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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文中的发妻觉醒后(40)+番外

阮荣安喝了酒,却是越是越兴奋,她叫来了人,让她们筹备宴会,她要邀请亲友,好好庆祝一番。

甚至她还趁着醉兴,写了好几张帖子。

这般闹腾了好一会儿,她才借着上头的酒意,睡觉去了。

阮园因为主人的入睡变得安静下来,而京都却正是热闹的时候。

一是因为公冶皓今晨送往阮园的生辰礼——

在此之前,谁也不知道公冶皓和阮荣安竟然有来往。

鲜少和人往来的公冶皓竟然会给阮荣安送生辰礼!难道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二来,则是阮荣安的丫鬟前往衙门消籍。

对方也没有掩饰的意思,有人问大大方方就说了,于是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阮荣安和宋遂辰终于和离了!

闹腾了这么久,也该和离了,可不知为何,一想到公冶皓给阮荣安送礼这件事,大家的心里都有些微妙。

一场大醉,阮荣安睡到傍晚才起。

醉酒的感觉并不舒服,但一想到自己和离了,恢复自由了,她就觉得哪儿哪儿都舒坦。

不久后,夜色降临,天边忽然燃起璀璨的烟火,烟火接连不断,几乎燃了半个时辰,点亮了京都的上空,引来一片惊呼。

这个日子,七夕刚过,又不是什么节日,怎么忽然就放烟火了?

相比普通民众,一众勋贵都清楚烟火是公冶皓所放。

他们几乎立即就想到了今天和离的阮荣安。

嘶——

宋家,宋遂辰看着那烟火,背在身后的手握紧,因为心中的猜测如鲠在喉。

阮荣安站在小楼上看着,笑的开心极了。

她知道,这是公冶皓在为她庆贺。

漫天烟火中,阮荣安拎起裙角,在窗前跳起了舞。

她是如此的快乐。

公冶皓站在庭院中,想象着阮荣安现在的模样,嘴角也勾起了浅浅的笑。

偌大的院中,只疏疏两盏灯火,大半都陷在黑暗中。

古朴的庭院暗藏华贵,但来往的仆从隐在暗中,满园的安静中他茕茕孑立,拉的长长的影子里,藏得是深入骨子里的寂寞。

-

和离之后,针对宋家的所有行动都停止了。

宋遂辰也算是舒了口气,可等到晚上,回到凝辉院,面对空空的正房,他却不由的满身寂寥。

这所院落原本不叫凝辉院,但他的如意那样耀眼,只是存在便仿佛凝集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让人不由瞩目。

那一年,宋遂辰求娶成功,便在成婚前夕,为这所院落取了个名字。

凝辉院,他将天下最耀眼的那抹光彩娶回了家中。

可后来,为什么他就忘了当初将如意娶回家时,是多么的欢喜了呢?

宋遂辰无数次的问自己,每问一次,都要更懊悔一分。

另一边,王瑞君知道了阮荣安要办宴的想法,对此十分支持。

但宴会当日,第一个到的却是公冶皓。

“相爷。”阮荣安惊喜的迎出来,没想到他会亲自来,做的这般明显——

心中一转她就明白了公冶皓的想法,对方是想庇护她。

廖家势大,可偏偏势力全都在边关。

如今她又和宋遂辰闹翻。

“气色不错。”公冶皓打量一眼,微笑道。

紧跟着,王瑞君随后就到,然后是廖家,还有她的祖母景川侯府刘家,阮家人等等等等。

园中顿时热闹起来。

阮荣安准备了很多玩乐的东西,她自己则主要负责接待公冶皓和王瑞君。

将事情一一安排下去,她转身回屋,就见王瑞君正上下打量着公冶皓,活像第一天认识他的模样,转而又来看她,带着调侃的意味。

“好啊如意,我竟不知,原来你还和公冶丞相有往来,难怪上次公冶丞相去你的别院,说说吧,你俩是怎么回事?”王瑞君直接问道。

在阮荣安这儿见到公冶皓的第一时间,她就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她说前段时间难怪宋遂辰被整的那么狼狈,还在想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公冶皓出手了。

这就正常了。

“芝姨!”阮荣安唤了声,有些耳热,她就知道,公冶皓来了肯定会让人多想。

“我只是有一次恰巧帮了相爷一个忙而已。”她解释。

王瑞君眉梢微扬,眼中恍然。

她了解阮荣安,也看出她说的是实话,但她看一眼两人,还是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帮了公冶皓的人虽然不多,却也有那么几个,可没人能让公冶皓费这么大的劲。

不过这个念头就在心里转了转,王瑞君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公冶皓始终从容,就仿佛没感受到王瑞君的眸光一样。

阮荣安落座,看向公冶皓关切道,“相爷觉得如何,可有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将冰鉴挪出去?”

别人只知道公冶皓很少参加宴会,她却是清楚,公冶皓的身体不好,常年畏冷,别人觉得正好的温度对他来说都不合适。

眼下正是盛夏,可他依旧穿着春日才穿的厚重单衣,披着单薄的斗篷,面无血色,如同寒冰雕刻而成。

“不必,披上斗篷就好。”公冶皓理了理斗篷,温和笑道。

“若有不适就告知我。”阮荣安叮嘱。

王瑞君就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说话。

阮荣安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无奈。

她和公冶皓的关系实在是再清白不过,不过她也知道,这种话只是说是没人听的,索性就将其放下,引开了话题。

三人聊了一会儿,阮荣安偶尔还要出去招待其他客人,不知不觉,宴会已经走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