去。
她随即一瞥的眼神仿佛在说:闭嘴,跟我走。
约翰不确定自己是否看懂了阿普比小姐的眼神。但她随即而来的举动却验证此推测的准确度。她小声向麦格纳森道谢,两个人握了握手,麦格纳森收回手的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眨眼间一闪而过,但康斯坦斯的脸却没有任何变化。
直到走出阿普尔多的大门,约翰就像一条濒死的鱼久违地呼吸到海洋的气息,“赫——”他狠狠地喘了口气,胸腔鼓起,声带抖动。该死的,他终于可以说话了。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康斯坦斯回过头,望了一眼坐落在碧绿草坪上极具现代感的白色建筑物,目光复杂。约翰见状,也回过头,顺着她的视线,他问道:“你在看什么?”
上帝,约翰简直就像个捧着大英百科全书,不停问东问西的小男孩。康斯坦斯深呼吸,她反问道:“是夏洛克告诉你麦格纳森绑架了玛丽?”
约翰一脸惊奇:“你怎么知道?”
「砰砰」清脆的敲击声,停在离他们不到十英尺的直升飞机的挡风玻璃,它利落及时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约翰扭头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又看了看康斯坦斯。他举起手来,表情微妙:“事实上,我还有个问题。”
康斯坦斯微笑地看着他,“闭嘴。”
直升飞机在麦格纳森的视线里越走越远,蓝灰色的天空漂浮着的一条长长的白色尾巴。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回想着二十分钟前他们的谈话。她威胁他,他也同样如此。只不过,他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有时候,遗忘比起死亡更痛苦。但或许,你能选择另一条道路,活着的、有那么一点价值的路。”
驶向大西洋的直升飞机的空速表不断攀升。他们的视线穿过逐渐灰暗的天空,落在飘渺不定的远方,无线电耳机里传来的是即将到来的暴风雨预警,操纵杆平滑地拨动。狭小的机舱,巨大的噪音围绕着他们,无处不在。还有四个小时,莫里亚蒂侧过头,陷入沉思的康斯坦斯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
莫里亚蒂有时真的希望能回到小时候。准确来说,是回到他错失她成长的那些年。他离开的那年,她的个子还没有书桌高,每次不想喝牛奶的时候,她总会抱着他的腿撒娇;最初也是他教会她下棋,并且还称赞过她的天赋;每年阿普比家的圣诞节保留节目,是他跟她合奏的《Amazing Grace》;他的家中至今还保留着一套Palitoy在1970年推出的《星球大战》全套手办,那是他为她准备的成年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