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具人自我意识觉醒后(240)
“好了好了我胡说八道了。”弗先生忙好声把人哄回来,边腹诽他“闺女”脾气真大,边说:“就是聊了两句,觉得他还不错,勉强合格了。”
曲般月沉默一瞬,“老弗,你要把我推给别人啊?”
“虽然你逼我穿裙子自作主动给我当爹还经常给我整一堆难搞的东西让我学。”曲般月把吃完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深色的眼瞳一错不错地望着弗先生,虽然他看不见,但方向却一点都不偏,“你这人有点瑕疵,但整体还不错。我都决定给你养老了,你要让我跟野男人跑了?”
有点瑕疵的弗先生微笑:“......”
他揶揄反问:“野男人?不是吧,阿月,他对你来说该是很重要的人吧。”
“一般般。”
嘴硬的小家伙。
弗先生摇摇头,笑道:“阿月,你也看得出来不是吗?他非你不可,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呢?”
曲般月懒洋洋地猫进沙发里,“我一个又弱又瞎、身子骨还病歪歪的废人,娇气又难伺候,除了拖后腿外更是一无是处,还是不要给堂堂LT首领添麻烦了吧?”
“不愧是青梅竹马啊,那小子还挺了解你的。”弗先生摊手,“你说的这些他都已经跟我说过了,他说你小时候就是这样,照顾了十六年了,现在再捡起来也不难。”
曲般月:“.......”
傅醒你可真行。
“现在不介意,谁指不定以后会不会后悔。”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弗先生温声,“你不是一向活在当下吗?怎么开始思虑以后了?那小子果然对你不一样吧?”
“阿月,这么纠结可不是你的风格。”
曲般月怔了瞬,垂睫。
他语气恹恹:“你不是自诩我的老父亲吗?哪有老父亲这么急着把自己的闺女嫁出去?”
“不是急着把你嫁出去,只是觉得你可以试试。”弗先生禁不住轻笑出声,“阿月,那天你见到傅醒,我才觉得你身上总算有点活气了。”
“......合着我之前是个死人?”
“别咒自己。”弗先生拍了一下他的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在这之前,曲般月是什么样的?
死水无澜的平静,万事皆觉乏味索然,没有什么人或者事、物可以真正入他的眼。对于活着这件事,他都意兴阑珊,甚至有些厌倦。
但傅醒的出现,让这潭死水稍微起了一点涟漪。
寥寥几句对话,就让弗先生确定了。
如果说还有谁可以让曲般月在意、牵悬,那一定是傅醒。
“你自己也清楚,他从不在意那些身外之物。你搬出的这些借口,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吧?”
傅醒要的是曲般月,这个“曲般月”前面,不需要加任何的赘述和形容。不管他有多废多弱,纵使是个糟糕至极、十恶不赦的人,傅醒也还是会要。
其实这点,曲般月比谁都清楚明晰。
心里头乱糟糟的,思绪成了一团麻线,怎么捋也捋不清楚。
曲般月撇嘴,冲弗先生发脾气:“看破不说破知不知道?全给我说破了,好烦。”
弗先生笑出声。
不给一一戳破,怎么让狐狸面对现实呢?
......
傅醒在永乐园留了三个月,用三个月时间磨得曲般月松口答应和他试试。
在梦境里目睹全过程、现世的曲般月对这个结果毫无意外,同时忍不住沉沉、沉沉叹气。
一吃一个准......前世今生都被路则淮那小子拿捏得死死的,真是出息啊曲般月。
他又想起路则淮概述的这段经历。
什么叫“有了自己的势力后,我把你抢过来了。”...这小子颠倒黑白的功夫有一手。
不过曲般月当时就不太信这话。
因为他知道,路则淮不会真的强迫他做不愿意的事情。
......床上除外:D
和傅醒在一起后,他们离开了永乐园,东西南北四区游历了个遍。傅醒说要当他的眼睛,真的说到做到。第一站他带曲般月去了一趟西区的雀堂,再出来的时候,他眼中看到的风景,就能实时共享传送到曲般月脑海里了。
过程是怎么样的曲般月并不清楚,他直接睡了三天。三天后醒来,就和傅醒共享视力了。
他问傅醒怎么做到的,结果哨兵只是轻描淡写地敷衍一句:做了一点小改造而已。
他摸了摸曲般月蹙起的眉心,喂了一块洗净的草莓到他嘴里,说不疼的,比起在LT地下实验室挨得那些刀,这根本不算什么。
鲜甜多汁的草莓忽然就没味了,曲般月憋了几秒,有点恼:“你故意的吧?”
“是啊。”哨兵平静承认,他俯首蹭了蹭曲般月的脸,“阿杳,我就是想让你多在意和心疼我。”
曲般月推开他的脸,冷漠:“心疼哨兵是倒霉的开始。”
他听到傅醒轻笑了声,又往他嘴里喂了一块草莓。
可这人也只是嘴上这么说而已,真的问他在LT地下实验室那几年经历了什么,他又绝口不提,一个字都不会给曲般月透露。
曲般月恼的也是这点。
他面无表情地咬住哨兵喂过来的水果,决定接下来一个小时都不要和他说话了。
......
爱人确实如养花。
按照弗先生的说法,大概就是,曲般月被傅醒养得越来越有鲜活气儿了,从倦怠厌世的小狐狸成了绒软蓬松的毛团子。
曲般月摸了摸自己圆了一圈的脸,跟视频那头的弗先生说你想说我胖了就直说。
弗先生笑得一如既往和气,说胖点好,圆乎乎的多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