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犬(穿书)(61)
阿鸢走向后厨,容州坐在餐桌边:“听说你这几日总去钓鱼,是哪一条河?”
阿鸢看着桌上的鱼思考片刻,决定不再瞒着他,将这几日委托赵立节一同去找周阁老,并且在河边钓鱼的事都告诉他:“……就是这样,但我发现钓鱼还是挺有乐趣的。”
容州眼也不眨的望着她,许是今日的菜做的有些咸,呛得他喉间有些发苦,眼睛也跟着有点酸,难言的情绪在心底疯长,又酸又涩的,心口发胀。
“清者自清,不用去做这些。”
阿鸢垂下眸,心底不畅快:“可他们都那样说你,我听不得。”
原本不告诉她,就是怕她担忧,没想到还是被她听闻了。
“国主英明贤能,不会任凭几句话做决断,况且我是武将,战场才是我的天地,他们几句言语动摇不了我分毫,当初那个决断是凌将军与我一同下达,他所受的谴责不比我少,这都只是暂时的。”
“好吧。”
往后几日阿鸢没再去河边钓鱼。
容州在门口下马,长青牵着马去拴好。
心情看上去不错,径直走到后院,站到后院门口,看见坐在葡萄架下躺椅上的阿鸢。
斑驳光线洒落在她的身上,像是细碎的宝石。
“阿鸢,周阁老今日未上奏折弹劾。”
阿鸢从躺椅上坐起来:“他怎么突然想通?难不成他先前每次上朝都会上奏?”这倒是个好消息。
“无论是否上朝,他基本每日都会往宫内上奏一封。”
这个固执的老头。
阿鸢忽然有些迫不及待想去河边:“我带你去个地方。”
转身回屋,戴上草帽和鱼筐鱼竿。
“我去迁马。”
阿鸢拦住他:“不用骑马,不远,走着去吧。”
来的有些晚,周阁老还坐在那块平滑的石头上,烤鱼用的铁桶被他搬去旁边。
阿鸢笑嘻嘻走过去,朝他的鱼筐里看,里面只有两条巴掌大的小鱼,看上去也刚来不久。
“这条鱼可真肥,要不要烤来吃?我帮您收拾。”说着,把袖子往上挽一下。
周阁老盯着河面目不转睛,仿佛没听见她的话。
阿鸢侧头悄悄看一眼身旁的容州,把搬来的小凳子放在周阁老旁边坐下,继续搭话:“有几日没来,竟然忘了带鱼饵,老先生可否暂借?明日多带些还您。”
周阁老这才侧目看她一眼,冷哼一声:“你确实多日没来了,不是说钓鱼挺有意思?做一件事情就要坚持不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什么事都做不好。”
又被他说教一番,阿鸢已经习惯,不在意了。
将鱼饵递给她,周阁老看向容州:“容将军也会钓鱼?”
“会一些,在外行军有水源的时候,会改善一下伙食。”这些野外技能是行军打仗必备的,不止钓鱼,还有打猎。
阿鸢这时极有眼力见,见二人能平和说话,搬着凳子挪到一旁去。
“我见这边鱼比较多,你们说你们的不用管我,一会儿鱼烤好一起吃。”
她这算不算带容州走后门?也不枉费这几日风吹日晒。
吃了一顿烤鱼,气氛还算融洽。
对于周阁老与容州说的朝堂政事,阿鸢不参与也听不懂。
“乌恩国先前趁乱打劫想分一杯羹,如今派人来求和,容将军怎么看?”
“招待外国来使是给事中的事。”
“可你曾与他们阵前对峙,无论如何是要露面的,到时候你便知道,老夫说的那些不抵万分之一。”
听上去似乎有过节。
阿鸢默不作声,原书中的走向到这个时候基本已经完成,她也没什么可借鉴的,关于男女主的感情,是在安国发生,后期凌霄会随苏雯回安国……好像就是因为一场宫宴和来使。
“乌恩国是周边小国吗?”直到他们说完,阿鸢才问道。
周阁老皱下眉:“女子不应参与国事。”
容州一笑,耐心解释道:“乌恩国是周边小国,先前联合其他小国趁乱入侵,还记得我与凌将军和苏将军出征那次吗?其中就有乌恩国。”
原来是这样。
见他们二人对话,周阁老出言告诫道:“虽说有苏雯女将军在先,那她也是正正经经有官职在身的将军,你市井百姓出身,实在不该对朝上的事多问。”
好呢,现在不盯着容州了,开始盯着她了。
两国刚刚一统,安国主为人节俭,因此即使迎接乌恩国使臣,阵仗也不大,百姓们对曾经试图侵略过他们国家的人欢迎不起来,闭门不出。
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没有鲜花与夹道欢迎,引得乌恩国来使颇为不满。
给事中没有丝毫尴尬,他们国家本就试图侵犯过,如今来谈和,百姓们没有扔臭鸡蛋与烂菜叶就已经很不错了,对于他们的窃窃私议装作听不懂。
阿鸢受邀与容州一同入宫参加晚宴。
缘由不用说,她心里明白,与上回相同,容州不愿参加这种场合,凌霄便再次将请帖派人送到她手上,如此,容州即便不愿也不得不去。
不知不觉中,她似乎成了能撼动容州的因素。
这个认知叫她莫名有些动容。
想了想还是拿着请帖寻到容州,不必她多说什么,容州看到请帖摇头失笑:“凌将军真是…”后半句话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