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名柯]东京出走(7)
这论调从小到大我已经听得耳熟,“是是是,不正式出手就不算是渣男是吧。”说到这里忽略掉他大呼小叫的抗议,转头问松田,“没人举报他扰乱职场吗?”
松田「哦」了一声:“机动队连警犬都是公的,乱不到自己头上所以没人管。”
“我都不知道该同情萩原还是同情你了,三十岁之前有把握找到女朋友吗?”
“没有就没有。”他不假思索,“单身挺好,不用操那些闲心。”
这或许就是我和松田一直保持单身的原因,长辈问起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扯出各种借口:工作太忙,职业性质不允许,前途不定可能耽误别人。但追根究底是已经满满当当的日常中很难为突然多出来的家伙腾出空间。拿我来说,娱乐圈不缺长得好的有权有势的或者才华横溢的,工作时也不是没遇到过心动的对象。但生理上激素与荷尔蒙的反应最多也撑不过三个月,着实没必要为此搭上自己的人生。
我们沿着石阶一路逛上去,偶尔在两边的店铺停留,对店内招揽游客的特色商品评头论足,我前些日子为了配合拍摄控糖两个月,好不容易脱离经纪人眼线,便大摇大摆地往小吃店里钻,遇到卡路里实在太过的就掰一半喂给旁边的人,萩原跟得近些,被塞得叫苦不迭:“这样下去晚饭都不用吃了。”
“不至于吧,现役在职警察就这个食量,作为国民我感到十分不安全,”我道,顺道去看另一边帮我解决卷饼的松田,“你看松田不就没事。”
“吃咸和吃甜不一样啦。”
“那这个咸巧克力给你。”
“你这都什么时候买的。”萩原无奈地叹气,还是好脾气地伸手接过,“吃不下就不要买这么多。”
大抵是不知被迫节食痛苦的人不会对食物产生执念,剩余两人的兴趣也不在小吃店铺,松田对各类构造精巧的模型摆件情有独钟,而萩原集三人女子力之合,瞧上造型优美的工艺品。目的各不相同,三个人说到底逛不到一起去,进店后往往就凑成一人挑选两人拎包的生硬局面,旁人来看也许多有尴尬。但对于青梅竹马来说确实没什么彼此顾虑的必要,过厚的脸皮素养最终在和果子店引起了注意,扎着古朴发髻的老板娘用清透的玻璃纸包裹上点心壳子,绘着细致眼线的眼眸望向隔着一段距离的拎包人,“你们关系真好,”她打趣般地笑,“是兄妹吗?”
这猜测少见,明明学生时代还会被人误认为情侣,我扬眉:“我们长得很像?”
“不,长相倒没有特别相似……应该说,是气场吧,”她笑着答,将包装好的袋子递回来,“不管怎样,有这样亲密的人在,也是一种幸运了。”
我就着这句话往门口望,日头偏西,石阶下的暗黄色灯光次第亮起,门口等我的人影姿态懒散,许是无聊,他们点了半支烟,在袅袅升起的烟雾里进行一些听不真切的对话,太过熟悉的景色,以至于许多时候我都忘了,这样的时刻并不总是理所应当。
决定回旅店时是八点差一刻,对于当代年轻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回程的路上萩原就怂恿我加入他和松田的打牌大计,并承诺他们绝不在游戏过程中使诈,而我对此始终抱有质疑态度。毕竟自从他俩开始摆弄机械,手指灵活度一路上升后,我在打牌时的胜率就跟着一路下跌,数字不会骗人。因此着实很难相信萩原一脸诚恳的表情。
拉锯战一直持续到旅店门口,直到关门锁车,日照消失后骤然下跌的寒冷气温让我们齐齐闭嘴,匆忙地赶往旅馆大门,一把拉开,我为室内温暖的空气感慨出声,刚想往里走,就险些迎面撞上一道人影。
“对不起,”屋内急着出来的男人低头道歉,听声音是个年轻人,“我没注意到,您没事吗?”
“没事,”我于是也回,“我也太过轻率了,抱歉。”
对方听到这才抬头,笑起来:“那就算我们都有……”
话在一半停住,他抬起的目光在萩原脸上停留片刻,瞪大眼睛,“这不是萩原先生吗?”
群马县不说遍地是萩原的熟人,有认识的对象倒也不足为奇,我让开两步,给他们腾出空间,顺便抬起胳膊戳戳旁边的松田:“认识?”
“不熟。”松田上下端详着对方的五官,“应该是车队里的哪个,挺长时间没见,不记得了。”
相比起我们漏成筛子的记忆,萩原在人际交往上永远值得信赖,几秒的思索,他很快恍然:“是秋山吧,记得比我们小两届的,也有一年不见了,现在还在车队吗?”
秋山又笑,这回表情显得热络许多:“还在,这次也是听老爹说有人对我们的比赛感兴趣……”说到这里终于意识到什么,他转过头去看旅馆里的老板,又回头看看我们,“啊,该不会,说的就是萩原先生?”
严格来说并没有决定要去,但萩原显然不是会当面给人难堪的类型,半长发的青年巧妙地笑一笑:“给你们添麻烦了吗?”
“怎么会?车队的大家应该也很高兴看到萩原先生来,”秋山信誓旦旦,“当初您说要放弃赛车,村上先生直到现在都很遗憾,能知道您仍然对赛车感兴趣,他会十分欣慰的。”
为人守礼,敬语用得一丝不苟,难以想象这样的对象也是深夜飙车,让交警头疼的一员。我看着他三言两语同萩原道别,兴冲冲地出门,不顾风雪盖了满头,大抵是真的为萩原能去感到兴奋,只好把目光挪回来,对准另一位目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