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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同人)[综]我们全家都是公务员(179)

作者: 寡人无兵 阅读记录

“妈妈,”柯罗诺斯睁大双眼,他赶紧将嘴边的烟放下。但由于整个办公室都没有发现烟灰缸,他只好将烟拿着,放在身后。

没理会柯罗诺斯,康斯坦斯熟稔地坐进莫里亚蒂旁边的扶手椅里,她把手里的报告重重地往桌上一扔。

“你就看着他抽烟?”

“那小子说你十六岁就会抽烟了,”莫里亚蒂的注意点从来不在柯罗诺斯身上,说起柯罗诺斯的辩解,他的语气也是格外恶劣,“你还真是会为自己创造所谓的叛逆期。”

“抽烟喝酒还随便找男人,”莫里亚蒂冷哼着,“简直是无法无天。”

康斯坦斯的眼神明显闪烁了几下。她起身为自己倒杯威士忌,还没喝两口就被麦考夫一只手夺下。但麦考夫没拿稳,酒杯自动飘到了康斯坦斯的手里,她没有看麦考夫一眼,转身问道:“吉姆,你嘴角的伤是怎么回事?”

莫里亚蒂抬起嘴角一侧,做讥笑状:“一个疯子给我的纪念。”

麦考夫双眼微眯,嗤之以鼻,“一个疯子说别人是疯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说服力。”

柯罗诺斯快步走到两人中间,脸上堆起讨好的笑,“都是开玩笑,开玩笑的。”

他是真怕这两个人又一言不合地打起来。天知道,在他来之前,这两个人到底聊了什么了?

“痛吗?”康斯坦斯的手指已经摸到了莫里亚蒂淤青的嘴角,还未等他开口,突如其来的痛苦让莫里亚蒂猛地退后一步。他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收回手的康斯坦斯冷淡地说:“痛就好。你是该长长记性了,三十几岁的人,居然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打架。”

“那边还有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永远不肯落下风的莫里亚蒂恶狠狠地盯着麦考夫。

康斯坦斯的视线游离了一下,她说:“至少他打赢了。”

“噗嗤。”柯罗诺斯笑出了声,但接收到吉姆杀人般的目光后,他慌乱之中立刻扳起严肃面孔。

康斯坦斯抿了口酒,几乎是同时,三个人都皱起了眉头。她奇怪于他们的反应,“这酒是有毒吗?”

明明是味道还不错的苏格兰威士忌啊。

三个人两两对望,沉默了半秒,交换过眼神后还是决定由麦考夫先开口,他说:“康妮,我们有件事要告诉你。”

“巧了,”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康斯坦斯脸上浮现了好久不见的笑容,她的绿眸泛着星星点点的雀跃,“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柯罗诺斯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

“汉弗莱的生日就要到了,”康斯坦斯笑着望向他们,“我计划带全家去旅游庆祝。”

“好棒哦!”柯罗诺斯也是第一个捧场的观众。他围在康斯坦斯身边,两个人开始热烈讨论起旅游目的地。

莫里亚蒂的眉毛微微抬起,在康斯坦斯满怀期待的目光下,他原本想说的话,都不知不觉吞咽进喉咙。他转过身,低声对麦考夫说:“我们从未一起旅游过。”

准确来说,是阿普比一家从未一起旅游过。

“对了,”康斯坦斯转过身,她歪着头,因为心情舒畅而明显开心的脸庞,浮现一丝丝淡淡的红晕,她问道:“你们有什么事要诉我?”

一阵长长的死寂的默然,只听到麦考夫强忍住涌上心头的酸涩,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想问问你的假期如何安排。”

“不过,现在不用问了。”

第69章 两盘录像带

鲁斯和雷蒙德·佩雷尔曼高级医学中心第十二层的一间病房。

电视上开始播放片段——一个男人,约四十左右,高大的身材套着一身深绿色的作战服,身姿挺拔站在一扇狭小的窗前,桌上有台老旧的黑色唱片机,一束光打在身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注意到他薄而微红的嘴唇一开一合。

是俄语。

康妮。男人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本冷峻的脸庞——康斯坦斯·阿普比女士,我想向你坦白最后一件事来换取我们之间的交易:其实我不叫克雷斯。俄罗斯联邦对外情报局记录的名字是亚历山德维奇·卡卢金。

我出生在白俄罗斯的戈梅利州。我站在这里,想象你沿着索日河畔散步,秋天来了,俄罗斯的村庄、谷仓会变得非常漂亮,薄雾笼罩着雨衣,蔚蓝的天空比宝石还珍贵。但你不会停步,有一片荒芜的公墓孤零零在等你,它就在森林的怀抱里。往里走,对,密密麻麻的墓碑没有人打理。但你会看到其中一块不起眼的墓碑周围长满杂草、牛蒡、刺荨麻,上面有这么几行字:卡卢金,坚信人民的成就永垂不朽。

别笑,我知道你笑了。

我其实有一个哥哥,他大我七岁。我们都是战后一代,从小是受军事教育长大。我动身前往卢比扬卡广场接受训练,而他却已经在阿富汗待了三年。1986年切尔诺贝利事故发生后,他前往普里皮亚季执行任务,在反应炉上面空投沙包。一天要飞三四次,每小时一千多伦琴的辐射剂量。等我赶回家,连他的遗体都没见到,就只剩下一枚奖章跟一千五百卢布。

老实说,我宁肯他死在阿富汗。说不定他还能亲眼目睹你们灰溜溜从阿富汗撤军的盛况。但是即使他不去执行任务,也会有人去,这也许就是你们不理解我们的一点。

你们西方人总说我们对个体不尊重,没有对人权产生敬畏,甚至还说我们在用个体的牺牲来换取群体意识的渴求,来换取后代的尊重。

其实我们只是相信命运,相信一切都会有它自身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