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犬(穿书)(109)
还不放开她。
抬起头疑惑看过去,距离太近了,只要他略微低头,就可以碰触到她的唇瓣,鼻尖率先相触,微微急促的喘息声交融在一起,心跳被无限放大,静谧的深海掀起波浪,潮湿黏腻的触碰断断续续。
手脚已经被放开,垂在身侧,不受控制的浑身无力,又热又酥麻。
燃起的快意钻进骨头里,升起难耐的痒,想挠又够不着,这个吻并不激烈,却将她包裹的密不透风,意乱情迷。
脖颈上落下轻吻,那些痒意瞬间化为酥麻,唇瓣轻启,喧吟脱口而出,仿佛是情绪的突破口,不然她就要晕过去了。
“你说的对,是该去前院了。”容州余光看见站在偏门后的那个官奴,心底略微不快。
被包围的气息离开,阿鸢得以喘息,唇上还有微湿的触感,抿紧唇瞪他一眼:“还不快走。”
余家的请帖送来的很快,宴席后第二日,便由余家家仆送来。
吉叔拿着鲜红的请帖先给阿鸢过目。
“姑娘,这是什么?”小莹端来凉茶,好奇的偏头看过去。
阿鸢将请帖随手扔到桌上:“这是余家送来的,余家祖父为自家孙女择了良婿,邀请容将军过府一叙,估计就是要商讨良辰吉日。”
小莹目瞪口呆:“还能这样?”这分明是不将姑娘放在眼里,岂能他们说如何就如何。
“姑娘,这帖子我拿去扔了吧。”
阿鸢被她愤愤不平的样子逗笑:“那怎么行。”
“那……就这样交给容将军吗?万一他去了怎么办。”小莹担忧着,若是成了别人家的良婿,姑娘该怎么办啊。
傍晚,阿鸢将请帖递给容州,小莹在旁边警惕万分。
容州挑眉:“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阿鸢卖个关子。
容州看几行眉心皱起来:“不去。”将请帖一丢,随手扔出门去。
小莹暗暗点头,这就对了,早就该扔了。
阿鸢没想到他会直接将请帖扔了,虽然很高兴,还是得劝几句:“还是去吧,有什么话可以明说,你若是不去,他们没准还会继续纠缠。”
吉叔打听过,余家姑娘说的的确没有夸大,余家在当地甚至附近几个郡县都很有人缘,无论是当官的还是商贾,都要卖余家面子。
这样的人背后若是给容州使绊子,防不胜防,还是先不要得罪。
“你想我去?”容州脸一沉,声音降至冰点,竭力压着怒气,尽量心平气和的问。
小莹都急了,姑娘倒是快解释啊。
阿鸢是故意气他的,为了那日在长廊墙角处的惊吓,见他真的生气,也不急着解释,心底早已笑起来。
“你们都下去。”一字一句的启唇,声音森寒。
吉叔带着家仆离开,小莹还垂头站在原地。
“我说了,都出去。”容州重复一遍。
小莹打个寒颤,怕气怒之下的将军会对姑娘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强忍害怕,眼泪都要下来了。
“小莹,出去吧。”阿鸢收起心底笑意,看来真是把他气着了,还从未见他对婢女发过脾气。
小莹走出去后不敢关门,径直走到院外站住脚,不再走远。
“你把她吓到了。”阿鸢上前想要与他解释,腰间一紧,被箍着坐在他腿上,面上一红:“你又做什么,近几日越发肆无忌惮了。”原本想当做无事发生,他总步步紧逼,想要她给出回应。
容州不放手,箍住腰身的手更紧了,仿若铜墙铁壁。
挣扎也是无用,阿鸢自暴自弃的想,算了,先解释清楚。
“吉叔打听过,这个余家在周边郡县都很有威望。”说着,挪动一下,觉得有点硌。
“你先放开我,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阿鸢紧张到耳根都红透了,烛光下薄薄一层。
容州松开箍着腰的手,任由她逃开,似乎真是越发的肆无忌惮,孟浪了。
摇头失笑,抿口茶。
阿鸢心跳剧烈,缓了一会儿,拿起果脯吃一颗,甜滋滋的味道齁甜,喝口茶压下去。
“余家原先倚靠的是承乾帝,如今无所依,恰好这时你出现了,让他们看见转机,怎可能轻易放手,余家祖辈是最辉煌的时候,如今眼看着走向没落,沦落到与市井商贾周旋,还要多方打点,若是攀附上你的身份,何须再劳心。”
容州的想法比较直白:“他们就算想依附我,也要看我愿不愿,那日对你言语侮辱,没找他们麻烦已是大度。”
“阿鸢,我只问你,你想我去吗?”
光线昏暗,夏季傍晚蝉鸣声声,清风朗月。
阿鸢被他盯着,目光执拗,似乎她再说违心话,就还要孟浪一回。
若是别人碰上这样的事,八成就顺水推舟了,他偏偏要选那条崎岖的。
睫毛轻颤,低声呢喃:“我怎么会想要你去呢。”
这根本不算承诺的一句呢喃,却叫容州心底生花,毫不掩饰的笑意从眼底传出,从未如此开心过,甚至高兴的有些委屈和酸涩,眼眶灼热,喉间哽住,长叹一声:“阿鸢——”
被他笑得羞恼,阿鸢扭开头:“明日你带着吉叔去吧。”
回到房中,小莹仔细看看,见姑娘眼角含笑,没有不舒适的地方,才放心。
容将军头一回发这么大的脾气,像是要将姑娘活吞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