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偶像小娇妻(84)
楚南夕直言问道:“哥哥,你回岭南,是想夺回原本属于楚国的东西吗?”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楚燃分外震惊,不确定他是不是无意间说错什么,抑或者和前朝往来被她发现,试探道:“南夕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没有误会,我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楚南夕不愿和他藏着心事,掏出怀里的通缉令递给他,“你和我哥哥长得一模一样,你儿时的画像自然也和他一样。”
原来她是凭借样貌知晓他的身份,如此说来,倒也合理。
楚燃松了口气:“南夕,我瞒你,是觉得这些陈年旧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我明白哥哥是担心我的安危。”楚南夕完全不怀疑他的良苦用心,上前去圈住他的腰,表着决心,“但我还是希望哥哥有事能让我知晓,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
一起面对?不管他是不是楚燃?
楚燃试探:“南夕,我本不是楚燃,你既知我身份,便该知道我本名李定安。”
“我知道啊!”
不明白他为何要强调本名。名字不就是一个称呼,不管是唤作楚燃还是李定安,他都是他。
“我觉得李定安这个名字好好听,哥哥若是唤这个名字,那应该没人再误会我们是亲兄妹了吧?”
她神色真挚,完全不像在安慰他。楚燃无奈笑道:“是不容易误会。”
他一笑,心里那些担忧难过的坏情绪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楚南夕不由得放下心来,依赖靠进他怀里。
她喜欢紧挨着他。
南行这一路,她每天都很想抱他,但怕他嫌弃她,一直强忍着,没想到竟然是她胡思想乱。
白那么煎熬了。
真的好想念他的怀抱。
此刻闻着他身上仿若山泉般清新凛冽的味道,只觉心安,想要这样的心安一直持续下去。
楚南夕想回家的念头变得愈发强烈,但想到他身上背负的国仇家恨,怕再伤及他的心,不敢贸然劝,只能试探地问:“哥哥,你现在能告诉我南下的原因了吗?”
按她紧张他的性子,若是知道原因,定不会让他踏入前朝半步。可若回去,他又该去哪里寻一位像张丰这样的神医。
不愿再看她被头疼折磨,楚燃揉着她的发丝,轻描淡写地说:“探亲。”
怕她不信,解释道,“我的老师是元老夫子,他如今年事已高,我想见见他。还有我的舅舅定国公,他听闻广景帝病重,有起兵的意图,我亦想劝他一劝。”
弄清他没有夺权的打算,楚南夕安心不少,她不想让他当什么太子抑或帝王。
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她懂。
更何况这一路走来,她见到许多像老常头一样困苦的百姓。两国太平之时,他们日子便已苦到闻者落泪的境地,若是开战,无法想象这些人要怎么活。
她不愿听到有人说楚燃不好。
知道他决意进入岭南,楚南夕没再说想回家,紧紧抱着他,将后世一国领导的上位方式当故事讲给他听。
楚燃深知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百姓票选一国之君的方式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样骇人听闻的事,细细想来,竟觉得里面充满大智慧。
世人常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君,稳定人心者也。
若是坐在至高之位上的人,是民心所向者,那必定德才兼备,品行高洁。若能将国家交给这样的人治理,盛世可期。
知道她告诉他这些,是担心他会起夺权的心,但听她一言,他心中确实有了新的较量,迫切地想要见一见恩师。
楚燃征求:“南夕,等出城,我带你去见元老夫子好不好?”
“好。”楚南夕一口答应,“我刚好想看看他是不是像哥哥画里那般精神。”
想到她偷偷变卖元老夫子的画像牟利,楚燃仍觉无奈:“我其实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是何模样,那画像,实在当不得真。”
楚南夕才不在乎元老夫子是何模样:“那等见到他,哥哥再重新帮我画几张,我也好更新一下我的周边,让更多学子膜拜一下他老人家。”
她说得理直气壮,完全不觉得兜售别人画像是一桩错事,反而以此为荣,举止实在是……让人不知该如何评价。
楚燃不愿打破此刻的美好,更不愿在仅剩不多的宁日里惹她难过,无奈应:“好。”
楚南夕开心地将他抱紧。
旷日持久的误会就这么说开,心里对他的情意又浓烈几分,知道他不讨厌她,楚南夕只想待在他身边,半步也不愿离开他。
整日像小尾巴一样跟着他。
面对她这般亲昵,楚燃时而窃喜,时而苦恼。
窃喜她不再刻意疏远他,无论去哪里,她的目光一直凝注在他身上。
苦恼她不讲规矩……
入夜时分,万籁俱寂。
窗牖的响动声,在夜里格外醒耳。没一会儿,携着夜风而来的身影钻进他怀里。
小姑娘不复刚才爬窗时的果敢,像担心他赶她走一般,委屈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哥哥,我一个人睡害怕。”
小骗子!
之前明明一个人睡得很好。
楚燃很是无奈。
他听过很多男子半夜偷闯姑娘房间的事,姑娘闯男子房间,他闻所未闻,更何况是亲身经历,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没听到驱赶声,楚南夕胆子又大了些,扯过被褥,自来熟地钻进去,在他怀里寻了舒服的位置,满足地阖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