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不可能是疯批反派(184)+番外
云霄之上火花四溅。
“轰隆”一声巨响!
将尖叫声淹没, 雷鸣余韵震颤着山间云层。
树梢枝叶一同摇摆着。
屋内灯火氤氲。
封行渊垂眸欣赏着她被拖拽沉沦的样子。
混蛋不会让她有机会做回平日里规规矩矩的温吞小千金。
他们是夫妻。
就该一起沉沦疯狂!
就该抛弃礼制,要生要死, 生死不休!
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一点爱。
才能让他感觉到她就在他身边,哪里也不会去。
疾风骤雨肆虐过后。
别说城池失守,就是在完全孱弱的城中喧嚣肆虐,都无可奈何。
鹿微眠踢打着他,“你,你走开……”
“想缓一缓吗?”
鹿微眠只觉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仿佛自己被丢弃在云端怎么也下不来,神经都是紧绷的。
但偏偏四周都是迷蒙雾气,能看见的云朵,也根本抓不住,虚无缥缈。
悬空的失重感令人大脑晕眩。
就在她以为自己能缓下神时,从云中坠落时,又被毫无征兆地推了上去!
封行渊温柔地说出来恶劣至极的话,“那可不行呢。”
鹿微眠已经不会思考了。
紧绷的心弦和急促的呼吸,让她只能用哭泣发泄出来一点。
封行渊眯起眸子,哄她,“真会哭。”
混蛋!
封轸就是个混蛋!
鹿微眠想骂他,但是根本说不出话来。
屋外电闪雷鸣贯穿云霄。
第二层云端被冲破时,她眼前紧跟着闪电划过一道道白光,大脑一片空白。
风雨还是没有要停的打算。
一道闪电劈过的咔嚓声,仿佛让她浑身上下都恢复了意识。
鹿微眠一下一下深深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但很快呼吸节奏又被打散,紧绷的神经让那股窒息感再度袭来。
她试图踩踏挣脱,却挣脱不开一星半点。
反倒是让人想起来曾经听说过的一种泥沼。
一旦陷进去,越是挣扎,只会陷得更加深,愈发难以脱身。
从此被泥沼禁锢,掌控。
几近极端的失控和濒死感让鹿微眠害怕起来。
床枕被扯出一圈一圈褶皱,她想跑,她不要在这里。
鹿微眠不知怎么地踢到了他的腰胯,把人踩开时,自己才得了片刻的喘息余地。
她踉踉跄跄地想下去。
可是她身上都是锁链,怎么下得去。
不等她摸到床架,脚踝处的银链就被人扯住,将她轻而易举地拖回。
“我就说这银链好用。”封行渊将她环抱住,从背后将她压回。
鹿微眠只是被碰一下就不停地抖。
封行渊轻吻她耳侧,无声轻笑,“怎么变成这样了?”
银链将她完全困在这一方天地之间,随着他的动作也把他捆锁在这里,无数根银链迫使他们纠缠得更加深入,仿佛是彼此禁锢的囚笼,“怕我吗?”
鹿微眠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感觉到自己被厉鬼缠上了一般。
太可怕了。
他……
“这么怕我啊。”封行渊慢慢地用手臂再度锁住她。
“为什么要怕我呢。”
“这样还怕吗?”他晦暗黑瞳深不见底,嘶哑的嗓音一句比一句重,“这样还敢跑吗!”
鹿微眠呜呜地随着他动作,“不,不跑了。”
推又推不开,跑又跑不掉,受也受不了。
她真的,惹他干嘛啊。
就让他跟以前一样乖乖的不好吗。
*
时至夜半,屋外和风细雨。
长江水面上点点雨珠涟漪荡漾开。
船舱屋檐雨幕连成一片,像是清透的珠帘碧玉,将船舱内外的光景分隔开。
侍女从船上回廊内走过,端着安神汤敲门进屋。
屋内灯光如豆。
虞念坐在贵妃椅上,撑着额角翻看着书卷。
侍女出声提醒,“娘娘,这时辰不早了,您喝过安神汤就赶紧休息吧。”
虞念掀起眼帘,看向船舱一处,“临安和京城都没有送消息过来吗?”
眼下长安和临安两地,她安排出去的人,一个回信都没有。
被南巡侍卫挡下了?
不应该,这游船上内侍里外,可不少她的人。
侍女回头看了下船舱门被关好,才放心地开口,“此番南巡,路线与往年不同,怕是他们送消息一时半刻也摸不到咱们的路线。”
虞念了然地将手中书本合拢放在旁边,保养得宜的葱白手指轻轻点动着额角,“眼下是按照什么路线走的?”
侍女踟蹰着,“奴婢不知,恐怕咱们的真实线路,只有陛下和他的亲信知道。”
好端端地,把以往路线改了。
虞念深吸一口气,“陛下这是在防着我啊。”
她们正说着,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笃笃笃”三下,很是诡异。
到底她们谈话的内容并不方便被人知晓,侍女立马噤声,警惕地看向门外,“谁啊?”
门外并没有回应。
侍女又问了几遍,门外再也没有响起敲门声。
四下安静到诡异。
侍女蹙眉,小心谨慎地走上前。
听着门外的确没有任何动静之后,才打开了房门。
屋外除了连绵不绝地细雨再无其他。
侍女正要进屋,忽然发现地上不知被谁放了个盒子。
侍女弯身将盒子拿起来,抱回了屋子,“娘娘,这个不知道谁放在门口的。”
侍女说着便打开盒子,赫然看见一颗头颅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侍女尖叫一声,手上一个不稳,将盒子扔了出去。