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46)
他目光所及李楚仪的唇角,那里残留一片殷红的红梅瓣,他伸手择掉,指间触及李楚仪的唇,软软的。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暧昧。
李楚仪察觉,连咬梅花饼都变得小口了。
蔺时远将这一细微尽收眼底,“又没外人,不必这么文雅。”
李楚仪:“……”
她把梅花饼放回盘子里,“不吃了,吃饱了。”
蔺时远也刚好吃完最后一口,他吩咐周围的仆人,“都下去。”
仆人们闻言立刻恭敬称是,然后退出殿外。
李楚仪不解,“怎么都让人下去了?”
蔺时远道:“你给本王做了红薯梅花饼,本王也回送给你一件礼物。”
李楚仪顿时来了兴致,“是什么?”
蔺时远起身去桌案上拿了笔墨,“送你一副梅花图。”
李楚仪看着蔺时远拿着笔墨向她走过来,但没拿宣纸,不禁有些疑问,“殿下,你要在哪里画?”
蔺时远目光所及李楚仪的身子。
李楚仪顿时脸上一红。
难怪让仆人们都退下了。
李楚仪知道这是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但真要大白天的面对面坦诚相待,她也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蔺时远毛笔轻敲在李楚仪的脑袋,“想什么呢?画后背。”
李楚仪:“……”
但她转念又一想,“画后背我怎么看得见?”
蔺时远一本正经顺话接话,“那王妃的意思是画前面?”
李楚仪:“……”
“那还是画后背吧,一会儿画完了用镜子照给我看。”
蔺时远弯了下唇角,“去软榻上坐好。”
画后背也得脱了衣服,只不过是从蔺时远的角度,该看的都看不见而已。
蔺时远的画技很好,他从小就文武双全,只不过身在乱世,武的方面用得多,文的方面很少展露。
作画的时候,李楚仪看不到蔺时远画的梅花,只能感觉到后背痒痒的。她手指把玩着褪下来的衣服角,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殿下,这个墨水好清洗吗?”
蔺时远嗯,“这不是寻常的墨水,是本王命人特制的,遇水就掉。”
李楚仪哦了声,但随即又反应过来,“殿下,你是不是早就想在我身上画画了?”
要不然让人特制这种墨水做什么?
蔺时远无声弯了下嘴角,但没言语。
李楚仪脸上又是一红。
到底是谁在说古人保守啊!
蔺时远调了颜色,先用黑色墨水画了树干,又用红色墨水去画梅花。
李楚仪的皮肤晶莹雪白,梅花画在上面,仿佛是落在了雪地里。
蔺时远画的仔细,笔落之处,仿佛是真正的红梅绽放了一般。他一点一点勾勒,最后落笔时,李楚仪的后背已经染了一副栩栩如生地傲雪红梅图。
蔺时远将笔放下,然后起身去拿了两面镜子,一面放在李楚仪面前,一面照在李楚仪的后背,“看看喜不喜欢。”
李楚仪目光落在眼前的铜镜,里面映出她那雪白地后背,此刻她的背上傲雪红梅,一眼望过去很是惊艳。
李楚仪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赞叹,“好漂亮!”
蔺时远道:“喜欢以后再给你画。”
李楚仪扭头就在蔺时远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蔺时远的眼眸微动,“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李楚仪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但蔺时远已经把她抱进怀里。
青天白日的……
李楚仪窝在蔺时远怀里小声跟他商量,“殿下,他们在外面都能听到。”
蔺时远嗯,却直接将人抱到腿上,“那你一会儿小点声。”
李楚仪:“……”
房间内的光线暗淡下来,厚重的屏风阻隔了窗外明媚地阳光,只有微弱地光线透过缝隙印照在进来,忽明忽暗。
李楚仪如莲花般清嫩娇柔的面容上泛起潮红,蔺时远那白色的衣摆被她的小手紧紧抓着,纵多了深深浅浅的折子,远远看上去,近乎攥成了一块破布。
房间里被暖炉烘得太热了,他们贴得密不容针,李楚仪想要躲避那份灼热,但奈何肩膀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按住,动弹不得分毫。
如此反反复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窗外的天色一点点变暗,然后全部漆黑。
李楚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窗外的夜色正浓,房间里亦是昏暗。她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寝殿。
李楚仪躺在床上稍微一动身子,腰部立刻就传来一阵酸痛。她默了一秒,忽然觉得她真的很有必要跟蔺时远谈谈条件。
似有风过,门被人推开,李楚仪抬眸去看,就看到已经换了一身墨青色锦缎长衣的蔺时远。
他从桌上倒了杯水,“渴不渴?”
李楚仪的嗓子异常干燥,“渴。”
蔺时远端着杯子走到床前停下,黯淡的烛火下,隐约还能看到李楚仪身上残留的痕迹。
蔺时远稍稍移开眼眸将杯子递到李楚仪嘴边,李楚仪低头,一连喝了好几口。
蔺时远道:“慢点喝,别呛着。”
他话落李楚仪就呛着了。
蔺时远:“……”
他赶紧去帮李楚仪顺后背。
李楚仪又喝了一口。
水杯见底,蔺时远问她:“还喝吗?”
李楚仪摇头,“不喝了。”
蔺时远将杯子放回桌案,“待会儿先用晚膳,然后本王陪你去沐浴。”
李楚仪:“殿下……要……陪我沐浴?”
蔺时远:“……”
“纯沐浴。”
李楚仪脸上一红,继而超小声:“那让小婉帮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