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具人自我意识觉醒后(225)
“我也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碰我。”曲般月的声音平静下来,“傅瑾呈,你是不是认为我精神域枯竭,逆向标记消失,你就可以反控支配我了?”
话落,傅瑾呈又跪下了,他的脸上闪过不甘和屈辱,双目渐渐赤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傅瑾呈慢慢弓起背,他闭着眼,声音紧绷:“般月,抱歉,向导素……收了吧。”
“滚出去。”曲般月淡声吐出三个字,转过身时发梢自傅瑾呈鼻尖扫过,留下似有似无的银芜枝冷香。
傅瑾呈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只是绷紧的下颌线出卖了他的心情。
他起反应了。
……
深冬雨夜,冰冷潮湿,浑身湿泞泞的程嘉瑜悄无声息的摸进曲般月的房间。雪亮的闪电划破天际,也照亮他惨白的脸色和幽黑的眼瞳,站在床边,像是夜半上门索命的鬼。
程嘉瑜注视了很久背对着他侧躺入睡的曲般月,发出声低不可闻的轻笑,黑瞳浮现某种热切而迷离的情绪,似痴似惘,浓稠黏腻。
他启唇,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床上的人听:“小曲姐姐…你醒着对不对?只是不想搭理我而已。”
“没关系,我可以等的…等你哪天心情好,愿意和我说一句话,只是看我一眼也可以。”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碰一碰曲般月的头发,却又在要挨上那一瞬蜷回了手指。
不对,姐姐嫌他脏,他碰了只会让姐姐愈发讨厌的。
程嘉瑜贴着床沿慢慢跪下,小心翼翼、百般克制地用脸贴住被子衣角,嗅到一缕清净浅淡的银芜枝香气后,发出声心满意足的喟叹。
很快,他的面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程嘉瑜解开腰带,把手伸了进去。
在踏入卧室那一瞬,他的小腹就开始发热。
程嘉瑜闭上眼,幻想着是曲般月在抚摸自己,齿关紧咬,不敢漏出一点声息。
姐姐,您疼疼我。
您愿意标记傅瑾呈那个脏东西,帮助已经决裂的少时玩伴度过结合热…那是不是也可以怜惜一下我呢?
我要的不多。
一个吻就好。
……
最后一幕,是白茫一片、毫无生机的雪原深处,大雪纷飞间,二十五岁的路则淮把曲般月抱在怀中,他的双目猩红一片,双颊湿漉,不知是雪水还是泪水。
向导蜷靠在他的臂弯里,眼尾蔓延的妖异青纹,似藤蔓,又似羽尾。乌睫安安静静地贴着下眼睑,眉眼平静,看上去就跟睡着了一般。
身形高大的洛基山黑狼焦急地在他身边来回踱步,想伸出狼爪去碰一碰向导的脸,却又怕自己的利爪划伤了他。最后只得屈跪下来,用湿漉柔软的鼻尖顶了顶曲般月垂在身侧的手,试图唤醒他。
可是毫无反应。
向导的手冰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黑狼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呜咽,血瞳里浮现稍许茫然不解。
它不明白为什么向导突然就不搭理它了。
路则淮把头埋进曲般月的颈窝,那里尚还有一丝温热,雪颈下却感觉不到一丝脉搏和血液流动。
“阿杳,求你……”哨兵的声线沙哑,声音透着明显的颤,紧绷的肩背骤然垮下,近乎示弱地乞求着:“别睡。曲般月,你别睡。”
风雪渐盛。
怀里的人不可能再应他的话。
……
……
曲般月在第四天下午才醒。
饿醒的。
如果不是饿到胃疼了,他还能睡到天昏地暗。
一觉醒来,除了饿以外,他还感觉到浑身酸疼。
尤其是腰胯那一块。曲般月尝试翻个身,下一秒没忍住轻嘶了声。
翻身也没翻成功,反而贴上一堵温热紧实的胸膛,直接把自己严丝合缝地填进了了哨兵的怀里。
感受到某些微妙但绝佳的触感,曲般月:“。”
这人睡觉怎么不穿上衣:>
他微微侧头,看着还在沉睡状态的路则淮,眼珠轻滑,目光落到他后颈的纹痕上,妖异的青和澄湛的蓝绞缠在一块,隐隐泛着一缕银芒,一路顺着没入被掩盖住的后背。不用想象,都知道纹痕是怎样在他脊背上张牙舞爪的铺开来。
曲般月抿唇,眸色复杂地盯着纹痕。
看着纹痕的颜色和范围,就知道这三天哨兵吞了他多少向导素。
一些结合热期间的片段不受控地浮现在脑海里。
不记得是第几轮的时候,哨兵躺在他身下,双手跟烧红的铁钳一样固在他的腰侧,掌心温度烫得惊人。
感觉异样的触感,曲般月眼里的迷离和失焦迅速被清明取代,他面色一变,反射性就要抽身退开,但却被路则淮死死桎梏着,半点没有动弹的机会。
路则淮不仅不让曲般月退开,还掐握着他的腰,让两人黏贴得更紧,胯骨把彼此硌得生疼。
“路则淮!”曲般月挣扎无果,重音喊了声他的名字,“你快松开,你知不知———唔!”
哨兵直起身,直接堵住了他的唇,把那些对他来说不中听的话全部逼回喉咙里。
曲般月直接把他的舌头给咬出血了。
但哨兵非但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地吻得愈发凶。
某个时候,曲般月猛地屈了下手指,指关节一瞬泛白。
“你……”曲般月偏过头,喘着气抹去溢到唇边的水液,缓过呼吸才说:“路则淮,你知不知道,被向导逆向深度标记的后果是什么?”
路则淮用指腹不轻不重地碾过曲般月被自己吮吻得艳红到近乎糜艳的下唇,银黑的眼瞳翻滚着沉沉欲/色,可脸上还是冷冷淡淡的,语调也是轻描淡写的:“对你产生重度依赖反应,从今往后,只能接受你一个向导的向导素、精神梳理。如果不解除标记的话,会持续性上瘾,直至完全离不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