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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文中的发妻觉醒后(8)+番外

那是一份外人想象不到的巨富。

阮荣安嫁进广平侯府之后才发现,这座外面富丽的府邸在银钱上竟有些吃紧,管家的权利在刘氏手中,她没想觊觎,便只是暗中查了查,隐约发现那些银钱都被宋遂辰提走了。

朝中之事她不了解,只当是他要与人走动,人情往来。她在意宋遂辰,想为他分忧,便刻意给手下的人信,与宋家人往来时多行些便利,让宋家多挣些钱,也算帮宋遂辰了。

可就是这样大的一份产业,在那话本子之中,竟然没被人提及。

就仿佛,她的嫁妆随着她的离去一同消散了一样。

这个问题仔细想来,很容易得到答案。

嫁妆是她的私产,若要收回也得母家来人,她外祖也不行,可阮家并不清楚她有什么产业,最后怕是不了了之,留在了宋家。

话本子后期,宋遂辰举兵起事,经过一番筹谋成功登上帝位。

招兵买马,行军打仗哪一样不要钱,要养活那么多张嘴,每天银子怕是要流水似的花出去,就凭宋家的那些产业且还养不起。而书中有没写宋遂辰如何谋取钱财,她的嫁妆最后去了哪儿,这不明摆着吗。

想到这里,阮荣安顿时恶心坏了。

花着她的钱,得着她的好处,最后还要踩着她的名声。那些说她嚣张跋扈,万幸早逝的流言,当时已经登上帝位的宋遂辰会不知吗?但他什么都没说,更没有阻止。

她阮荣安,竟成了他人的踏脚石!

若这件事为真,这件事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想当皇帝,他做梦!

一月一一应下,开始在心中思衬该怎么做。

对于阮荣安的吩咐,她从来不会有丝毫马虎。

从记忆里抽身,阮荣安的神色更冷了几分,她看着外面的雨,轻声说,“我昏睡的时候还有意识。”

一月神情一动,立即看向她,越发的认真。

她知道,这是阮荣安在为她解惑。

“我听到宋遂辰和他娘说,等我去世,就迎娶阮荣容为继室。”

哗啦啦的雨声中,忽来一阵疾风,吹得窗户哐当一声作响,一月豁然抬眼,眼中是凌厉的怒气。

“一月,我要与他和离。”

阮荣安转过头看向她,脸上不见多余的表情,格外平静的轻声说道。

平静的好像一潭水。

无人知道其下的暗流何等汹涌。

巨大的怒火中,一月心中酸涩的不成样子,她上前跪在床边,拉着她的手,说,“那便和离,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

“去吧,我要再睡一会儿。”

一月应是。

她守着阮荣安,直到她气息渐渐平稳,陷入了熟睡,才悄然退了出去,叫来人开始安排。

-

宋遂辰在书房里忙碌着。

他到底年轻,入朝太晚,朝中势力已经被诸多勋贵重臣瓜分干净。眼下他再想要出头,便只有想方设法讨天子的欢心——

这并不容易。

天子昏庸,贪图享乐,却又多疑寡恩。他忙碌好些年,终于博得了一些天子的信任,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在心中反复斟酌,确定这件事再无遗漏,宋遂辰便安排了下去,趁机喝了口水,一抬眼,才恍然时间已经很晚了。

“正院可有来人。”

思及这段时间的安静,宋遂辰动作微顿,沉声问了一句。

“未曾。”小厮立即回复。

宋遂辰放下茶杯,坐在那儿出了会儿神。

“夫人有多久没来寻我了?”他忽然问。

小厮怔了一下,他很少听到自家侯爷提起夫人,只是常常从他脸上看到无奈。

在夫人找他的时候,在夫人生气的时候。

这还是第一次。

侯爷问话,他不敢不答,小厮认真的想了想,说,“这段时间夫人病着,正院没怎么来人。再往前,我记得夫人昏迷那天还来找您了呢。”

闻言,宋遂辰一怔。

可那天他没去,他以为那只是和往常无数次一样,如意无聊了来寻他罢了,然后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她昏迷的消息。

心中又愧疚一分。

她是不是还在生这个气?

甚至阮荣安记仇的性子,宋遂辰忍不住想。

只是她虽然记仇,却很少跟他记,这次这样,约莫是这段时间气狠了,生了大气。

如此想着,宋遂辰心下才稍稍一定,想着要好好哄一哄才是。

“明日去寻万珍楼的人来,夫人久病方醒是大喜事,打套首饰也好让她高兴高兴。”他思衬片刻后道。

小厮立即称是,想着这次夫人肯定很高兴,可等到第二日他引了万珍楼的人去凝辉院,隔着一扇屏风,却听到自家夫人声音淡淡,根本没听到多少喜意,便是万珍楼的人问询,她也只说了句随便。

就仿佛,她并不在意。

小厮如是跟宋遂辰转述,宋遂辰无奈。

看来是真的气狠了,他加快了处理事情的速度,准备抽时间多陪陪她。

另一边,阮荣安正在跟在家舅母盛氏和表妹说话。

“如意,我怎么瞧着你不太高兴?”

阮荣安听到自己舅母问。

她有五个舅舅,其中老二廖建勇留在京都,在兵部当着一个六品小官,也算是廖家留在京都的质子,让龙椅上那位放心的。

怜惜她自幼丧母,廖建勇夫妻都十分关心她。

“没有啊,就是有些累,什么都提不起劲。”阮荣安有气无力的开口。

盛氏却没信。

累归累,高不高兴她还是能看出来的。若是往常,宋遂辰这般示好,她家如意早就高兴的不得了了,哪像现在,这样平静,眼神都不带动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